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至,研学败

换源:

  “气修五品,蒋思。”

“体修三品,段开阳。”

“什么?竟是三品!”众人感到十分惊讶。

灵气复苏后,灵气数量虽比不上灵气断绝前,但浓度却比灵气断绝前高了数倍。

因此武道境界也发生了变化,大宗师境界可使用效率更高力量更强的真气。大宗师以下的境界则有气修、体修两种修炼方向,每种修炼方向各有七品阶。

众人之所以感到惊讶是因为体修修炼困难,气修六品即可运用内力辅助武学,而体修则需要四品才可运用气血辅助武学。

这时研学队伍中的一名博士向演武台对着蒋思喊道:“蒋思,你给我下来!体修三品可不是你能应付的!”

体修三品虽与气修五品一样可外放罡气抵御强弓弩箭,但体修每上升一个品阶,气血都会呈几何式的增长。

因此,三品下的气修一旦被拥有护体罡气的体修近身,只需一击便可分出生死。

蒋思对着底下的博士道:“不过是三品体修,我修习的粼光刀正擅长把控距离,他根本近不了我的身!”

那名博士见劝说无用,只得摇头作罢。

蒋思刚摆出刀势,段开阳气运四肢百骸。刹那间,气血爆发段开阳冲向蒋思,一拳便将其击落演武台。

“你们国子监学子的实力就这吗?下一个!”段开阳满脸嚣张的看着台下的学子。

“此子怎可如此嚣张!”

有几位学子叫骂着冲上去,却被一位长须博士阻拦。

“吴博士,你们来这不就是为了切磋武艺的吗?这样阻拦可不合规矩!”一名学府博士显然是看不下去了,他站出来道。

“这些学子中可不乏朝廷要官与贵族后代!出了差错你们谁担得起?”吴博士反问道。

“我负责!”这时,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从演武场外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金丝紫袍的中年男子正朝众人走来。

大理学府的博士与刘钰见状纷纷跪下行礼,那男子只是点头示意免礼。

男子行至吴博士身旁问道:“博士,玄星能否担责啊?”

吴博士只是低着头咬紧牙关道:“此事......恕难从命!”

“......好极了!”段玄星顿了顿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被压回体内,随即笑着走回演武场门口,一阵强烈的压迫感笼罩在研学队伍中的所有人身上。

顿时,研学队伍的学子皆被一股霸道的真气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就连实力最强的蓝衫少年也被这股真气压的直不起身。研学队伍中的博士承受的真气更强,他们也在苦苦支撑着使自己不倒下去。

“既然你们是来研学的,那我也传授你们些宝贵的习武心得吧!”刘钰搬来一张椅子,段玄星笑着坐在椅子上释放真气。

吴博士不知是难以抵抗真气形成的威压还是担心学生,他抖动着长须怒斥道:“段玄星!你究竟想干什么!”

“要么比武继续下去,要么你们这些人承受宗师级的威压一炷香,你们自己选吧。”段玄星看似给出了两个选择,实则将研学队伍逼进了绝路,无论他们作何选择学子都不可避免得会受到伤害。

“比武......继续吧!”吴博士咬紧牙关无奈道。

半个时辰后,研学队伍内15位学子,败下了14位只剩台下的抱剑少年还未与段开阳比试。

少年跳上台道:“气修二品,天南。”

“体修三品,段开阳。”

直到天南的上场几名博士才露出了笑意,气修三品内力如河,可外放罡气,体修即使近身也有一战之力,而气修二品内力如海,段开阳在天南面前几乎没有胜算。

段开阳运转气血释放罡气,天南不敢轻敌,他外放罡气并将竹剑横于胸前,等待着段开阳的下一步动作。

在宗师前,体修一但遇到了难以近身的对手时,往往会被消耗至死。而此时段开阳完美解决了这个问题,既然无法接近对手那便让对手接近自己。

二人便这样互相僵持,贯彻着敌不动我不动的精神。

天南突然剑指段开阳,一剑刺入段开阳护体罡气的一丝缝隙上,护体罡气顿时碎裂。

段开阳运转气血于双掌将剑夹住,天南这才意识到这是段开阳故意露出的破绽,只为引诱他主动出击。

天南手腕一抖,剑锋旋转,轻而易举地将剑从段开阳手中抽出。段开阳穷追不舍,一招一式皆以取人性命为目的。

天南见招拆招,手中竹剑灵活无比,好似百炼钢遇上绕指柔,段开阳拿其毫无办法。

就在电光火石间,天南以攻代守猛然一剑刺向段开阳。段开阳并不慌张,以拳相对。

这完全是各自修为的较量,内力与气血碰撞爆发的气浪使得二人同时后退半步,段开阳虎口被震的发麻,而天南也被震断了竹剑前端。

段开阳见状再度催动气血,以拳迎之,拳风呼啸。天南剑势一转,与先前的剑招不同,天南所使剑招虽直来直去角度却异常刁钻。给人一种看上去容易破解,可实际遇到却又束手无策的感觉。

剑锋携着内力破开罡气,横劈向段开阳的脖颈处。段开阳只得向后躲避,天南见状乘胜追击将其逼至演武堂边缘。

天南用剑锋抵着段开阳脖颈道:“是否认输?”

段开阳笑道:“不愧是京城国子监的学子啊,我认......”

段开阳话还未说完,催动全身气血于右手,弹指间破碎罡气,同时爆发剩余气血撞向天南,这一切几乎在一瞬间发生,在场的人都没能反应过来。

罡气破碎,天南自知不敌准备跳下台去,段开阳乘胜追击又是一掌打出,天南只得以竹剑阻挡。

竹剑承受不住碎为数块碎片,天南被那掌击个正着,跌下台去吐血不止。

“这也太卑鄙了吧!”台下受伤的学子喊道。

“此子未免太过卑鄙!必须施以惩戒!”吴博士运起真气准备拍向段开阳。

这可是军机处沈裘剑的义子,其他学子受伤了还好说,这位的义子受伤,若不能给出合适的交代。恐怕整个研学队伍里的博士都会被打入天牢受尽折磨,而作为带队博士的自己说不准会直接死无全尸。

段玄星不知何时站到了吴博士身边,与准备出手的吴博士击了个掌。

“我相信博士是个明白人,不会在这动手的,对吧?”段玄星在其耳边说道。

吴博士怒目而视道:“天南可是军机处沈裘剑的义子,咱们谁也惹不起!”

段玄星一听这话哭笑不得,他压低喉咙道:“不如这样吧,在下修书一封,若是有什么问题就把书信给沈大人,我相信不会有事的。”

吴博士虽有迟疑,但思索片刻后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便点了点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二人随即命人取来笔墨,段玄星将写完书信后便留在演武场为受伤的学子疗伤。

段开阳与刘钰二人则坐着马车回到城主府。

“刘钰啊,你说我这次把这些学子都给打了个遍,老爹会不会出事啊?”马车上的段开阳忽然提出这个困扰了他一路的疑问。

刘钰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其有趣的笑话般哈哈大笑:“少爷可不必担心这个,城主可是平定六诏的功臣,按功劳来说城主他怎么也得称王,只可惜......”似乎谈到了隐秘,刘钰停顿了下来。

见刘钰停了下来,段开阳急问:“可惜什么?”

马车正好到城主府,刘钰尴尬的笑了笑:“少爷还是自己找机会问城主吧!”

段开阳白了刘钰一眼便走下马车,一名侍女见段开阳下车急匆匆的向前道:“公子,小姐她出事了!”

段开阳急忙问道:“雪儿她怎么了?”

侍女道:“公子先随我去小姐院中,我们边走边说!”

侍女边走便说道:“公子离府后,小姐本打算做碗莲子羹待公子回府再用。可小姐刚出院子体内寒气便开始躁动,本想派人去找公子的,却被小姐阻止......”说到这侍女便不再说了,段开阳听后催动气血以最快的速度赶向江雪的院子。

段开阳奔进江雪院内,院中弥漫着寒气原本种植的名贵花草已被寒气冻死。

段开阳推开房门,房间内满是寒气,檀木床上躺着一名身着宝蓝长裙美若天仙,宛如玉雕冰砌不似人间凡物的女子。

这名女子正是江雪,也是寒气的源头。

江雪躺在檀木床上已然失去意识,一边发抖一边念着段开阳的名字。

段开阳坐在床边显得无比心疼,本应冬暖夏凉的楠木床因江雪散发出的寒气冻的犹如冰床一般。

段开阳将江雪抱入怀中,江雪的身体如同冰块,寒气疯狂的侵入段开阳的身体,而段开阳的丹田中似乎出现了一丝光亮。

那光亮不断闪烁着,如同星火散发出阵阵温暖,温暖以段开阳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感受到温暖的江雪死死地抱着段开阳,随着温暖的扩散,她体内躁动的寒气也逐渐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