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什么情况?”唐景琨一个激灵,差点没把手里那把破扇子给扔了。
眼前这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的场面,怎么看都像是……古代版的演唱会现场?
不对,他明明记得上一秒还在跟苏九娘研究怎么对抗那股神秘力量,下一秒就穿越到了这?
他定了定神,环顾四周。
嗯,没错,是市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汗臭味、食物香气和劣质香水的奇妙味道。
耳边充斥着小贩的吆喝声,孩子们的嬉闹声,还有……自己的声音?
“话说这林冲,那可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按现在的话说,那就是国防大学的王牌讲师!结果呢?老婆被人调戏了,自己还被陷害,发配充军!这简直就是职场精神控制的鼻祖啊!我说,这高俅,搁现在,那就是个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官二代,呸!不要脸!”
唐景琨瞬间石化。
等等,这台词……这熟悉的吐槽语气……这难道是……他?!
他赶紧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穿着一身粗布衣裳,手里拿着一把写满了“替天行道”四个大字的破扇子,活脱脱一个古代说书先生的打扮。
“不是吧?难道这就是‘穿越者体质’的副作用?我成了一个……说书的?!”唐景琨内心是崩溃的。
想他一个21世纪的吐槽达人,竟然要靠说书为生?
这落差也太大了吧!
但更让他震惊的是,周围人群的反应。
“说得好!这高俅就是个奸贼!”
“林教头真是太惨了!官官相护,老百姓的日子没法过了!”
“打倒高俅!还我河山!”
人群的情绪瞬间被点燃,群情激奋,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进皇宫,手刃高俅。
唐景琨彻底懵了。
他只是想用现代梗吐槽一下水浒剧情,顺便赚点生活费而已,没想到竟然引发了这么大的反响?
这……这简直就是暴动的前兆啊!
“冷静!冷静!大家冷静一下!”唐景琨连忙挥舞着扇子,试图安抚人群的情绪。
“我说书呢!大家别当真!这只是故事!故事而已!”
然而,他的话已经完全被淹没在了愤怒的呼喊声中。
“冲啊!打倒贪官污吏!”
“推翻朝廷!建立新世界!”
“我们要自由!我们要民主!”
人群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朝着街道涌去,沿途掀翻摊位,打砸店铺,整个市集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不是吧?玩脱了?”唐景琨欲哭无泪。
他只是想吐槽一下而已,怎么就变成了煽动暴乱了呢?
这剧情走向也太离谱了吧!
就在这时,一队官兵冲了过来,手持刀枪,对着人群就是一顿乱砍。
“造反啦!造反啦!都给我抓起来!”
鲜血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场面更加混乱。
唐景琨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开玩笑,他可不想被当成暴乱分子抓起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只见整个市集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浓烟滚滚,哭喊声震天。
“这下可真是闯大祸了!”唐景琨心中暗叫不好。
他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与此同时,在东京城的一座豪华府邸里,一个身穿蟒袍、面容阴鸷的老者正端坐在太师椅上,听着手下的汇报。
“你是说,一个说书童子,用一些……奇怪的言论,煽动了百姓的情绪,引发了暴乱?”老者眯着眼睛,语气冰冷。
“正是,童贯大人。”手下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那童子口齿伶俐,擅长蛊惑人心,那些言论……卑职从未听过,但却能直击人心,引发百姓的共鸣。”
“哦?有点意思。”童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这梁山贼寇,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了。也好,正好借此机会,加快招安的步伐。传令下去,加大对梁山贼寇的招安力度,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们收编入朝廷。”
“卑职遵命!”手下领命而去。
童贯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天空,“梁山贼寇,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只要将他们收编入朝廷,就能为我所用,成为我巩固权力的工具。哼,任你宋江再有能耐,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而在距离市集不远的一条小巷里,林冲正站在一堆废墟前,脸色阴沉地捡起一本破旧的笔记。
这笔记正是唐景琨之前说书时用的,上面写满了各种奇怪的词语和句子。
“职场精神控制?官二代?高强度工作模式?”林冲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继续往下翻,看到了一段关于梁山未来的描述。
“梁山好汉,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是一群被朝廷玩弄的棋子。招安之后,死的死,残的残,最终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
看到这里,林冲的心中猛地一震。
难道……梁山的未来,真的像这笔记上说的那样,注定要走向灭亡吗?
不!我不相信!
林冲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笔记,他决定,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绝不能让梁山的兄弟们,重蹈覆辙!
另一边,苏九娘正在东京城的大街小巷里,疯狂地寻找着唐景琨的下落。
“唐景琨!唐景琨!你在哪里?!”
她焦急地呼喊着,声音都有些嘶哑。
自从唐景琨消失之后,她就一直心神不宁,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他就像一束光,照亮了她黑暗的人生。
如果失去了这束光,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唐景琨……你到底在哪里啊?”苏九娘绝望地跪倒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难道,他们之间的缘分,真的就到此为止了吗?
苏九娘瘫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周围喧嚣的市井声仿佛被一层厚厚的棉花堵住,只有心底的绝望在无限放大。
这死唐景琨,又玩失踪!
说好的一起对抗神秘力量,结果自己先掉链子了!
下次见面非得把他吐槽到生活不能自理!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咳咳,年轻人,莫要灰心丧气。缘起缘灭,自有定数。”
苏九娘猛地抬头,一个佝偻着背,拄着拐杖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
这不是之前在茶馆里听唐景琨说书的那个神秘老者吗?
难道…
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眼神深邃得像一潭古井,语气缓慢而意味深长:“小姑娘,你所寻找之人,正在经历一场‘脱口秀大会’,胜者为王,败者…咳咳…天机不可泄露。”说完,老者递给苏九娘一个皱巴巴的纸团,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瓦舍,三更”。
他神秘一笑,转身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只留下淡淡的檀香味。
“瓦舍?三更?脱口秀大会?”苏九娘捏着纸团,眉头紧锁。
这老头说话怎么跟唐景琨一样,云里雾里的?
胜者为王,败者…什么?
不会真要玩命吧?
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苏九娘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唐景琨,你千万别出事!
她猛地站起身,将纸团紧紧攥在手中,眼神坚定地朝瓦舍的方向跑去。
“驾!”一声马鞭的脆响,一辆华丽的马车突然横在她面前。
车帘掀开,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苏九娘眼前,正是童贯!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苏九娘,“苏姑娘,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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