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三节:迷心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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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头万绪,先表一方。

话说端木莫羡苦寻张陵三日,未得任何音讯。撒星河被照顾数日,渐渐恢复神智,但仍虚弱不堪。

端木莫羡心里焦急,他知道五里还魂法术在只有七日期限,且必须在死者遇害五里之内方可施展。如今已过三日,撒星河不但没有恢复多少,众人又喝了脏水导致身体不适。

端木莫羡不禁有些沮丧。张陵等人虽然中了剧毒,但若不能及早除去,必生祸端。如今众人个个病殃殃的,恐会贻误战机。另一方面封蒙善七日复活期将至,也不能置之不理……端木莫羡痛恨自己不会张陵的分身术。若会分身术,哪会有这么多顾虑!……

思来想去,端木莫羡决定先设法救活封蒙善。

端木莫羡找到离猜。这离猜擅长用毒,略懂医道,或许能有医治之法。等他进到离猜营帐,却大失所望。

眼前离猜病殃殃躺在床榻,正被法图明照顾着呢。

端木莫羡见此场景,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见法图明安然无恙,端木莫羡好奇地问道:“法图明尊者,我等均受疫病折磨,为何你毫无异样?”

法图明呵呵一笑,道:“我天生体质特殊,一般毒疫伤不了我。”法图明说地没错,他乃鳖精成道,在臭水沟里摸爬滚打多年,早就有些抵抗力了。

“原来如此。尊者你可知这毒疫缘由?”

“据老夫猜测,这毒乃是尸体腐烂流入河水所致。之前大战,死伤无数,且我方和苗人均释放了蛊毒,恐怕这水中还混杂了些蛊毒!”

“可有解法?”

“毒性虽不致命,但略有复杂,须给老夫十天半月时间方有机会解除。”

“十天半月?!恐怕来不及。尊者再想想办法。”

“老夫并非故意搪塞,确实不好处理……”

二人正商量间,一兵卒进来禀报:“禀将军,抓到一苗人!”

端木莫羡心情烦躁,不耐烦地说道:“严加审问,审问完后杀掉好了!”

“将军,此苗人自称能解水疫。”

“哦?!”端木莫羡半信半疑,道:“速速带来!”

不多时,两个士兵押着一个苗族姑娘走了进来。端木莫羡、法图明、封蒙善见到此人,顿时瞪大了眼睛,此人竟是迷心!

端木莫羡提高警惕,冷言冷语道:“原来是你啊!你来做什么?”

“我见你军士感染水疫,特来相助。”迷心毕恭毕敬答道。

“我如何信你?!你是想混进来救撒星河吧!”

“信与不信,全在于你。我这有一解毒良方,你可拿一个兵卒试验。若有成效,我们再谈其他。”

端木莫羡将药方递给法图明和离猜,问道:“二位看看此方如何?”

法图明和离猜看完,均紧锁眉头,不懂其理。

迷心轻蔑一笑,道:“他们若看得懂,还用我亲自来吗?你且找人试验一下便知。”

端木莫羡拿过药方,仔细审查起来,奈何自己不懂医道,亦看不出所以然。心想即便牺牲一个兵卒也无所谓,不如试一试。想罢,端木莫羡将药方交于旁边侍从,安排煮药。

第二日一早,兵卒来报,感染水疫的兵卒已完全康复。

端木莫羡大喜,带离猜、法图明和甄三良过去探望。只见那士兵精神抖擞,孔武有力,与之前判若两人。

离猜、法图明上前,对该士兵好一番仔细检查。

“呵呵,将军,兵卒已完全恢复!”法图明满脸堆笑。

“嗯,好!将迷心带来!”端木莫羡下令道。

少时许,迷心被押了过来。

迷心来到大营,不满地道:“既已证明我药方可用,为何还如此对我?”

端木莫羡冷笑一声,道:“你之小伎俩,我自然知道。只可惜你药方给得太早,否则我或许还能多让你活几天。”

“你这是何意?”

“呵呵,何意?你我并非一心,你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帮我。莫怪我无情了!”

“你要杀我?”

“有何不可?!”

迷心听罢,愤怒挣脱士兵束缚,怒气冲冲向前道:“你不问青红就枉开杀戮,这就是你为人之道?你以为杀了我,就少了一个敌人是吧?不,你错了!你可知我在苗疆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你可知我此来的真正用意?!枉你自负聪慧,却不过是胆小如鼠、双目失明之辈!”

“哦?是吗?你倒说说看,我怎么就胆小如鼠、双目失明了?”

“我自小被蛊婆收养,学了些蛊毒之术。从小到大,我受尽世人白眼,尝遍人间冷漠。我痛恨苗人,恨他们不能容我。我本想结识撒星河,利用他带我出苗疆,可惜他固执愚昧,无法助我逃脱凤箫摆控。我利用撒星河,虽然不耻,但已无其他方法。今苗疆混乱,我得以出逃,难道你就不能给我这可怜之人一条活路吗!?”迷心直视端木莫羡,激动地说道。

“既如此,你绕道走便是了,何须过来送解药?”

“蛇蝎尚懂恩仇,何况是人!我要给凤箫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欺负一个女子的后果会是多么严重。所以,我投奔你而来。”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置撒星河呢?”

“迷心愿听从将军安排!是杀是剐,让迷心来!”

“好!不过打打杀杀之事,还是不劳姑娘动手。”

“将军还是不相信我?”

“相信,当然相信了!我现在就交给你一个任务。”

“请将军吩咐!”

“两日之内,你说服撒星河,让他施展五里还魂术救活封蒙善。”

“这……”

“怎么,怕撒星河虚耗过度而死?”

“他死与不死,于我何干?虽然这人倔强的很,但迷心定全力以赴。若不成功,将军杀了我便是!”

“好!那我们去看看撒星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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