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雌小鬼与战斗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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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联军驻地开进洛阳,需要先后攻克汜水关和虎牢关两大险要。讨董檄文闹得沸沸扬扬,四十万董军自也并非毫无准备。联军集结的同时,董卓也在众谋士的建议下布置首都防务。骁骑校尉华雄自告奋勇,率十万精兵亲镇汜水关;都亭侯吕布暂时留守洛阳城中,一旦汜水关破,则立统三万并州铁骑驰援虎牢关。

联军集合时,华雄的部队也刚刚在汜水关扎好阵脚。是日清晨,华雄正在营中巡视,闻报太师遣董白携酒水到关劳军,立刻准备迎接。

无双世界观下,他本是潜心习武的粗人,勇武好斗。当年阴差阳错救下董白,让董家爷孙相中一身勇武,听二人说以后征讨天下,有的是打不完的架,便被招纳进来,效犬马之劳。

正史上的董白到192年被诛杀时也才15上下,然而在无双世界十八路诸侯讨董的189年,她已是芳龄18,早有统军之力。董白自小蛮横惯了,那年她13岁,便敢孤身从西凉带家兵东进驰援自己的爷爷董卓,也是年少轻狂,结果不合被五斗米道的乱军围住,这也才有了被华雄救出的事。

5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再有年年征战,足够让一个任性小女孩成长。不过一个人的性格若是形成,便再难有太大变动,正如现在的董白还是那个刁蛮千金,如今的华雄还是那样胸无城府。

远远地看见华雄铁塔般的身影,董白脑中已经响起壮汉那爽朗而傻气的笑声了。待二人会面,看到华雄在自己几番批评下,勉勉强强的礼仪依旧笨拙得不伦不类,董白又好气又好笑。

“爷爷叫我送大鱼大肉来好好犒劳大家,华雄,你叫几个人清点一下……”

“大小姐净会开玩笑——主公送的东西,哪会有少……”

“给你脸了是吧——叫你清你就清!”

董白一脚踹在华雄小腿上,真是恨铁不成钢。她就搞不明白,同样是爷爷养的好狗,怎么华雄就没有吕布那么机灵呢?

嘛,虽然华雄比吕布可爱得多吧……

华雄虽不疼,但还是捂着腿跳开,眼神还有几分委屈。只是董小姐的性子向来如此,他这臭打工的早便习惯,也知辩解无用,只好灰溜溜地带几个属下清点,全不见周边士卒忍俊不禁的模样。董白心细,倒是发现了,叉腰指着周边兵士嗔骂起来:“犒赏清点完毕,自会召集你们发赏,现在一个个在这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散了!”

不过,未等兵士散去,忽有士卒飞奔而来。

“报!贼军铁骑从其先锋营阵冲出,已杀至关下!”

“哈,老子正好热身!”

华雄喜笑颜开,不知是因为有架打了,还是不用点犒赏了,于是挂上佩刀,拎起大锤,飞身上马,开关要战。董白见他这架势,忙叫住他:“我吩咐你的事还没做完呢——你上哪儿去?”

“不急,末将斩了敌将就来……”

“你这意思,是不是现在给你温一杯酒,你打个架回来,还能喝热乎的啊?——胡闹!敌军方到,势头正猛,不如先晾他一晾……你给我下来!”

“大小姐,就是要趁着他势头猛才有意思啊!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对不住了!”

话音未落,华雄已策马而去,还险些撞上董白。董白堪堪躲过,先是一愣,而后愠怒非常,气得直跺脚,冲着绝尘而去的华雄破口大骂。

“王八蛋,这话是能乱说的吗!!!你是骂我们爷孙是谋权篡位吗!!!”

当然,华雄是听不到这些话了,他只依稀听到独属董白音色的几个音节。

却说汜水关城门下,鲍信刚刚杀到,还未及摆开骂阵,便见汜水关城门缓缓洞开。知这是敌方大将出阵,鲍信虽有前锋之勇,但也不敢怠慢,横枪立马,便朝汜水关门喝问:“来将何人?”

“大汉骁骑校尉华雄在此,反贼受死!”

华雄呼声刚至,人却已驰骋到鲍信身侧,一挺乌金鬼头锤舞得虎虎生风,待他话语尽落鲍信耳畔,巨锤已冲着鲍信头颅砸去。鲍信连忙挥枪格挡,但反应还是慢了一息。可也正是这一息的功夫,教华雄铁锤生生砸中。再看华雄与其错马而过,鲍信便也挨锤击倒飞出去。好到是这是个有血条的世界,只削了鲍信大半管血条。否则华雄刚刚一击,早叫鲍信脑浆迸裂。

敌将这般架势,鲍信如何敢再战,慌要夺了身边骑军的马奔命。华雄自不给他机会,早驱着马杀来,迎着掩杀来的一众铁骑,眨眼间便横挥三四下锤,有如秋风扫落叶,打得联军骑兵人仰马翻,一路杀到鲍信身后,却是如入无人之境。彼时,鲍信才伸手触到战马缰绳,但听身后有马蹄疾风,便遭华雄一记下砸盖杀于地。

“敌将授首!”

清空鲍信血条,华雄暴喝着呼告一声,干净收锤,利落转身,留下士气崩解的联军骑兵溃散而去。

而在数百米外的山崖上,孙坚正率一众部将观望,随着孙坚一同打先锋的心桃亦混入其中。看着山下单骑击溃前锋骑兵的华雄,她犹然神情自若,只是先锋帐中的其他将领倒是慌神。

“华雄之威,便是如此吗……”

注意到众将似有动摇,一直默不作声的孙坚开口了。

“鲍信本就有欠武勇,是贸然争功,防范不周才折在城下……诸君莫慌,且看文台亲自搦战,定叫华雄小儿有来无回!”

说罢,孙坚点了程普、黄盖、祖茂、韩当四位自家将领,一同领兵向汜水关杀去。

其他将帅想着事不关己,也乐得出人不出力,心安理得地留在山上观战。唯有心桃略加思索,叫来凌晓,吩咐如此如此,然后也带着自己的部队从山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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