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莫非,这一切,都是因为苏澈口中的那件镇物所为?但现在,他连泥土都打不开,更别说挖开泥土,拿到传说中的宝物了。
王教授担忧地问道:“苏老师,这种情况,会不会影响到我们?”
“没什么,这都是我预料中的事情。”苏澈一笑,神色平静,气定神闲。
宁芸雪也是目光一闪。他知道,苏澈说的应该不是假话,否则,他怎么可能如此笃定,王教授回去之后,肯定是要请自己帮忙的……
“这算什么?”
宁芸雪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拿出一个小本子,开始记录。
“这还叫普通吗?”萧琦睁大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脸的不信:“这地板比钢铁还要坚硬,不是一般的地板。”
“我说的没错吧?苏澈笑道:“如果我没猜错,那下面的东西,多半是金子做的。”
萧琦愣了愣,有些不信:“为什么你就确定,这就是铁器?”
“金克木,土生金。”
苏澈说道:“在他们身后,有一座圆润而秀美的山峰,便是金星峰。只有将金属镇物埋在金星峰的气脉中,才能起到互补的作用。而且,这件宝物的气息,对神庙也有好处。能用在寺庙上的,不一定能用在房子上……”
“金属镇物的气息,与这栋房子的起居室发生了碰撞,金克木,导致了这两年来,一直困扰着教授的木头开始腐烂。”
苏澈继续道:“不过,同样的,金属镇物在地下形成的气场,也会和房屋中的钢筋水泥融合在一起,自然而然,就会变得非常坚固,很难被破坏,这就是‘土生金’的奥秘。”
王教授闻言,有信的,也有不信的。
“难道,你有什么方法,可以将这大地,给轰碎?”
萧望舒问了一句,他只想要一个结果,而不是过程。
“当然。”安格尔点点头。
苏澈点了点头:“如果没有别的选择,我也不会留在这里,直接离开。这就是我们这一行,靠的就是实力。要不是有点本事,早就被人揍得鼻青脸肿了。”
萧望舒问道:“你有什么计划,要不要我们出手?”
苏澈环了一圈,摆摆手:至少也得往外走,让大厅里的空气流通才行。”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萧望舒,等待他的命令。
萧望舒点头:“都退下吧。”
一群人陆陆续续的退了出去,大厅里顿时空旷了不少。窗户打开,清新的空气从外面吹了进来,微风徐来,让所有人都觉得神清气爽。
但此时,没有人有心情吹牛,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苏澈身上。
“苏老师,您还需要什么?”王教授热情地问,“如果您需要什么,我这就让人给您送过来。
“不必……”苏伏天摇了摇头。
苏澈婉拒了他的好意,这才伸出一只手,“朱砂,宁芸雪!”
“在这里。”
宁芸雪一怔,连忙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瓶朱砂。他打开盒子,里面的红色朱砂,已经被研磨成了粉末。
一般情况下,朱砂会呈粒状。之所以将其研磨成粉末,最大的原因,就是为了在其中加入清水后,能够更好的混合,形成一种朱砂墨汁。朱砂墨,无论是用来作画,还是用来书写,都是最好的。有经验的人都知道,朱砂是一种非常常用的工具,只比罗盘稍逊一筹。
“我去打点水来……”
“不用。”苏伏天摇了摇头。
苏澈摇了摇头,从盒子里拿出一把朱砂,捧在手心里。他缓缓展开自己的掌心,掌心全是朱砂,色泽鲜亮,一看就是上等货色。
苏澈看了一会儿,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握紧了拳头,走到窗前,说道:“都退下吧,免得被波及到。”
“你打算怎么做?”
所有人都是一愣,有些好奇。不过很快,他们就分散到了不同的角落。
“我来表演一下。”
苏澈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神色凝重。他定了定神,站在窗口通风的地方,张开双手,轻轻一挥。
他的双手,就像一条游鱼,在虚空中扭动,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微风,突然一吹而来,速度奇快无比。
一阵狂风吹过,苏澈掌心的朱砂,顿时被吹得四分五裂。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惊。有人惊呼一声,刚要提醒萧晨,就见到了更惊人的一幕。
就在这时,随着苏澈的挥手,那些漂浮在半空中的朱砂,也开始发生了变化,缓缓地扩散开来,化作了一层薄薄的纱布。
那一层淡红色的轻纱,就像一层薄薄的月色,又像一层轻纱,飘浮在天花板上,又缓缓垂下,仿佛要将整个大殿都笼罩在其中。
这一刻,所有人都在震惊的同时,也都理解了苏澈让所有人分散的用意。要不是他躲闪及时,怕是早就被朱砂粉溅得满脸都是了。
可是,为什么要洒朱砂粉呢?
众人有些不解,再次看向苏澈,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大厅中央,随着那块红色的绸缎,在空中飞舞着。
总之,在所有人的眼中,苏澈的脚步很轻,就像是一只猫,在大厅里来回踱步。可是随着他的移动,那道飘忽不定的红纱,似乎受到了他的吸引,立刻变成了一道轻烟,紧紧的追着他的身影,不断的缠绕着……
“为什么?”
所有人都是后知后觉,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了这一点,都不知道是该震惊,还是该震惊。总之,他们心中一惊,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
他们实在想不通,这究竟是因为气流的缘故,还是因为苏澈体内有某种神秘的力量,才能将这些粉末吸引过来,让它们在空中飘荡。
总之,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苏澈的脚步却是越来越快。那一层红色的粉末,随着时间的推移,忽聚忽散,时而浓郁,时而淡薄,时而模糊,时而遮住了苏澈的身形。
时间长了,每个人都会觉得眼睛有些累。
忽然,有人眼前一花,轻轻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