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徐分野抓住虞昭的头发用力向后扯开了距离,又惊又怒,骂道:“你是属狗的吗?还是真想咬断他?”
虞昭抬起头,也是一脸的怒意,带着几分幽怨,反问道:“徐分野,难是不是你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解释?”
徐分野痛得呲牙咧嘴,怒气难消,冷笑道:“解释什么?是太子率重兵张网以待?还是陛下假装中毒?”
虞昭不服气的道:“这两件事你不是早就有怀疑而作了相应布置了吗?为何到最后时刻却收手了?”
“没办法啊!”
徐分野一脸苦笑,叹息道:“我一直没想明白为何陛下如此自信,等有所猜测时,已来不及布置,我总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弑君吧,而且也没必杀他的把握,只能让悬钩她们阻止你出手。”
“谁能想到,陛下居然是帝尊大能呢?”
虞昭呆了呆,恍然道:“难怪观禅大师下毒会失败。”
谁能想到安国寺的观禅大师会是皇后的人呢?
不管皇帝中毒之事是真是假,皇后原本是计划通过观禅大师暗中下毒,让皇帝中毒而亡,再顺理成章率虞家将平叛。
至于太子,肯定会死在河阳城下。
只是事与愿违,太子金蝉脱壳,提前秘密率军回帝都。
而观禅大师下的毒,对皇帝根本不起作用。
所幸徐分野在确认河阳城的太子是替身之后,也秘密赶回了帝都万花楼,在综合了所有消息后萌生了大胆的猜测,并据此在最后关头阻止了皇后的出手。
“以陛下之能,难保他事后复盘整件事时,从蛛丝马迹中怀疑到你,所以从现在起,你什么都不要做。”
徐分野将虞昭拉了起来,让她跨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认真叮嘱道。
虞昭道:“叛乱刚平,惊魂初定,这个时候正是人最松懈的时候,趁着陛下与太子还没有盯上我们,我们必须在这个时候出手,否则结局难料。”
徐分野没有否认她的意见,反而赞同道:“等晚上我筹划好了之后,再派人告诉你具体要怎么做。”
虞昭此时正到了要紧处,顾不上回答,呜呜有声。
徐分野眼前一亮,忽然就想到了办法。
离开虞昭马车后,徐分野回到了穆王府,径直来到了一座独立小院。
上了小楼的二楼,纳依紫萝起身行礼,谢过徐分野救命之恩。
徐分野摆了摆手,微笑道:“刚好路过,举手之劳而已。”
坐下之后,徐分野开门见山,直接问纳依紫萝有没有合欢散之类的迷药。
纳依紫萝虽然有些吃惊,并没有问他要这东西做什么,表示自己可以配制。
徐分野起身谢过,让她安心在这里住着,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徐分野没有过多逗留,告辞离开。
帝都的夜,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很热闹。
夜幕下的皇宫,对比之下,反而显得冷清了些。
皇帝走入武才人的寝阁,闻到了一阵奇特而好闻的幽香从她的身上隐隐传来。
最近后宫妃嫔中间十分流行在身上洒上这种采买自宫外的芳香各异的所谓香水。
今夜的皇帝显得格外兴奋与粗暴。
就在即将顶峰相见之时,皇帝忽然露出了惊恐之色。
只是皇帝的反应与动作不知为何,比平时慢了一些。
正是这一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时间,让皇帝心口一痛。
一截剑尖自他后背刺入,搅碎了他的心脏,透体而出,又刺入了武才人的身体。
皇帝正欲垂死一击,背后又是一阵巨痛传来,一掌印上他的后背,古怪而强大的力量涌入他的体内力,摧枯拉朽般将他的星脉星窍冲得七零八落,星力轰然炸开,血肉横飞。
徐分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哀意与歉疚。
到目前为止,除了夺去父亲的兵权,皇帝对穆王府够好。
为了虞昭所谓前世的遭遇就弑君杀太子,究竟是对还是错?
不过,事情既然做了,再纠结便显得矫情且没有意义。
徐分野收拾好心情,悄悄的离开了皇宫。
皇帝身边的内侍中本就有皇后的人,值守时知道皇帝晚上临幸哪位妃嫔并不难,再由皇后的侍女随便找个借口提前过去走一遭,趁机将纳依紫萝特制的催情散混入香水的气味中,让皇帝中了招而无所觉。
等他反应过来,也没有办法,这又不是毒药,更何况,妃嫔为了争宠,用些有助于情欲的东西是常有的事,皇帝也不会多想。
徐分野选择在皇帝哆嗦之际出手,果然一击必杀。
武才人寝阁很快燃起了熊熊大火,一发而不可收拾。
很快,不远处的东宫也走水了。
皇宫里的这两场大火起得突兀而凶猛,等扑灭时,已然是面目全非,一切尽皆化为灰烬。
骇人听闻的是,皇帝与太子双双殒命于这晚的大火之中。
与此相比,什么太子妃、武才人等人的性命反而无人在意。
皇后出面,压下了皇宫的骚乱,并将禁军调出了城外,虞允焕率三千将士接管了皇宫的守卫。
翌日,皇后虞昭持先帝遗诏与御玺上朝,登基为帝,正式临朝。
朝堂与地方上的清洗与安抚会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自有女帝去头疼。
穆王徐重迟加封为摄政王,既是女帝对徐分野从龙之功的回报,也是真的需要穆王去震慑各州手握大权的郡王们。
徐分野的生活倒是没什么大的变化,除了三天两头得去皇宫喂饱女帝,平时还是接着奏乐接着舞。
“公子,女帝今日上朝时突然下旨由王爷挂帅出征,前往河阳城平北州叛军。”
斐朝颜匆匆走进天香阁,看着躺在美人堆里的徐分野禀报道。
徐分野皱了皱眉,眼中寒芒陡现,一闪而逝。
这事居然没有与自己商议,而且这么突然。
虞昭,这是按捺不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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