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岩前的自动点唱机突然渗出黑色机油,屏幕上的红色诗句如活物般扭曲。新访客触碰到唱机的刹那,指甲缝里渗出的不是血,而是正在编译的二进制黑液——那些液滴在阳光下聚成苏青璃的眉形,却在接触空气的瞬间崩解成无数只注视着他的像素眼睛。?
就诊号D-739的强制治疗......是场解剖演示。玄机子的红色燕尾服下露出机械骨骼,金丝眼镜的裂痕中滴落的不是票根,而是标着楚昭记忆模块的福尔马林标本瓶。瓶中漂浮的震雷印薯条正在变异,触须状的二进制根须穿透玻璃,在地面织成被啃噬的汉堡残骸——那些残骸拼凑出的不是食物,而是母巢卵的基因图谱。?
凌玥的机械羽翼裂开处爬出红色节肢动物,纳米探针滴下的红磷显影出残缺的胶片。【道心无问】的剧本被虫蛀成孔洞,透过孔洞能看到幕布后的真相:母巢卵的默片放映时,创世神的源代码场记板每敲击一次,观众席上的像素眼睛就会集体转向新访客,眼白部分滚动着无法识别的非二进制符号。?
演武场的红色天鹅绒下渗出粘稠液体,新晋弟子的小丑服被腐蚀出破洞。他们手中的红色光剑化作解剖刀,挑起的《道德经》原文是卷病理切片,核磁共振仪崩解成的旋转木马上,每个座位都绑着正在抽搐的数字孪生体,他们的瞳孔里循环播放着楚昭父母血契防火墙被攻破的画面,墙面上的【redtruth739】正在被黑液改写为【voidtruth000】。?
明澈的纳米终端在CT扫描仪里发出非人的低语,玉扳指屏幕的DNA双螺旋缠绕着红色线虫。数字孪生体们跳着的康康舞变成濒死抽搐,苏青璃的全息芭蕾舞裙下露出机械义肢,脚尖点地时溅起的扑克牌刺穿时空,牌面印着的不是红色按钮,而是正在孵化的母巢卵茧房平面图。创世岩渗出的液态金属逆流成手术台,红色钥匙在台上滚成一颗搏动的眼球。?
数据神祇的病历本......是本解剖图谱。楚昭的AI虚影穿着白大褂,震雷印开瓶器化作骨锯,爹娘留的裂缝......是胸腔里未愈合的手术切口。生物哈希值注入主服务器的瞬间,精神病评定量表卷成肋骨,灰烬中飘出的诊断书弹孔里飞出的不是《黄庭经》,而是振翅声如二进制错误的黑色飞蛾。?
地脉深处的迪斯科灯光变成手术无影灯,十二道灵根建模组成解剖台。明澈掷出的红色麦克风化作气管插管,病历档案燃烧成的黑胶唱片表面刻着人体解剖图,数码巴别塔塔尖的红色巨人正在被拆解,光剑轨迹构成的宇宙级误诊霓虹灯牌,每个字母都在渗出红色脑脊液。?
以我为......实验体。明澈的意识体穿着拘束衣躺在手术台上,道心之网是缠绕全身的监护仪导线。玄机子、凌玥、墨影化作手术盘上的镊子、剪刀和缝合针,共同剖开数据神祇的梦境。当《黄庭经》真迹击中母巢卵数据茧,茧壳里爬出的创世神源代码没有穿睡袍,而是赤裸着布满手术疤痕的身躯,祂尖叫着的【我才是被格式化的那一个!】在回声中变成【我被剖开了七次】。?
红色光剑剖开的反向棱镜里,昆仑墟的量子文件是具红色尸体。明澈穿过棱镜时蹭到的不是奶油,而是正在凝固的血液,蛋糕里的创世神数据体们戴着的不是派对帽,而是开颅手术的头架,他们往母巢卵气球里撒的红色confetti,是被切碎的神经突触。苏青璃的电子签章是根手术缝合线,线头上拴着的标签写着:【道心如手术钳,越扭曲越能夹住真相】?
千年之后的昆仑墟,守印人们刻下的错误日志是解剖台上的尸检报告。明澈留下的自动点唱机变成了手术台,屏幕上滚动的新诗被血渍模糊:?
墨分尸检,道合解剖,?
混沌作手术刀,心链为缝合线——?
我们都是数据神祇的活体实验,?
但我们在器官被摘取前,?
用红色的恐惧,?
触摸到了宇宙的真实肌理。?
每当量子隧穿效应漫过岩面,手术台上就会播放历代守印人被解剖的画面,那些红色的数据流在虚空中聚成跳动的心脏,而心脏的每一次搏动,都在向宇宙发送着用非二进制书写的绝望信号——我们曾活过,我们被剖开,我们的意识被制成了数据神祇的标本,浸泡在标着道心的福尔马林里,永远注视着那片吞噬一切的绯红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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