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三节: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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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星河将端木莫羡带回魔教后,急命郭解和魔医查看其状况。果不其然,端木莫羡吸食了瘟兽蜚的毒气,且损耗过多,已大伤元气。

郭解在端木莫羡灭蜚时,虽察觉不妙,但不敢肯定亦不敢靠前。等他察觉不妙时,才敢冒死前去劝阻,但却为时已晚。郭解亦吸食了些毒气,好在毒气不重,尚可自行解决。

连续医治七日,始终未能清除端木莫羡体内毒素。撒星河无奈,便效仿先前作法将端木莫羡身体损毁,然后再用五里还魂之法将其复活。却发现端木莫羡复活后依然身体苦痛,并未根除毒素。

撒星河与郭解仔细查阅后,确认那毒已侵入端木莫羡魂魄,并无根除之法。

端木莫羡倒是看得开,反而劝慰撒星河、郭解与青天楠,并派人通知甄三良不用担心,只管保护好张大顺夫妇即可。

一月之约越来越近。撒星河见多劳无益,索性命端木莫羡专心修养,自己则去做另一件事去了。

一月之后,瘟疫已除,张大顺与李瑞儿救治完病患后,在鹤鸣山逗留几日便离开了。

初代魔尊撒星河在魔教布下十万阴兵,大摆依仗,恭候四方首领来临。

苗族长老凤箫携索云翼第一个前来。见魔教旌旗招展,阴兵密布,杀气腾腾,凤箫不禁有些担心起来。这阵势,不像是要处决端木莫羡,更像是要处决赴宴之人。

凤箫之所以第一个前来赴会,一是想探听下迷心的线索,而是想搞清撒星河在苗地建立魔殿的意图。

客厅内,青天楠见到凤箫,急忙行礼道:“小女子青天楠奉魔尊之命,特邀族长单独叙话。”

“哦。”凤箫简单回应了一声,打量了下青天楠。眼前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要是迷心该多好啊。

来到魔殿之内,凤箫庄重行礼后,问道:“久闻魔尊在蜀地开坛立教,今一路前来,果然不同凡响。还不知魔尊打算如何处置端木莫羡?”

撒星河端坐魔殿之上,望着迷心的父亲心中百感交集。他冷冷说道:“你们受朝廷管辖,自然该听从朝廷安排。至于怎么处置端木莫羡,你且看邓训如何回应便是。”

凤箫听罢,心中暗自猜测:“莫非撒星河已经知道朝廷的意思?”

“不知朝廷是何打算?”

“你无须多问。若对朝廷意见不满,你大可不从!”

“好吧,我知道了。”凤箫见撒星河无意多说,且面色冷峻,遂不敢再多问。

凤箫已从张道陵那里听说了密室之事。自此之后,迷心便消失了。迷心乃是凤箫的女儿,凤箫自然关心。凤箫知道撒星河与迷心感情甚好,忍不住问道:“不知魔尊可知迷心的下落?”

“迷心……”撒星河听罢,冷峻的脸上显现一丝凄楚和愤恨,道:“你问她做什么?一个蛊婆而已!你打算将她交给邓训处置吗?”

“迷心虽是蛊婆,但亦是我苗族之人……”凤箫见撒星河话里带刺,不敢随便回应。

撒星河本想继续训斥凤箫,但见凤箫面色焦急惶恐,突觉自己失态。凤箫虽是迷心父亲,但作为一族之长,不得不做一些违心之事。他也是命苦之人,不该受到如此对待。若迷心知道自己父亲受人白眼,不知作何感想。

撒星河收起怒容,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迷心已然不在了……”

“啊……”凤箫听罢,顿时头脑一片空白,踉跄两步差点摔倒。

“发生了什么事?!”

撒星河忍住悲痛,强装镇静道:“中毒而亡,但……走得很安详……”

“是谁害的?!可是端木莫羡?!”

撒星河听到此处,已知阿幼朵未将迷心之事告知凤箫。望着面前颤抖凄苦的老人,撒星河不禁动容。他知道凤箫早晚会来,但却不知该如何告知真相。

凤箫见撒星河犹豫不决,已顾不得身份。他噗通一下双膝跪地,眼含热泪道:“请魔尊告知实情!”

“族长不可!”撒星河急忙起身搀扶,咬牙切齿道:“若说是谁害死了迷心,那应该是这无情的天道!你且放心,我定会给迷心一个交代!”

“唉……迷心其实不像旁人眼中那般狠毒,她可是一个懂事善良的孩子啊……”

“这个,我知道……”撒星河强忍泪水道。

“魔尊,你不肯说,我便不多问了,我相信迷心没有看错人。可否带我去迷心住所看看……毕竟,她是……她也是我的族人啊……”虽然迷心没了,但凤箫希望能看看女儿生前住所,以减轻思念之苦。

凤箫如此痛苦之时,还不忘保守蛊婆的秘密,令撒星河愈加心痛。撒星河扶住凤箫,温情地说道:“旁人不可近前,族长自然可以。且所我来。”

魔殿后院有一僻静之处,便是迷心生前所居竹楼。魔殿成立后,只有撒星河能出入竹楼,其他人无一可以进入。之前有一魔将不知分寸,擅自进去禀告事情,被撒星河当场诛杀。至此之后,此竹楼成为魔教禁地。

凤箫进入竹楼内,眼含热泪,兀自站在房内痴痴凝视。

撒星河亦悲痛万分,却不知该如何劝慰。许久之后,撒星河轻声说道:“若苗人有需求,尽管唤我便是。”

“多谢魔尊!”凤箫擦拭了下眼角泪水,俯首作揖道。

“唉,族长不必客气。故人旧地,难免凄凉,还请族长保重!”

“多谢魔尊。”凤箫再次致谢,言罢又忍不住凝视竹楼。许久之后,方依依不舍随着撒星河走了出去。

大殿内,张道陵、邓训、迷吾、墨吾均已恭候多时。

双方互行礼数后,撒星河喝道:“来人,带端木莫羡与甄三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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