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反派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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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渊看着鼓起的被子,小小一团,眼神流转,会心一笑。

下一秒,

便将已经穿好的黑色蟒袍一把脱下,雄壮有力的身躯再次如昨日般压在少女柔软的的身躯。

二人肌肤相贴,迅速升温,灼热,

不消片刻,经过一夜休息,稍稍缓和的少女,已然累的气喘吁吁……

……

“容渊!”

“你个禽兽!”

随着一声叫骂,少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谢芸脸庞,似是在回应她。

……

……

鸳鸯被里翻红浪,一束梨花压海棠。

……

……

早朝上,君臣见礼。

文武大臣皆着朝服,按品节立于两侧,

小皇帝端坐龙椅之上,身穿龙袍,金线绣制,明珠点缀,

容渊身着玄色蟒袍,头束镶宝金冠,高卧于一旁,

无山河日月于袖袍两侧,无金龙盘旋于身前,却是有震慑群臣,统管天下之威。

经过一个时辰朝会,

容渊面容冷淡,手臂歪歪靠在一旁,眼角下塌,显然是有些倦意。

“还有要事吗?”

他不耐烦地问上一句,接着温柔的看向怀中熟睡的女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点点笑意。

“是皇嫂吗?”

小皇帝跃跃欲试地望着皇兄怀着抱着的红衣女子。

平常他自是不敢与容渊说话的,只是在容渊叫他时才会开口说上几句。

但今日,不知怎的,小皇帝却觉得他皇兄格外的平易近人。

容渊还未开口,丞相便已经扑地而跪,很是决绝。

“陛下!臣有一事,请陛下裁决!”

正等着回答的小皇帝明显一愣,有些可爱。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平常这种事都是找皇兄处理,什么时候丞相找他说过事情?

“说!”

容渊被打断,脸色黑沉沉的,像是要滴出墨来。

只是心中不禁起疑,眼神犀利,转头望向下方跪着的丞相。

“陛下!南方渝城之地水灾泛滥,久久不止,陛下可知原因?”

丞相昨日得到一密保,狂喜不已。

这也是他今日胸有成竹,掷地有声,不惧怕摄政王的主要原因。

“何解?”

小皇帝也好奇,毕竟他登基没有几年,虽然有容渊在旁辅政,还是有些艰难险阻需要他自己克服。

尤其是灾患处理问题,更是容渊着重考察之处!

每每失误,容渊都会让他体验“血的教训",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是您身侧之人,冒犯天威,我朝祖先发怒,致使先帝去后,渝城年年水患不断!”

丞相双手立于身前,笔直跪在大殿中央,昂首屹立,字字泣血,颇有清君侧之感。

【小爱,你说这老登是不是疯了?】

在容渊怀中熟睡的女子被陡然吵醒,明显不悦。

【嗯。】

小爱也默默为老等捏一把汗,假模假样的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谢芸眼珠子灵动一转,动了动酸软的腰肢,扭动起身体,在容渊温暖的怀抱中寻找舒服的姿势,将脑袋探出来。

不错,她就是要看好戏。

容渊不光欺负她,也欺负别人!

尤其是这个膀大腰圆的丞相,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各就各位,好戏即将到来,要是有把瓜子就更绝了。

谢芸不自觉咂摸咂摸嘴唇,咽了口唾沫。

但事情的预料却不似谢芸想的那般。

御史撞柱,以死相逼,群臣除李宁外纷纷跪倒谏言。

“陛下!摄政王弑父挟君,请陛下即刻下令诛杀!”

“不错,陛下不要怕,臣等誓死护陛下周全!”

“水灾就是预警,请陛下顾念天下子民!泽披百姓!”

群臣奋起直追,有仇报仇,似是想一鼓作气将容渊彻底拉下马。

往日的容渊的威严虽在,但有了另一位前太子的密报,他们又是群起而攻之。

容渊就是再疯癫,也不能把他们都杀了。

数十位重臣相视不言,算盘珠子打得啪啪作响,

随及会心一笑。

容渊一死,

坐在龙椅,身披龙袍的小皇帝又算是什么东西?

他们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光明的未来,自己的从龙之功,百世芳名!

看到群臣的反常,容渊眸光一沉,深不见底,心中暗暗有了决定。

小皇帝却是没有容渊的沉着冷静,

他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呼吸沉重急促,嘴唇泛白。

额头不断冒出细密的冷汗。

他的皇兄他怎会不了解?

弑父,可能是皇兄的手笔,

但他,可从来没被挟持过!

最可怕的是,群臣一起找死,如果皇兄把他们都杀了,自己以后岂不是要天天处理政务到天亮!!

那真不是人干的活!!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大臣等待小皇帝处决,小皇帝等待容渊的下令。

容渊,直接跪在地上请罚谢罪!

群臣脸上满是错愕,他们料定容渊会反抗,也想过容渊会退一步,真没想到这一出。

小皇帝也是摸不清头脑,容渊在搞哪样?

【小爱,这就是疯批吗?】

被放到一旁的谢芸呼吸一滞,眼神里更是错愕。

一旁虚飞在半空中的小爱却若有所思。

【宿主,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你教他的?】

【我教他啥了?自残?】

要是谢芸面对群臣奋起而攻之的危机情况,直接就是杀一批换新的。

毕竟天下之大,最多的就是人,害怕找不到人干活吗?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小爱将谢芸的教育宗旨搬出来。

谢芸重重啧了一声,看着背部已经血流成河的容渊,后悔不已。

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早知道,就该换成虽远必诛之类的!!

自己教的什么狗玩意!

背部的血色珠子沿着伤口滑落,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光滑的地板上,

已经捱过50板子的容渊面色惨白,双手无力的垂落在身下,奄奄一息。

但在垂落的眼皮之下,眼神却是丝毫不减锋芒,洞悉全局。

小皇帝是喜是悲,众臣反应是否激烈,

前太子倒底在渝城布的什么局,敢正面与他交锋。

……

……

最重要的,他的姐姐是否心疼他……

100大板打完,纵使身子如容渊般强健,也昏死过去,面色惨白,生死悠关。

被谢芸和影一架上马车,急忙回府。

小皇帝谨记容渊的往日教导,面色如常,起驾回宫。

众臣除李宁一人甩袖而走,其余全部相伴而行,三五结伴,兴高采烈,好似打了胜仗般归家而去。

背部已然全是血渍,容渊昏死在床塌上面,谢芸布满血丝的双眼如同鬼魅般猩红,杀人的欲望凝聚在指尖。

该死!

【宿主,你那么生气干什么?不是早上还想报复容渊吗?】

【现在容渊被打,你不是应该开心吗?】

小爱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容渊脑子中不断扣出问号。

【你懂什么?这是老娘的反派!老娘欺负行!】

【他们算什么东西,敢算计老娘的人!】

谢芸手中的药瓶顷刻之间化成碎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