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真假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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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寅时三刻,刑部档案库里,黑暗中透着丝丝寒气,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

林墨手持烛火,在高大的铁柜阵列间小心翼翼地游走。

他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

指尖触到标注“丙申年漕运案”的铁柜,系统毫无预兆有了震动。

“叮!发现九幽阁暗记‘子鼠纹’,是否消耗500气运值破解?”机械的提示音在脑中响起。

林墨没有丝毫犹豫,咬破手指,殷红的血立刻涌了出来。

他将血抹在锁眼上,刹那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铁柜竟如同《墨子》中记载的“自解匣”一般,一层一层缓缓展开,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仿佛古老的机关被唤醒。

泛黄的卷宗里,一片半张的靛青笺纸飘落下来。

林墨急忙捡起,仔细一看,竟是《武经总要》五行阵图改写的漕运账簿。

他的眼睛瞬间瞪大,心中一阵狂喜,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

“原来如此。”林墨喃喃自语。

他开始仔细研究,口中念念有词:“角木蛟对应长枪,毕月乌竟是火铳...”

他的手指在账簿上快速移动。

“林主事好兴致。”一个阴鸷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宁静。

户部侍郎王崇焕从暗处缓缓走出,他的身影在烛光映照下有些阴森。

“只是这刑部密档,岂是寒门子弟能碰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轻蔑和嘲讽。

林墨心中一紧,但很快镇定下来。

他反手紧紧扣住卷宗,眼神变得犀利,毫不畏惧地迎上王崇焕的目光:“三日前扬州漕船沉没,打捞起的可不是官盐——”

他猛然抖开手中的图纸,纸张在空气中发出“哗啦”的声响,“三百具辽东制式重甲,王大人作何解释?”

王崇焕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的袖中寒光乍现,那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烛光下闪烁着危险。

林墨早有防备,他抢先一步,用力掷出手中的烛台。

烛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火苗触及铁柜的瞬间,整面墙的《备突》机关轰然启动,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十二道铁栅从四面八方落下,将两人困在方寸之地。

“此乃《墨子》三才锁。”林墨的声音虽然平静,但也难掩一丝紧张。

他的指尖划过铁栅刻痕,寻找着,“需同时按住天、地、人三位机括——”

他的话音未落,王崇焕突然做出了惊人的举动。

他猛地撕开自己的官袍,胸口赫然浮现出《齐民要术》记载的“子鼠隐纹”!

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鬼。

他疯狂地拍向墙壁,大喊道:“那就让刑部密档给你陪葬!”

地牢深处,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草气息。

这里阴暗潮湿,四周的墙壁上不断渗出水珠,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仿佛是死神的倒计时。

沈清秋手持银针,银针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寒光,正对着王崇焕的命门,微微颤动着。

昨夜幸亏她带人及时赶到,救出了林墨,擒住了王崇焕。

“子时前不说出九幽阁分舵,蛊毒会让你亲眼看着五脏融化。”沈清秋的声音冰冷。

“咳咳...你们永远找不到...”王崇焕的身体虽然被制住,眼中依然充满了疯狂。

突然,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暴起,想要挣脱沈清秋的控制。

然而,还没等他挣脱,就被林墨用《洗冤录》记载的“锁骨钉”贯穿了琵琶骨。

“啊!”王崇焕发出一声惨叫,在地牢里回荡,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他的身体像破布娃娃一样瘫倒在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混合着脸上的污垢,狼狈不堪。

“不需要他说。”林墨展开从密档找到的星图。

他的手指在星图上轻轻划过:“二十八船队对应星宿方位——”他蘸了蘸自己伤口流出的血,在墙上快速画出轨迹“当参宿七星到达……”

“幽州港!”萧景琰的声音从牢外传来。

月光透过狭小的窗户洒在他身上,照亮了他手中的密函。

他走进地牢,表情严肃:“三日后有批‘瓷器’要经永济渠入京。”

林墨的罗盘突然泛起红光,系统提示再次炸响:

“叮!检测到‘帝王术’与‘权谋术’产生共鸣,是否消耗1000气运值进行推演?”

林墨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是”。刹那间,他的意识就像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瞬间被拉入虚空之中。

一幅幅恐怖的画面在眼前闪过:九幽阁死士在运河上如鬼魅般穿梭,他们熟练地安置着炸药,随着一声巨响,六皇子的玄甲军葬身火海。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运河,士兵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画面最后定格在王崇焕诡异的笑,让人毛骨悚然。

林墨不禁悚然,回头望去,发现眼前的王崇焕已经咽气,仔细检视,他的耳后竟有易容接缝!

“殿下且慢!”林墨猛然清醒过来“我们要抓的……是活着的王崇焕!”

五更天的幽州港雾锁连江,浓雾像一层厚厚的白色纱幔,将整个港口笼罩得严严实实。

江面上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偶尔有几声低沉的船鸣声。

林墨藏身货舱之中,身体紧贴着冰冷的木箱,眼睛透过木箱的缝隙紧紧盯着外面。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看着“王崇焕”指挥苦力搬运木箱,林墨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那人掀起兜帽刹那,沈清秋突然甩出淬毒银针。

银针在空气中划过一道细微的银色轨迹,速度快如闪电,直直朝着目标飞去。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银针在触及皮肤时却发出金石之声,弹落在地。

“终于来了。”假侍郎发出一阵狂笑。

他缓缓撕下面皮,露出布满《山海经》刑天纹的脸,那纹路就像古老的诅咒,透着神秘和邪恶。

“记住,杀你们的是九幽阁‘寅虎’!”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挑衅。

林墨丝毫不为所动,他突然掀开身旁木箱,动作干净利落。

三十架辽东弩机出现在眼前,弩机的金属部件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泽。

“昨夜观星,太微垣有变——”林墨的声音沉稳有力,手指紧紧扣住弩机的扳机,“此刻该有流星坠东南!”

他扣动弩机。燃烧的箭雨划破夜幕,就像一群愤怒的火鸟冲向天空。

箭雨照亮了江面,也照亮了埋伏在江面上的玄甲军。

那些士兵们个个严阵以待,铠甲在火光下闪烁着寒光。

寅虎看清那些“弩机”竟是包铁皮的竹筒时,已经为时已晚。

真正的破甲箭如雨点般射来,寅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就被破甲箭穿透了膝盖。

他的身体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脸上露出痛苦和惊愕。

“《武经总要》虚张声势篇,承让。”

林墨从货舱中走出,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寅虎。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脚下的木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他踩住挣扎的寅虎,冷冷地说:“现在说说,真正的王侍郎在哪?”

江风突然送来焦糊味,刺鼻而浓烈,众人转头望去——京城方向竟升起冲天火光,位置正是……六皇子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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