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西北的沈家工地在暮色中笼罩着诡异的寂静,顾南星踩着混凝土碎块前行,手电筒光束扫过未完工的钢筋框架,突然被沈砚之拽进尚未封顶的楼梯间。他的掌心覆住她的嘴,温热的呼吸拂过耳际:“三点钟方向,有红外激光。”
军用夜视镜中,七道红色光束在脚手架间交织成网,每道光束的频率都与第7章暗室里的军火蓝图完全吻合。沈砚之的瑞士军刀在掌心翻转,刀柄敲击钢管的节奏与塔吊齿轮转动的频率共振——这是青龙会特有的排爆暗号。
“老金说程氏AI在混凝土里检测到C4炸药,”顾南星压低声音,指尖划过腰间的玉牌,牌面突然泛起微光,“翡翠能感知季氏金库的方位,而爆破点……”她望向脚手架深处,那里正是第2章神秘图纸中标注的金库通风口。
沈砚之的瞳孔骤缩,手电筒照亮墙面的施工图纸,角落处的蝴蝶标记被红笔圈住——那是他昨夜刚画完的季氏金库结构图。“他们想炸掉通风口,切断金库与地面的联系,”他拽开钢筋支架,露出藏在混凝土里的定时炸弹,倒计时显示00:17:30,“和第10章沈宅的炸药是同一款,山茶花帮的惯用手法。”
顾南星的手机震动,季怀瑾发来紧急信息:“霍氏舰队已逼近港岛,季叔正在转移金库黄金,爆破是为了掩盖地道入口!”她抬头,看见脚手架顶端闪过山茶花刺绣的衣角,与第8章顾雪柔的帮凶如出一辙。
“你去切断主电源,”沈砚之将军刀塞进她掌心,“我来拆弹。混凝土里有季氏翡翠矿脉,玉牌能干扰爆破信号。”顾南星点头,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顾雪柔在厨房制造烫伤时,也是这样精准的时间计算——季叔永远在复制当年的阴谋。
配电房的铁门挂着山茶花挂锁,顾南星的玉牌刚贴近锁孔,胎记突然发烫,锁芯内的齿轮应声崩裂。她冲进配电房,发现电箱上贴着顾雪柔的照片,旁边用红笔写着“毁胎记,夺金库”。当她拉下总闸的瞬间,工地突然陷入黑暗,只有炸弹的蓝光在远处跳动。
“南星!”沈砚之的呼喊被爆炸声撕裂,顾南星转身,看见脚手架在气浪中扭曲变形,混凝土碎块夹杂着钢筋砸向地面。她本能地护住玉牌,却被气浪掀翻在地,膝盖磕在露出的钢筋上,鲜血浸透裤脚。
“别动!”沈砚之的身影从烟尘中冲出,军刀精准劈开坠落的钢梁,刀刃擦着她发梢插入地面。他拽起她冲向安全通道,却发现楼梯间已被山茶花帮的雇佣兵封锁,枪口的红点正对准她的左肩——那里有季氏金库的生物密码。
“沈少夫人,”为首的雇佣兵扯掉面罩,露出第9章码头对峙时的山茶花刺青,“季叔说只要您的胎记,不要您的命。”顾南星冷笑,玉牌在掌心发烫,突然想起第6章玉牌玄机:“季氏密钥能共振翡翠矿脉。”她将玉牌按在墙面,混凝土里的翡翠碎渣突然爆发出强光,雇佣兵的夜视镜瞬间失灵。
沈砚之的军刀趁机出鞘,三道银光闪过,雇佣兵的枪支同时落地。顾南星借着手电筒的光,看见炸弹倒计时只剩00:03:00,而爆破核心就在他们脚下的金库通风口。“用你的胎记,”沈砚之突然掀开她的衣领,蝴蝶胎记在蓝光中清晰可见,“季氏金库的生物锁需要血脉认证,或许能阻止爆炸。”
顾南星咬牙,将左肩贴向炸弹的金属外壳,胎记与冰冷的钢铁接触的瞬间,玉牌发出蜂鸣,倒计时数字开始诡异地倒转。沈砚之趁机拆解线路,军刀挑开最后一根红线时,倒计时停在00:00:01。
“是季氏翡翠的生物电频率,”他扯下领带缠住她的膝盖,声音发颤,“就像第4章胎记激活金库大门,这次它救了我们。”顾南星抬头,看见他后颈的青龙刺青被混凝土划伤,鲜血滴在她手背,与她的胎记形成诡异的契合。
工地外围突然传来警笛声,老金的声音从耳麦里炸开:“少东家,霍氏的爆破小队正在围攻工地西南角,他们有程氏的反翡翠干扰器!”沈砚之扶着她躲进钢筋堆,忽然想起第2章工地风云里的神秘图纸,图纸背面的码头坐标此刻正在他掌心发烫。
“还记得我深夜画的设计图吗?”他掏出手机,调出三维建模图,“每个工地的排水系统都连通着青龙会的地道,包括——”他指向顾南星脚下的裂缝,“金库的紧急出口。”顾南星看见裂缝里泛着翡翠特有的荧光,与她的玉牌遥相呼应。
山茶花帮的火箭筒突然瞄准他们,沈砚之猛地将她扑倒在排水口,自己则用身体挡住碎石。顾南星听见他闷哼一声,后背的温热鲜血浸透衬衫,却仍护着她颈间的玉牌。“砚之!”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按在地道入口,青龙会的黑衣人已从地道涌出,袖口的刺绣在硝烟中格外醒目。
“带她走,”沈砚之擦着嘴角的血,军刀在掌心翻转出青龙的轨迹,“我去引开他们,地道尽头是季氏老宅的后巷。”顾南星摇头,拽住他的手腕:“还记得码头对峙时吗?凤凰与青龙共生。”她指向排水口的翡翠荧光,“地道里的矿脉能增强玉牌的信号,我们一起走。”
地道内的青铜门在玉牌靠近时自动开启,顾南星看见门后刻着与第10章沈宅祖训相同的青龙图腾,而沈砚之的血滴在图腾中心,竟与龙目完美契合。“原来青龙会的正统继承人,”她想起第10章的亲子鉴定,“需要沈家血脉与季氏翡翠的双重认证。”
地道尽头的爆炸声震耳欲聋,顾南星被沈砚之护着冲出地面,看见工地已被火光照亮,脚手架上的山茶花帮旗帜正在燃烧。老金带着青龙会成员赶来,递上程氏的检测报告:“炸弹的爆破点距离金库入口仅三米,季叔想借此嫁祸沈家,同时切断您与金库的联系。”
沈砚之接过报告,目光落在顾南星渗血的膝盖:“和第8章的烫伤一样,他们总在瞄准你的弱点。”他忽然轻笑,指尖划过她手背的翡翠戒指,“但这次,他们忘了,你的胎记不仅是弱点,更是最坚固的盾牌。”
救护车的鸣笛声响彻深城夜空,顾南星躺在担架上,看着沈砚之在火光中调度青龙会成员,军刀的银光与玉牌的荧光交相辉映。她知道,这场爆破不过是季叔的试探,真正的危机是第13章的“雪柔发难:假孕风波”,而顾雪柔,那个从小用山茶花胸针伪装的养姐,正在酝酿更狠的阴谋。
“疼吗?”沈砚之忽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薄茧擦过她的玉牌。顾南星摇头,看着工地废墟中露出的半截青铜门,上面的凤凰浮雕与她的胎记一模一样。她忽然明白,所谓生死相护,从来不是单方面的保护,而是两个被命运绑定的灵魂,在阴谋与鲜血中彼此支撑,让青龙与凤凰的图腾,在深城的天空下永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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