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钟离先生,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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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就像一场漫长的投资,选择正确的人,做出正确的事,抵达正确的结果,向世界展示自己的价值。”

“人不可能一辈子只做正确的决定,但好运总是站在我这边。我从未输过。”

“是因为母神在保佑我吗?既然如此,此刻她也一定注视着我吧。我定然能获得成功。”

“可是,然后呢?”

“倘若我成功度过这道难关,接下来又是什么?在一场盛大的赌局后等待着我的…是另一场更盛大的赌局吗?”

“是在一次又一次成功后,带着不可胜数的筹码满载而归,还是在一次失败后。”

“便一去不回?”

画面再次一黑,砂金内心的旁白响起。

这个时候,他来到了克劳克影视乐园。

“难道你心里没点数吗卑贱的赌徒?”

砂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声音,接着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我是在做梦,还是彻底疯了?”

砂金揉了揉脑袋。

“也许两者都是。你这就把我忘了?你被伊伊玛尼喀的军阀绑在电刑椅上的时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另一个砂金说道。

“行了…我可能疯,但不傻。从我脑袋里滚出去,同谐的新生儿。”

砂金对另一个自己怒斥道。

“呵,同谐?别傻了,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不用这么见外吧?我就是你,甚至比你更了解自己,更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快死了,死到临头还想拉几个倒霉蛋一起上路…所以你才会来这儿,不是么?”

“伟大的揭幕表演,你真觉得自己能做到吗?”

“有何不可?”

砂金驳斥另一个自己。

“也许你骗得了所有人,但唯独骗不了你自己。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在你彻底消失前,我会陪你最后走一段路,咱们就在路上好好说道说道。”

“该死的,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这世上的大部分人,终其一生只为抵达一种结果…而我就是那个结果。卡卡瓦夏,我是你的未来。”

砂金闻言,自嘲起来:“先是幻听,现在是幻觉——真棒,下一步我是不是该荣升同谐令使了?”

交流群。

【三月七:砂金的心态怪好嘞,居然还有心情开自己的玩笑】

【真理医生:哼,就连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该死的赌徒,确实有两把刷子】

【砂金:教授,难得能听到你的赞美】

【荒泷一斗:佩服佩服,这心态稳如老狗】

【素裳:哈哈哈,@荒泷一斗,你是懂形容的】

【托帕:另一个砂金,是因为同谐的影响才出现的吗?】

【钟离:和另一个自己对话,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见,或许能够与自己和解】

【桂乃芬:文化人说话就是不一样,与自己和解,我打死也说不出这样富有哲理的话】

【白露:多读点书,还是有用处的】

【景元:@钟离,钟离先生说的好啊】

【瓦尔特·杨:也是对自己的救赎】

影像画面中。

砂金看到了一个小孩,那个小孩有着和他一样的眼睛,他难以置信。

“它们很漂亮,对吧?姐姐说,那是「芬戈妈妈」地母神的礼物。彩色的眸子能给人带来好运。啊,先生…你也有双漂亮的眼睛。真好看!”

小孩子对砂金说道。

“那对眼睛,还有芬戈妈妈,不,这不可能,宇宙中不会再有埃维金人了。”

砂金心中想道。

“深不见底,就和匹诺康尼一样,对吧?你早就清楚,如果家族真对每一位前来求援的家人都投以宽容,又何必这样高垒深堑?”

“但人们不这么想,毕竟美梦糖浆的味道实在诱人。你在匹诺康尼孤立无援,只能凭一己之力扳倒高墙…怎么可能。”

“所以一踏进酒店,你就摘下高高的帽子,开始四处求人,像极了一条在沙漠里捡食的鬣狗。因为你知道,机会稍纵即逝。”

看到另一个自己出现,还嘲讽起来,砂金说道:“跟你的说法相比,拉帝奥的阿蒂尼孔雀都显得动听极了。”

“你知道我很少说真心话,劝你把它听进去。正好,你提到了那位教授——我特别喜欢你和他的共同点,阴谋和算计…尤其是结局的那部分,一场华丽的背叛!”

“所有人都这么以为的时候,谁又会去怀疑,那是你精心设下的又一场圈套呢?”

砂金闻言,沉默了。

“我说对了么?你就是这样的人,谨小慎微又妄自菲薄,赢了这么多,却还是比谁都怕输。人们只看见你在牌局上一掷千金,却不知道在牌桌下还有另一只手,握紧筹码,颤抖不已。”

“厉害啊,难怪酒馆会给你发邀请。你天生就是个好演员…不光擅长骗别人,更擅长骗自己。”

砂金没有否认:“要想让自己不在人面前露馅,最高明的办法就是先骗过自己。”

“哈哈,当然,我太了解你了…不过,真奇怪,为什么你拒绝了那份邀请?明明你有过拥抱欢愉的机会,那不是你最想要的吗?可你还是选择了公司的牌桌……”

“为了存护?哼,我看不像。你和存护有半点关系吗?”

砂金闻言,冷笑道:“我以为你知道呢…你不是很懂我么?行了,要么现在闭上嘴,要么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交流群。

【派蒙:那个小孩不就是砂金小时候的样子吗?他居然没认出自己?】

【鹿野院平藏:砂金先生没见过小时候的自己,应该当时生活的环境里,没有镜子】

【三月七:也没有照相机,没人给他拍照】

【班尼特:呜呜呜,太悲惨了,和砂金先生一比,我的霉运体质也算不上什么了】

【青雀: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能摸鱼就要多摸鱼】

【罗莎莉亚:话糙理不糙】

【凯亚:点了,@青雀】

【花火:@砂金,小孔雀,你没能成为愚者,真是可惜呢】

【芙宁娜:希望砂金先生能有一个好的结局吧】

影像画面中。

小砂金在前面玩耍。

“捉迷藏…真是甜美的童年回忆。和妈妈告别的那天,有多少卡提卡人在屁股后边像豺狼一样追着你们?”

“我打赌你肯定忘不了他们尖利的笑声。为了让自己从那帮野蛮人的鼻子底下消失,你和姐姐只能在血水里打滚,毁了爸爸留下的唯一一件衣服。”

另一个砂金出现,揭开了砂金的伤疤。

“它没有被毁掉,我一直保存着。”

砂金说道。

“那只是块破布,你再也穿不上了。现在你也不用躲躲藏藏了,甚至还有心情嫌弃自己娇贵的行头被雨水打湿…到底是身份变了啊。”

砂金闻言,摇摇头:“我从来没变过。”

继续往里面走,砂金看到了托帕石,他没想明白,托帕石为什么会在这里。

“基石的色泽和克里珀圣体的光芒如出一辙…亏你能编出这种荒唐的借口。但凡他多长个心眼,你的谎言便一触即溃。”

“所以你才会把拉帝奥的背叛也列为计划中关键的一环。不得不说,那位教授的演技十分逼真。”

砂金看了看另一个自己,笑道:“也许他根本没有在演呢?”

“哈,那岂不是更正中你的下怀?那位一丝不苟的橡木家主星期日有着近乎偏执的控制欲,你必须让他掌握足够多的信息,又不能让他察觉到破绽。”

“所以你让拉帝奥找到他,故意把计划泄露出去。为了不让对方起疑,你向拉帝奥交代的内容全都是真实的,他也如实转告了星期日。”

“最后,这位家主通过你布下的「诱饵」托帕石,如愿以偿找到了另一块基石,如此一来。”

“你才能将第三块石头砂金石瞒天过海。”

砂金的计划,被另一个自己全盘说出。

“你的脑子?是我们的脑子。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分彼此。要想让自己不在人前露馅,最高明的办法就是先骗过自己,要我说,你根本骗不了自己。这次能得手算你走运。”

这个时候,地上出现了另一块绿色的基石——翡翠石。

“砂金、托帕、翡翠,三位精英石心十人,三块基石,为了小小的匹诺康尼,不惜押上自己的全部。你们比家族还团结一心啊。”

另一个砂金说道。

“我早说过,三枚「筹码」足矣——所有,或者一无所有。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哈,我们很快就能见真章了。”

交流群。

【胡桃:@钟离,不愧是钟离客卿,居然被你猜对了,那三枚基石就是砂金的三枚筹码】

【星:厉害啊钟离先生,多多少少有点东西在身上】

【三月七:牛哇】

【八重神子:难怪钟离先生出门不带摩拉,还能在寸土寸金的璃月活的那么滋润,知识就是金钱】

【钟离:各位过奖了,我只是对石头、宝石之类的东西,颇有研究而已】

【桂乃芬:太谦虚了吧?哈哈哈】

【派蒙:@砂金,还好星期日不是钟离先生,对石头研究不深,不然你的计划就难以执行下去了】

【砂金:这也是一场豪赌】

【青雀: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赌狗天天输!】

【白露:帝垣琼玉,启动!】

影像画面中。

“你在出发前,就把砂金石砸碎了,看它的样子,啧啧,多像你支离破碎的人生啊。再怎么披着光鲜亮丽的外表,里头依旧是颗卑微的小石子,这玩意可比你的命重要得多。”

“这么做的下场你再清楚不过,亵渎克里珀圣体基石之人,你觉得公司会放过你?”

砂金听到另一个自己的话,不以为然道:“钻石向来看重结果。只要我能创造的价值远高于成本…过程和手段就不是问题。”

“不付出一点代价,怎么能骗过家族?没关系,存护的基石就算裂成碎片也能发挥作用,尽管效用会大打折扣,但对我来说…足够了。”

“我真的有点好奇了。为什么你迈出的每一步都在铤而走险,为自己准备的选项永远伴随强烈的自毁冲动?”

“难道你真的相信风险越大,回报越高?看不出你对公司如此忠诚啊。”

砂金闻言,冷哼道:“哼,你看不出的事情多了去了,所以你也看不出我要如何赢得一切。”

“前提是你真能做到。”

“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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