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萧琦嘿嘿一笑:“反正我哥是要拆了这栋楼,把里面的东西都拆了,当然,这里面肯定也有他的计划。”
“小蒙,不要乱说话。”王教授呵呵一笑,“叶老师,您就不用担心了。我不会食言的。”
“这才对嘛。”宁芸雪很是得意。
但此时,萧望舒却微微皱眉,冷声道:“无论我爷爷答应了你什么,等时机成熟,你都可以来见我。”
“找你?”宁芸雪微微一怔,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你想反悔?”
“我没有反悔。”
萧望舒平静地说:“不过,这件事情,就由你来处理吧。我爷爷年事已高,我也不忍心看着他那么辛苦,就替他代劳一下,不可以吗?”
“望舒……”
王教授一脸尴尬,他何等聪明,怎么会看不出萧望舒是个不相信风水的人,这是为了不让他被蒙蔽。儿子对他的好,他当然要感谢。
不过,从苏澈的角度来看,这就有些过河拆桥了,过了河就没了用处了。
鸟尽弓藏,鸡犬不留,这不是王教授的处世之道。“望舒,别误会,这位叶先生并没有说谎……”
“爷爷,您就不要插手了。”萧望舒挥挥手:“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无耻。”宁芸雪被气的头发都竖起来了。苏澈不动声色,一把将张洋拽了回来,低声道:“别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到时候,他们一定会来找我帮忙的。”
“诶?”宁芸雪一脸懵逼。
萧望舒看了他一眼,带着王教授离开。
“望舒,望舒。”王教授也没办法,只好转过身,向楚云升道歉,嘴巴微微开合,像是在说,我一定不会食言的。
片刻后,一行人朝着那栋楼走去,而苏澈和宁芸雪,则是被几个壮汉拦在了外面。
“臭小子。”
宁芸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暗骂了一句:“妈的,这二世祖,简直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太狂妄了。”
“走吧。”
苏澈思索片刻,扭头就走。
宁芸雪吓了一跳,赶紧说道:“就这么走了,会不会太便宜他们了?而且,这是不要钱的。就这么走了……真是个懦夫。”
“我告诉过他们,他们会来找我帮忙的。”苏澈淡笑一声:“装模作样,让他们明白,专业的东西,并不是开玩笑的。”
“可是……”宁芸雪眉头紧皱,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他可不认为王教授在得知了答案后,会再去找苏澈求情。
可是苏澈都这么说了,他也没办法,只好跟了上去。
半路上,宁芸雪叹了口气,说道:“但愿那位王老师不会那么没节操,别忘了给我们介绍一下石开大师。否则,我们就得不偿失了。”
“赔不了。”苏澈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怎么,不相信?”
“……信。”宁芸雪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一脸的不敢置信。
“宁芸雪,你身为我的副手,要相信我,要相信我。”
苏澈笑道:“等你以后毕业了,也可以自豪的跟同行们说,你跟着一位风水师学了这么多年,深得风水宝地精髓,一定会让人刮目相看的。”
“……老大,你好不要脸。”宁芸雪一本正经地说道:“就凭你这张脸,在杭州也是首屈一指的。”
“人生在世,难得一遇。”苏澈摇了摇头,双手背在身后,神色间带着几分惆怅,落寞如雪。
“苏澈,要不你去打车?”
苏澈道:“不要着急,让他们有机会追上来。”知错就改,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宁芸雪皱了皱眉头,他可不认为萧望舒他们会在这个时候冲出去。不过苏澈执意如此,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等个十来分钟,苏澈就该知难而退,知难而退了。
两人走得很慢,不紧不慢。
果然,十几分钟后,他们就来到了主干道上,但后面却不见了影子。
“我这就打车,赶紧回家吃晚饭。”
苏澈没有再阻止,双手抱胸,平静地站在那里。
“好大的口气。”
宁芸雪喃喃自语,挥手的更起劲了。
就算是在郊外的公路上,依然有不少车辆在来往。宁芸雪招了招手,一辆计程车在他们身边缓缓停下。
宁芸雪第一个打开车门,坐进了车里,“苏澈,快进来。”
“我看你是走不掉了。”苏澈忽然笑了起来。
宁芸雪愣住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一道蓝色的闪电,如同流星一般,划破长空。一道流光闪过,一辆华丽的豪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啊?”
宁芸雪眼前一片模糊,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况。他呆住了,一脸的茫然。
就在这时,这辆豪车的车门打开了,宛如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鸟。萧望舒从车上下来,冷峻的脸上,难掩震惊。
苏澈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脸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容,显得格外阳光:“萧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么?”
萧望舒没有正面回应,而是上下打量着苏澈,似乎想要对他有更多的了解,仔细看了半天,这才道:“叶公子,是在下不对,在下不应该对公子有所怀疑。”
“什么?”
苏澈没太在意,但坐在车里的宁芸雪,却是吓了一跳,一头撞在了墙壁上,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一脸震惊地看着萧望舒。
不对啊,这样一个高冷富二代,怎么可能会认错?按照电视剧里的情节,这种大家族的公子哥,即便自己做了错事,也会坚持己见,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老实说,就连苏澈自己都有点诧异。冯宇原本以为,王教授会去找冯宇,让冯宇帮忙。原来是萧望舒啊,有意思。
苏澈脸上笑容更浓,颇有兴趣的问道:“萧先生所言何事,在下似乎有些不太明白,可否告知一二?”
“老板,是我的错误,是我的自大和成见。”
萧望舒面无表情,直言不讳:“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却忘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