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庭院深深,回廊曲折,绿树成荫,处处彰显着威严与气派。林阿怜,作为将军府的养女,在这深宅大院中度过了她的豆蔻年华,如今正值及笄之年。她身形纤弱,气质温婉,举手投足间尽显楚楚之态。在她白皙如玉的脸颊上,有一个泪滴形状的胎记,恰似一颗晶莹的泪珠,永远凝在了那里,仿佛在诉说着她不为人知的身世与无尽的哀愁。也正因这独特的胎记,众人皆唤她“阿怜”,那名字里似乎也藏着几分怜惜。
而玄鹤,作为将军府的少爷,自出生起便被荣华富贵环绕。他所到之处,奴仆们前呼后拥,犹如众星捧月一般。从小,他便习惯了这样养尊处优的生活,性格里也多了几分骄纵与傲慢。他与林阿怜虽说是青梅竹马,一同在这将军府中长大,但玄鹤内心深处,却始终对阿怜有着深深的不屑。
九岁那年的一个午后,阳光灿烂,暖融融地洒在将军府的每一个角落。玄鹤在这大好时光里,却感到百无聊赖。他在府中的后院里无精打采地晃悠着,脚下随意地踢着路上的石子,嘴里还不时嘟囔着:“真是无趣,这日子怎么就这么没意思呢!”
正抱怨着,他不经意间抬眼,看到林阿怜正安静地坐在一棵繁茂的大树下。那棵大树枝叶舒展,像一把巨大的绿伞,为阿怜撑起了一片静谧的天地。斑驳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缝隙,星星点点地洒落在她的身上,好似为她披上了一层梦幻般的柔和光晕,整个人看起来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然而,这美好的画面不仅没有让玄鹤心生欣赏,反而莫名地勾起了他内心的恶意。他大摇大摆地朝着阿怜走去,每一步都带着那种与生俱来的傲慢。走到阿怜面前后,他居高临下地站着,眼神中满是不屑。阿怜察觉到有人靠近,抬起头来,露出白净的脸颊和精致的五官,可那泪滴般的胎记在阳光的映照下格外醒目。
玄鹤看着眼前的阿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紧接着大声嘲笑道:“嘿!你瞧瞧你自己,真的丑死了!尤其是脸上这胎记,看着就让人恶心,简直就是个丑八怪!”那刺耳的话语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宁静,阿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受伤与难过,她下意识地低下头,想要隐藏自己的胎记,也试图掩饰内心的自卑与委屈。
听到玄鹤那刺耳的嘲讽,林阿怜的身体猛地一僵,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手中正翻阅的书也险些滑落,她慌乱地攥紧书本,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一瞬间,泪水不受控制地盈满了眼眶,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不清,可她强忍着,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她紧咬着嘴唇,贝齿陷入柔软的下唇,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内心的痛苦。她下意识地抬起手,用那纤细的手指紧紧捂住自己的脸,试图将那块胎记隐藏起来,也试图将此刻的难堪与屈辱一并藏起。随后,她转过身,脚步慌乱地匆匆跑走,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剧烈摆动。
玄鹤望着她狼狈离去的背影,脸上的不屑愈发浓烈,依旧不依不饶地嘟囔着:“切,果然是平民出身,这么一句话就受不了了。真是小家子气,一点儿度量都没有!”那语气仿佛他生来就高高在上,对阿怜充满了鄙夷。
自那之后,林阿怜的脸上便多了一层面纱。那轻薄的面纱,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她把自己的脆弱、自卑,以及那些不为人知的伤痛,都深深地藏在了这层面纱之后。
依旧是那年,阳光灿烂得有些刺眼,整个将军府都被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辉之中。林阿怜戴着面纱,满心欢喜地朝着玄鹤的住处跑去。她一路上脚步轻快,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鹿。找到玄鹤时,她的脸颊因为奔跑而微微泛红,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脆生生地喊道:“哥哥,快来帮我摘果子!后院的果子都熟啦,看着可诱人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孩子特有的天真与期待,在空气中回荡。
玄鹤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脸上瞬间露出一脸的不耐烦。他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他毫不客气地吼道:“滚,丑八怪!别来烦我,没看到我正忙着吗!”那语气极其恶劣,仿佛林阿怜是他这辈子最不愿见到的人,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锐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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