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府衙内,气氛压抑。
阳光艰难地透过窗户纸的缝隙,洒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形成一道道微弱的光线,仿佛这个沉闷空间里最后的挣扎。
林墨端坐在公案之后,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堂下的陈家主。
他被皇帝委以重任,施行土地新政。
“叮!触发新政任务:三日清丈青州田亩(奖励:解锁‘经济论’初级技能)”系统冰冷的机械提示音在林墨脑海中骤然响起。
林墨猛地一掌拍在案上。
案上的《鱼鳞图册》哗啦翻动。
陈家主跪在堂下,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起来,冷汗涔涔而下。
他手中紧握的田契,已被火把燎出了焦痕。
焦痕慢慢将用矾水写的《西夏书事》密码显现出来,真实的田亩数暴露无遗。
林墨目光如炬,充满威严:“陈家主,洪武年的田契用嘉靖纸,当本官是瞎子?”
他猛地甩出一叠文书。
泛黄的纸页在空中飞舞,如同一只只受伤的蝴蝶,跌落在地。
文书上赫然印着户部勘合火漆,不容置疑。
“青州三十万顷田,你陈家竟匿了十万亩!”林墨声音提高了几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陈家主的心中炸开。
「宿主气运值:700/1000
「激活技能:田亩洞察(识破土地舞弊)」,林墨脑海中再次响起系统提示音。
衙外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如同夜枭的哀鸣,划破了府衙内紧张的气氛。
一群披麻戴孝的百姓抬着棺材冲进了府衙。他们脸上满是悲愤和绝望,眼里燃着愤怒。
为首大汉,眼睛通红,大声喊道:“林墨狗官!你毁我祖坟丈田,今日拼了这条命——”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棺盖轰然掀开,一股腐臭冲天而起,令人作呕。
棺材里竟是数十具生蛆的尸骸,尸骸样子恐怖,空洞的眼眶仿佛在诉说着无尽冤屈,蛆虫在白骨上蠕动,像在进行恐怖盛宴。
林墨皱了皱眉头,掩鼻缓缓近前。
他目光仔细在棺木上扫视,指尖轻轻掠过棺木纹理,寻找着蛛丝马迹。
突然,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带着不屑和洞悉一切的自信。
“《营造法式》载,柏木棺三年不腐。这些‘祖坟’用杨木充数,尸骨更是新死不过百日。”
他的声音冷静而沉稳,在混乱中格外清晰。
他猛地扯开一具尸骸的衣襟。
尸骸的胸口上,一个九幽阁刺青赫然在目,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犹如黑夜中的鬼火,令人胆寒。
百姓们一片哗然。
他们开始交头接耳,脸上的悲愤渐渐被疑惑取代。
人群中传出各种声音:“这九幽阁是什么?”“难道我们被利用了?”
陈家主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如同被猎人逼入绝境的野兔。
他悄悄将袖中淬毒匕首滑落手中,匕首在他的手中闪烁着寒光,仿佛隐藏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吐出致命的毒液。
他的小动作怎能逃过林墨的眼睛?!
迅雷不及掩耳,林墨反手扣住陈家主手腕。
他的手如同铁钳,陈家主立时动弹不得。
“怎么,灭口不成还要弑官?”林墨冷冷道。
他将《唐律疏议》重重摔在案上,“匿田十万亩,按律当斩!”
《唐律疏议》落在案上,发出沉闷响声,仿佛法律的宣判,回荡在府衙。
“且慢!”一道黑影破窗而入。
黑影速度极快,带起一阵风,吹得案上的纸张沙沙作响,仿佛死神呼啸。
黑影落地,原来是韩擒虎,他身上的锦衣卫鱼龙服染着血,血渍像是一朵朵盛开的红梅,在黑色的衣服上格外醒目。
“大人,北境刚到的军粮...全是腐尸膏!”
韩擒虎声音中带着焦急和愤怒,怒火中烧。
他一边说着,一边甩开粮袋,粮袋里的霉米散落一地。
霉米中,蠕动着血红蛊虫,蛊虫扭动着身体,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魔幼虫,让人的胃部一阵翻腾。
林墨脸色凝重起来,
他从桌上拿起一根银针,小心翼翼挑起一只蛊虫。
他紧紧盯着蛊虫,像在与邪恶对峙。
他将蛊虫对照着《青囊毒经》,仔细查看。他的瞳孔骤缩。
“腐尸膏混入‘血线蛊’...这是要毁我边军!”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边军的安危关系到国家稳定,这个阴谋实在是太恶毒了,就像一把隐藏在暗处的利刃,直刺国家心脏。
他脑中灵光一现,劈手扯开陈家主衣领。
陈家主的颈后,一个玄鸟刺青渗着黑血,像是不祥的预兆,仿佛死神留下的印记。
“说!九幽阁把腐尸膏藏在何处?”林墨眼中充满了愤怒和逼问。
陈家主却像是疯了一样,癫狂大笑起来,笑声在府衙内回荡,让人毛骨悚然,如同来自地狱的咆哮。
突然,他咬断了舌根,鲜血从他的嘴里流出来,他的身体缓缓倒下,像一个破败木偶,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林墨没有时间为陈家主的死感到惋惜,他迅速翻找其尸身。
从腰带暗层里,他抽出一张残破羊皮。
那羊皮看起来十分破旧,像是经历了无数的岁月,又像是一个被遗忘的秘密,承载着未知的危险。
展开羊皮,竟是标注“青龙山龙脉”的《禹贡九州图》碎片!图中的朱砂标记处,正是韩擒虎所说的军粮仓库。
“报——!”一个衙役狂奔而入,他的脸上带着惊恐,气喘吁吁,仿佛后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赶他。“粮仓起火了!”
林墨心中一紧。
他攥紧地图,风一样冲出府衙。
府衙外,天际赤红如血,像是被火焰染过一样,又像是被恶魔的血手撕裂。
粮仓方向浓烟滚滚,浓烟像黑色巨龙,在空中翻腾,张牙舞爪地向天空示威。
隐约间,还能听到爆炸声,如同阵阵雷鸣,震撼着大地。
林墨赶到废墟时,大火还在燃烧着。
火焰舔舐着焦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像恶魔吞噬着一切,又像是死神敲响战鼓。
他顾不上危险,一脚踢开焦木,在废墟中寻找着。
终于,他发现了半截未燃尽的密信。
密信上字迹有些模糊,但还能勉强辨认出一些:「...借腐尸膏污龙脉,待紫薇西移时...」。
韩擒虎突然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林墨急忙转身,看到韩擒虎的后襟已经被鲜血染红。
掀开韩擒虎的后襟,三道玄鸟爪痕深可见骨,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开始发黑。
“是九幽阁的追魂爪...”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林墨回头一看,原来是沈清秋来了。
沈清秋迅速拿出银针,封住了韩擒虎心脉。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像在与死神赛跑。
“这伤,只有青龙山帝陵的‘镇魂玉’能解。”
沈清秋站起身来。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林墨望向手中地图,青龙山标记旁不知何时多出了一行血字:「寒门祭天处」。
夜风中,传来瓦片轻响,像是有人在屋顶上走动,又像是黑暗中的幽灵在低语。
他急忙抬头望去,只见一道戴螭纹面具的身影正立于飞檐之上。
那身影的袍角金线绣着五爪蟠龙,在月光映照下,闪烁着神秘光芒。
那身影静静站在那里,像在俯瞰着一切,又像在等待着什么。
林墨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这个身影背后肯定隐藏着更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与整个国家的命运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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