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犹豫,他将这三片最后的希望,狠狠按向腰间的V扣带!
“最终降临?无限!”
伴随着沙哑却坚定的呐喊,破碎的卡片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光芒并非赤红,而是纯净剔透,宛若初生琉璃。
真司的骑士装甲在这光芒中寸寸消解,又寸寸重组。
赤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透明的琉璃色战甲,圣洁而璀璨,仿佛不属于这个充斥着绝望的世界。
琉璃装甲的每一个棱面都折射着微弱却坚韧的光,那是希望之光。
更令人震撼的是,在他的背后,一个又一个虚幻的身影缓缓浮现。
那是无数被他从镜世界中拯救出来的居民,老人,孩童,青年,他们的面容模糊,却带着同样的感激与祈愿。
成百上千的虚影,层层叠叠,化作一片无声的支援。
镜怪物之王似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巨大的利爪撕裂空间,悍然拍下!
真司没有闪避,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龙军刀。
琉璃色的刀身映照出他坚毅的面庞,也映照出背后万千民众的祈愿。
“龙之镇魂曲!”
他用尽全身力气,挥出了这最后一击!
背后所有的虚影,在这一刻齐齐伸出手,遥遥指向那柄龙军刀。
无尽的祈愿,无尽的感激,无尽的希望,汇聚成一道道金色的暖流,涌向真司,涌向他手中的剑!
金色光芒冲天而起,瞬间凝聚成一条威严壮丽的金色巨龙!
巨龙咆哮,龙威浩荡,其身躯完全由纯粹的愿力构成,每一片龙鳞都闪耀着人性的光辉!
金色巨龙以无可匹敌之势,迎向镜怪物之王的巨爪,而后,直接贯穿了它那庞大身躯的核心!
“嗷——!”
镜怪物之王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坚不可摧的甲壳在金色巨龙面前如同纸糊一般脆弱。
它的身躯从核心处开始崩解,化作无数黑色的粒子,消散在混乱的能量洪流之中。
随着怪物之王的彻底湮灭,整个镜世界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空间开始剧烈地扭曲,崩塌,无数镜面碎片如雨般落下,然后化为虚无。
真司在崩塌的世界中逆行,他怀中,紧紧抱着最后一个瑟瑟发抖的镜世界孩童。
琉璃装甲的光芒逐渐黯淡,片片剥落,如同凋零的樱花,在空中飞舞,然后消散。
当他抱着孩子,一步踏出那即将彻底闭合的裂隙,回到现实世界阳光下的瞬间,身上最后一丝装甲也化作光点飘散。
他将孩子轻轻放下,即使精疲力尽,嘴角依然努力扬起一抹微笑。
“记住,骑士的存在,是为了让你们能笑着活下去。”
话音落下,他再也支撑不住,缓缓倒下,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容。
次元放映厅,光芒再次聚焦于各个世界的观众席。
鬼灭之刃世界。
灶门炭治郎手掌紧紧抚摸着腰间的日轮刀刀柄,眼眶有些湿润。
“那最终形态的琉璃装甲,好耀眼,比,比我曾经见过的任何东西,都要圣洁。”
“就像,就像将所有人的希望都穿在了身上一样。”
我妻善逸早已缩成一团,抱着自己的脑袋,泪水和鼻涕糊了一脸。
“呜哇啊啊啊!太感人了!比我当初以为自己要死在蜘蛛山的时候还想哭!”
“用,用那么多人的祈愿来当做武器,这,这才是真正的,真正的柱级觉悟啊!”
嘴平伊之助猛地从座位上跳起来,顶着他的野猪头面具,鼻孔里喷出两道粗气。
“可恶的红头盔混蛋!竟然这么帅气!”
“喂!快把那身琉璃装甲拆下来!让本大爷来跟你比试一下防御力啊!看谁的更硬!”
全职猎人世界。
小杰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光幕中真司最后的身影,以及那消散的琉璃装甲。
“奇犽!你看那个琉璃装甲,还有那个金色的龙!”
“那是不是,是不是念能力具现化系的极致啊?感觉比我的猜猜拳,还要,还要纯粹!”
奇犽停止了舔手中的巧克力冰淇淋棒,湛蓝的猫眼微微眯起,神情罕见地严肃。
“把那么多人的信念和愿望直接转化为能量,甚至化为实体进行攻击。”
“这份觉悟,这份承担,比酷拉皮卡使用火红眼时的制约还要沉重,还要悲壮。”
酷拉皮卡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双眸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镜世界居民们的祈愿之力,其本质,与我们念能力体系中的‘制约与誓约’确实同源。”
“越是强烈的信念,越是众多的寄托,所能爆发出的力量就越是强大,但其代价,往往也难以估量。”
“他几乎是以燃烧自身所有的方式,承载了这一切。”
Fate/StayNight世界。
卫宫士郎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干将莫邪投影剑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以无数人的信仰和祈愿为剑,这种,这种战斗方式。”
“比我的无限剑制,投影出再多的宝具,还要令人震撼心灵。”
“那不是单纯的武器,那是希望本身。”
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湛蓝的眼眸凝视着光幕中那条贯穿怪物的金色巨龙,露出了深深的敬意。
“一位骑士的觉悟,竟然能够达到如此地步。”
“那份为了守护他人而绽放的光辉,与吾王曾经挥舞的誓约胜利之剑,同样耀眼,同样值得尊敬。”
红A双臂抱在胸前,嘴角勾起一抹复杂难明的冷笑,眼神却深邃。
“哼,真是壮丽的场面,用他人的愿望来铸就奇迹。”
“但是,这种将一切背负于己身,最终自我牺牲的结局,跟我那无限循环的守护者生涯一样,何其愚蠢,又何其的,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他低声补充了一句,带着一丝自嘲。
“只不过,他比我,似乎找到了更明确的意义。”
光幕之上,城户真司那燃烧着琉璃光辉的悲壮身影缓缓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被暴雨笼罩的废弃码头。
暴雨如注,倾泻在废弃码头的每一个角落,冰冷的雨水砸在锈迹斑斑的集装箱上,发出沉闷而压抑的鼓点声,仿佛为即将到来的激战奏响了序曲。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海水的咸腥以及一种令人不安的腐朽气息,一道孤独的身影正俯身,用一块旧布仔细擦拭着停靠在码头边缘的重型摩托车冰冷的金属把手。
乾巧穿着一件深色的防雨夹克,雨水早已打湿了他的黑色短发,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滴入衣领,他的眼神平静如深潭,却在潭底深处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与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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