梦中,自身发中生蛆,为大凶,有性命之忧。[取自周公解梦。]
冯月娇的梦像,主调为鲜红,大喜也大凶。
呼救无门,孤身一人,这些都代表了危险。
头发生蛆,直至全身生蛆,能对上这种情况的,他只见过一种,那就是在地下腐烂的尸体。
“你胡说。”冯月娇咬紧后槽牙,坚决不承认自己内心的慌乱。
“你们不肯把忘忧给我就罢了,我也不是强求之人。”冯月娇视线恨恨地看了眼那盆半死不活的花。
转身便要离开。
冯秦眸子微眯,他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
可她跟原身毕竟有些血缘关系,长手一伸,在冯月娇的脚跨过门槛时,把人拦下。
“我说你会死,并非是在吓唬你。”冯秦组织了下语言,简短地道:“你自小生活在深宫里,可能不知道,会全身长满长虫的人,都已经是地下躺着的…嘶,你疯了?”
话还没有说完,脚背上一麻,钻心的痛,让他倒吸一口气。
冯月娇面色铁青地瞪了他一眼,便带着人离开了。
冯月华眸子微垂,看了冯月娇离去时的方向好一会,这才淡淡地唤了声,“卫风。”
“大人。”暗处无声息地走出一个身穿黑色短袍的男人。
一张脸平平无奇,放在人群中,也不会起眼。
若是他不出声,冯秦根本不会发现那儿站了个人。
这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人。
但是这种人,尤其适合站在暗处。
冯月华轻颌首,“你去跟着六皇女,只跟着,不要多做其他事情。”
“是,大人。”卫风如他的名字,如一阵风,不过是眨眼的时间,屋内便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不知何时,屋内便只剩下他们两姐弟。
冯月华活动了下手腕,从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了一条黑色的藤条。
冯秦后脖子一凉,看着缓步向他走近的冯月华,感到了危!!!
往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冯秦紧张地咽了下口水道:“那个…咱们有事好商量,打人…不能解决事情。”
“冯秦,我不用解决事情,能解决你就行。”冯月华冷笑一声,手中的藤条随话而出。
“啪!”
精准地抽到冯秦的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冯秦面上扭曲了一瞬,咬着牙闷哼了一声,把到口的痛呼压下。
冯月华诧异了一瞬,她这弟弟做为公主府唯一的独苗苗,自小娇养着,可以说皇宫的公主都不一定有他身娇体贵。
可不是个能忍痛的,以往也不是没有动过家法,那次不是哭嚎得整个东巷都知道?
眼中带上点点笑意,手下却毫不留情地甩出第二鞭。
仍旧没有听到哭嚎声,冯月华眉毛一挑,“长进了?”
“冯秦,我不指望你能有多大的出息,也不计较你到处闯祸。”
“你没出息,我可以给你铺一条平坦的路。你闯祸,只要不是什么诛九族的祸,我都能给你摆平。可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往外说的。”
“我知错。”冯秦咬了咬牙,原身干过的蠢事,他除了认下,还能怎么办?
冯月华看了眼他后背的衣上,隐隐浸出的鲜红,想了想还是把藤条放到了一旁。
终究还是心软,罢了。
“如此便好,安婉儿的事情,你不要再掺合。”
“这件事情,我不能答应。”冯秦摇头。
“随你。”冯月华轻哼一声,把藤条放回原处。
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放在桌面上。
“这是七日回魂丹,在你剩下最后一口气时,服下这个,能多活七天,我希望你永远不会用上。”
冯秦向来不干正事,但是他却又比谁都固执。
冯月华知道自己阻拦不会有用,能做的,只有放任。
“还有,我回府时,经过安国公府,救了个人。我想她的口中,会告诉你一些事情。”
“卫影,把木娘交给他。”
冯月华说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冯秦把到嘴的话咽下,张了张嘴,原身和冯月华之间一直是这般相处的吗?
可惜原身没有这部分的记忆留给他。
“少爷,木娘带过来了。”和卫风出如一撤的衣着,只是面上带了张木头面具,只露出一又细长的凤眼。
声音如木偶,不带半丝情绪。
“少爷,大人很在意你。”
卫影其实也很费解,别的官家子弟,拼了命地往前挤。
他家大人的弟弟,整日都上干些让人笑话的事情。
比偷鸡摸狗要光明正大,又够不上嫖抢杀夺。
月月皆要大人上刑部领人十多次,乐此不疲。
“这个木娘是什么人?”认识原身的人,似乎没有一个是赞赏的,冯秦挠了下头,转移话题。
“木娘是安婉儿的奶娘。”
想了想,觉得自己的回答太简短了一些,卫影又补充道:“安婉曾说过,她出嫁时,会把她打卖身契给她,放她自由。”
所以安婉儿出嫁当日,她已经是自由身,不在苑子中,所以活了下来。
“姑…冯少爷。”木娘有才些不自在地福了福身。
以前未认真地瞅过这个大小姐本要嫁的人,锦京传遍的都是他的混蛋事。
什么在醉梦楼为一个姑娘大打出手,什么因为卖身女子,不卖身给他,当街打人,顶撞夫子,私自离开书院,年过弱冠,一事无万之类……
听多了,小姐便对这位未来夫君失望。
偏这门婚事又是当今指婚,她连退婚都不能。
所以也才有了后来的那些事。
“这件事情非常隐秘,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基本都已经不在锦京了。”木娘上来便直奔主题。
“安容不是小姐的亲弟弟,算起来,安容不过是个外室子。”木娘话中都是轻视。
“知道这件事情的下人都被换了,我那时也不过是刚进府,那一年国公爷,因为剿匪,子孙根受损,太医断言,再不会有子嗣。”
“可那时,国公府,只有小姐一个小主子。”
要知道,像国公这种带爵位的,对传承是极为看重,若是安国公无所出,唯一的选择,便是从宗室过继。
可是从宗室过继的话,便要降爵,从公爷变成候爷。
木娘说话间,记忆起那一年的国公府。
府里因为国公爷再不能有所出,而死气沉沉。
安容便是在这种点气氛下,在安国公一次下值时被带回了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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