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骄阳听了这话，他紧紧盯着元灵老者，语气中满是不屑与坚定地反驳道：“你配问这个问题？修仙界真正的生死法则，从来不是选择题。死老头，我既要长生又要伴侣！”
说罢，他周身真气鼓荡，衣袂猎猎作响，手中长剑光芒大盛。
无论是长生的诱惑，还是道侣的情谊，对他来说都同样重要，他不愿也不会做出非此即彼的选择。
元灵老者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却并未停下追问。
他轻抚胡须，声音悠悠传来：“小家伙，话可别说得太满。这修仙之路漫漫，你以为两者皆可得，可曾想过其中的艰难险阻？当那绝境来临，生死一线，你又当如何？”
陈骄阳冷哼一声：“艰难险阻又如何？若连这点勇气和决心都没有，还修什么仙？”
言罢，他脚下轻点，身形如电般朝着老者疾冲而去，手中长剑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刺老者胸口。
老者轻抚长须，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指点出，那道由陈骄阳全力发出的凌厉剑气瞬间便被点破，消散于无形之中。
随后，老者放声大笑起来，说道：“哈哈哈，小家伙，你的想法很有趣，我在这呆了很多年，见过很多修士，面对我这个问题，要么选择长生，要么选择道侣，唯独你，还有很多年前的一个小女孩，皆不做选择，哈哈哈，有趣。”
他的笑声在这静谧的树林中回荡，带着几分感慨，又有几分玩味。
老者收敛了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意，继续说道：“那些号称‘弃道侣换长生’的老祖，坟头草都三丈高了，例如，血海老祖为夺长生屠尽妻妾，结果被自己第七任道侣炼成尸傀，在无尽轮回里被三百六十个分身轮流凌辱。这就是他们为了所谓的长生，抛弃道侣所付出的代价。他们以为选择了长生，就能逍遥自在，却不知，这世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陈骄阳听着老者的讲述，心中微微一震。
他从未想过，那些为了长生而抛弃道侣的人，最终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但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眼神更加坚定地说道：“他们的下场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陈骄阳不会走他们的老路。我相信，只要我足够强大，就一定能既守护好自己的道侣，又能追求到长生。”
老者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有这份决心是好事。但这修仙之路，可不是光有决心就能走得通的。”
老者说完，身影逐渐消逝，化作一道光芒冲向陈骄阳的胸膛中。
陈骄阳感觉瓶颈有些裂痕，想必这跟老者化身的光芒有关，老者所在的阵眼消失，又恢复到了刚踏进树林的那一幕，只是那七十二盏青铜长明灯暗淡了不少。
还没等陈骄阳做好准备，一阵狂风袭来，吹得陈骄阳眼睛都睁不开。
待陈骄阳适应之后，却看见自己身处一处悬崖之上，而脚下是无尽的黑暗。悬崖对面站立着一位妙龄女子。
那女子身着黑色长袍，衣袂随风飘动，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动人。
她轻笑一声，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却又带着一丝魅惑。她缓步走向陈骄阳，动作优雅而从容，很快便来到了陈骄阳的面前。
她伸出手，掐住陈骄阳的下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说道：“小男人，都说修仙要斩情证道？可笑～，老头让你应付过去了，可姐姐这呢？姐姐问你，为救苍生甘愿永堕魔道吗，你若愿意臣服在姐姐裙摆下，姐姐可以考虑让你双修哦。考虑考虑一下姐姐吧，如何，同我共堕魔道吧。”
陈骄阳越觉得她危险，就越无法抗拒她的魅力；越是想逃离，就越会被她刻进灵魂的印记所束缚。这种「被毒蛇缠住脖颈还要主动献吻」的矛盾感，才是这个妙龄女子的真正精髓。
陈骄阳听着她的话，差点就被这女子魅惑了，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坚定地看着那女子，用力挣脱了她的手，说道：“你懂个屁的苍生，懂个屁的魔道？你以为自己在“救人”，实则是用他们的苦难喂养自己的修为。所谓“苍生”，不过是天道养蛊的虫皿，而你是那个被蒙蔽的饲虫人。力量的本质是掠夺，你懂吗？
“正道长老用婴儿炼丹时呼喊“慈悲”，魔尊屠尽正道时高唱“正义”——区别只在于谁掌握了「道德」的权柄。你若堕魔，不过是换了个身份继续当刽子手。哪有什么正义邪恶之分。”
女子听到陈骄阳的回答，先是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似乎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年轻的男子竟如此有主见，不被自己的诱惑所动摇。
但很快，她便仰头开怀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悬崖间回荡，透着一股不羁与张狂。
“小男人，你说的好，你有坠魔的潜力哦，魔道才不需要什么同伴，正道认同，想杀就杀，随性而已。哈哈哈。”女子边笑边说道，眼神中满是对魔道理念的推崇。
笑罢，她的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丝不舍，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小男子，我是真不舍得对付你，奈何被这个破阵法控制，没办法咯，接下来你要小心点了。”
话音刚落，她周身气息陡然一变，原本妩媚动人的气质瞬间被一股凌厉的魔气所取代。
只见她双手一挥，无数道黑色的魔气如利箭般朝着陈骄阳射去，速度极快，在空中留下一道道黑色的残影。
陈骄阳见状，心中一紧，连忙运转体内真气，将真气灌注到长剑之上。长剑光芒大盛，他挥舞着长剑，快速地舞动起来，形成一道道剑幕，试图阻挡那些黑色魔气的攻击。
“叮叮当当”，黑色魔气与剑幕碰撞，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激起阵阵能量波动。
陈骄阳咬紧牙关，全神贯注地应对着女子的攻击，心中暗自思索着破敌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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