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略显震惊的声音响起。
“古月方正，四十三步，甲等资质！”
岸边的族人们沸腾了起来。
秦明冷眼相望，看着这些古月族人，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他们有错么？
方源丙等资质，方正甲等资质，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可以说，从家族的角度出发，他们并没有错。
但是他们没错么？
前倨后恭，将人性的丑恶展现得淋漓尽致！
特别是他们对待方源方正两兄弟上。
开窍大典之前，捧方源，贬方正。
察觉出两兄弟的资质差距之后，又掉过头来捧方正，贬方源。
秦明只能说，这些人太现实了。
望着人群之中众星捧月般的方正，以及远离人群无人问津的方源，秦明的心底唏嘘不已。
尽管他心头有所触动，想去与这位后世的大爱仙尊接触一番，但是还是被他克制住了。
他只是远远地看着，如同一个人间的看客一般。
这个世界错综复杂，天地为局，芸芸众生皆是棋子！
而他，不是棋子，也非棋手，只能远远观望着这盘天地大局！
一旦入局，以他凡人的实力，十死无生！
他静静地等待着。
开窍大典结束了，所有少年都随同族长以及众家老们离开了这里。
没有人注意他，就仿佛他是一缕并不存在的幽魂一般。
待所有人走后，秦明终于动了。
他缓缓踏入水中，清澈的水流逐渐淹没了他的脚踝。
他一步步地朝着深处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古月陈博走到这里就再难更进一步，哪怕憋得脸都红了，依旧跨越不出第四步。
就好像有一堵无形的空气墙阻拦着他。
可是秦明什么感觉也没有，畅通无阻。
第四步迈出，花海之中飘出了一抹光亮。
飘飘摇摇地朝着秦明的身体飞去。
这就是希望蛊么？
秦明脚步微微一顿，继续走着。
五步，十步，十五步......
二十七步。
秦明停了下来。
古月方源，二十七步，丙等资质。
“这就是仙尊大人的起点么？”
他喃喃低语着。
又是一步迈出。
水流高度已至腰间。
光亮成团，涌入体内。
四十三步。
古月方正，四十三步，甲等资质。
这一次，秦明没有丝毫停留。
五十步。
依旧没有一丝压力。
秦明之所以停下，不是因为感受到了压力寸步难行，而是因为他已经走到了尽头。
月兰花海已经将他包围了起来。
不计其数的希望蛊，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朝着他的体内涌来。
嘭！
体内似有轰鸣声响起。
灵魂似乎飘出了体外，上至九霄云外。
仿佛经历了一场别样的洗礼，身躯的每一寸肌肤毛孔都随之打开，浑身轻松，心情舒畅。
秦明闭眼感受。
这就是，希望的感觉么？
空窍，成！
循着那股玄而又玄的微妙感觉，他仿佛看到了小腹一团明亮的光团。
而一团青铜色的真元则是在光团里流动。
只不过让秦明感觉有些怪异的是。
他的空窍看起来有些古怪。
完完全全的包裹着真元海，就像是装满水的气球一般。
和他想象的并不一样。
那别人的真元海，还能掀起惊涛骇浪呢！
他这满的跟水球一样，怎么起浪？
秦明也懒得再想，他只是照猫画虎，有样学样罢了。
既然古月一族都是这般开空窍的，那么他也试着走上一遍就好了。
不过看下来，他的资质似乎还可以？
但，资质终究只是资质，并不能代表全部。
君不见那古月方源，凭借着丙级资质，同样也成为了傲视五域两天的大爱仙尊！
他关闭了直播，再顺着来时路折返。
他当然是要紧随仙尊的步伐！
-
魔兽山脉。
随着秦明直播关闭，萧炎与药老识海也逐渐恢复正常。
“这就结束了？”
萧炎有些难以置信。
“连这斗帝洞府在哪里都没有看出来，这就结束了？！”
他话语之中有些不甘心。
毕竟那极有可能是斗帝的洞府啊，藏着斗帝留下的机缘！
若是消息传出，怕是引起整个斗气大陆强者的轰动！
药老神色思索。
“小炎子别急，应当没有那么简单。”
“依老夫推断，这应该是那方源成就斗帝之前的影像！”
“若是能看到后续，或许就可以得知这斗帝洞府的位置具体所在！”
萧炎瞪大了眼睛。
“师傅？！您是说，那方源成就了斗帝？！”
“不可能啊，已经多少年没有听闻斗帝的消息了，这影像...究竟是多少年前的了？！”
药老摇了摇头，“老夫也不知晓，或许是千万年前吧。”
他查阅过古籍，距离上一任斗帝，已过了万载！
而那位画中的少年，恐怕是更久远之前的人物！
不过让他有些疑惑的是。
这方源，若是真的成就斗帝的话，怎么没有在斗气大陆的历史之中留名呢？
难道是岁月太过久远了么？
还有，他听影像中那些族内家老们所提到的。
“蛊”？
以蛊修行？
药老身为八品炼药师，当然知道蛊。
但是他的印象之中，蛊应当是些毒虫蛇物。
怎么能以此为修行？
药老的心底疑惑不已。
“唯有等到下次影像开启，应当就能知晓，究竟为何了。”
他看了眼萧炎，语气多了分严厉。
“小炎子，别偷懒了，快起来训练。”
“若这真是斗帝洞府，那我们要加快进度了！”
“你现在的实力，太弱了，根本就没有半分争夺机缘的可能！”
萧炎才休息没多久，刚想再磨蹭一会。
可他想到了影像之中，那受人嘲讽的背影。
若是没有力量，那这就是他的下场！
他咬了咬牙，重新抄起了地上的玄重尺，眼眸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另一边，古月山寨。
一处闲置的高脚吊楼内，秦明惬意地躺在床上。
也不知屋子的主人离家多久了，屋内积了不少灰尘，秦明花了点时间才收拾出了睡觉的地方。
躺在床上，秦明翻阅着系统。
那所谓的万界投影系统，倒也并非一无是处。
删减版的万界投影（直播间），也给秦明带来了一百多的积分。
秦明打开系统商城浏览。
驾轻就熟地跳过售价不知道多少个0的“轩辕剑”、“东皇钟”等神器。
秦明终于找出了一些能够用得上的道具。
那是一枚弯曲如月牙般的晶莹蛊虫。
月光蛊：售价100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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