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终究负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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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冬至目光坚定,沉声道:“吾愿倾尽全力,助你达成心愿。但我只有一个请求,倘若你将来登上皇位,一定要怜悯苍生,仁慈执政,莫要辜负天下百姓的期望。”

萧立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随即眸光锐利地看着古冬至,说道:“成交。我萧立夏在此发誓,若能得偿所愿,必将你视为肱股之臣,与你共享江山。”然而,在她的心底,却暗自想着:“只要我夺得这江山,便是你的死期。”

不久之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宫廷内外突然一片混乱。古冬至率领着自己的精锐部队,如雷霆之势,迅速控制了局势,助力萧立夏成功登基为帝。那一刻,历史的轨迹因此彻底改写。

“终于,这江山之下,皆为我所有。”萧立夏高高屹立在王座之上,眼神冷酷无情,俯瞰着脚下的文武百官。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金銮殿内,文武百官整齐跪地,那呼声震耳欲聋,在殿内久久回荡。

“平身。”萧立夏高坐在华丽威严的龙椅之上,仪态端庄,她扫视着下方俯首称臣的众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初登皇位的她,未曾想过这坐拥天下、主宰一切的感觉竟如此美妙。

随着局势逐渐平稳,萧立夏心中的不安却与日俱增。古冬至手握重兵,在军中威望极高,其存在在萧立夏眼中,犹如芒刺在背,让她坐卧难安。于是,她不动声色地命令手下对古冬至严密监视,并暗中谋划着将其彻底铲除的计划。

一日,萧立夏正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近侍小心翼翼地走进来,附身低声汇报:“启禀陛下,古冬至近日行为并无异常,一切按部就班。然而,他在军中以及民间的影响力依旧广泛深远,若要对其有所行动,还需谨慎处理,以免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萧立夏手中的朱笔猛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冷冷说道:“留不得,此人不除,朕难心安。只有彻底将他清除,才能永绝后患。”

几日后,皇宫内的宴会厅华灯璀璨,水晶吊灯洒下明亮的光芒,映照着满桌的珍馐美馔。但宴席间的气氛却异常凝重,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古冬至身着朝服,神色平静地受邀而来。他入座后,目光不经意间扫到面前摆放的酒杯,那杯中酒液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古冬至心中已然明了,他抬起头,望向高高在上的萧立夏,眼神中没有愤怒,只有无尽的悲凉。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颤抖:“在这最后时刻,我一生所求不多,唯一想问陛下,在您的心中,是否曾有过我的一丝位置?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瞬,哪怕仅仅是一丝一毫。”说罢,他平静地拿起那杯毒酒,向萧立夏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

萧立夏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无情地说道:“你在妄想什么?朕贵为天子,心中只有江山社稷,如何可能对你产生情愫?自始至终,你不过是我登基路上的一枚棋子罢了,用完即弃,无需多言。”

古冬至闻言,心中最后的一丝期待彻底破碎。他苦笑着摇头,叹息道:“原来如此,终究是我痴心错付。若有来世,但愿我们不再相逢。”说罢,他释然一笑,眼中满是决然,举杯将毒酒一饮而尽,口中吟道:“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话音刚落,毒药迅速发作,古冬至只觉一阵剧痛从腹中传来,他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身体缓缓倒下。曾经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将军,此刻却在这冰冷的皇宫宴会厅中,孤独地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在遥远天际的姻缘阁中,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正伏案书写。他手中的笔在纸张上不停舞动,仔细一看,原来是月老在记录天蓬元帅的情劫。这一世,便是天蓬化身为古冬至所经历的悲惨爱情。

“古冬至将军的牺牲,成为这场宫廷剧变中最悲壮的一幕。他满腔的热血与赤诚,最终只是浇灌了权力的花朵,却未能换来应有的回报与真心。女太子萧立夏的冷酷无情,让她失去了唯一真心待她的知己,也为后续的故事蒙上了一层浓厚的悲剧色彩。这场权力的游戏背后,深刻揭示了人心的复杂难测与时代的无情冷漠。每一颗种子种下之时,又有谁能准确预料它最终会长成怎样的参天大树呢?天蓬啊,你就慢慢体悟这人间的情劫吧,爱而不得,何苦执着呢?”月老写完这一世的记录后,轻轻合上了手中的姻缘簿。

随后,月老离开姻缘阁,来到了地府。地府中,一片阴森昏暗,黑白无常身形飘忽,牛头马面面容狰狞,他们押着天蓬元帅,一路来到了阎王殿。阎王殿内,阎王高坐在宽大的座椅上,身旁判官正翻阅着生死簿,周围还有一众小鬼侍立两旁。

“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天蓬。”阎王见天蓬被押进来,放下手中的茶盏,笑着调侃道。

“好个屁!经历这情劫实在太苦了,又不能施展法力,还不能肆意而为,简直太折磨人了。”天蓬元帅没好气地说道。他走到阎王面前,脸上堆起笑容,说道:“咱们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儿嘞。”

“什么事?你说吧。”阎王放下茶杯,好奇地凑近想听个究竟。

“你看能不能把我放了,别再让我经历这该死的情劫,实在不想再受这折磨了好不好?”天蓬元帅一边说着,一边嬉皮笑脸地给阎王作揖。

阎王听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觉得这可能么?”

天蓬元帅一屁股坐下,满脸委屈地诉苦道:“我也没做错什么啊,凭什么把我贬下凡间受这千世情劫。”说完,他拿起桌上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阎王也坐下,端起酒杯,说道:“这也是你活该,谁让你当初调戏嫦娥的。”

“你以为我想啊!”天蓬元帅提高音量,激动地说道,“这都是上面的人指使我,让我故意犯点事,好让玉帝把我贬下凡,去保护取经人,完成取经大业。可谁能想到,玉帝老儿不讲信用,害我遭受这千世情劫。这才第二世,我都不知道哪辈子是个头啊!”说着,天蓬元帅又委屈地喝了一杯酒。

阎王听后,微微皱眉,心想看来天蓬确实是被坑了。他无奈地摆摆手,说道:“看来你也是有苦难言啊。啥都别说了,喝酒。”

天蓬元帅借酒消愁,又抱怨道:“你看看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卷帘大将,他在天庭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因为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就被贬下凡间受三箭穿心之苦,这玉帝也太不近人情了。”

“没办法,这就是伴君如伴虎啊。”阎王感慨道,“你看我这偌大的地府,连个鬼都招不来,鬼都嫌工资低,不愿意在地府当差,我这阎王当得也不容易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边喝着酒,一边互相倾诉着心中的苦闷,那苦涩的滋味在这昏暗的阎王殿内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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