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念姐姐?”
祈念听见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没多想就扭头看了看。
看完马上后悔。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两天来她家找过她的那个人。
秦砚。
提到这个人,祈念就觉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时谁不知道她那个爹让这小子跟他一块姓,对他们母子可谓是真的是照顾极了。
祈念看了一眼就不愿意多看,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里,秦海会不会也在这,还有他那个妈。
祈念:便宜的爹,去世的妈,破碎的家庭,伤心的我。
祈念扭头就拉着祈念走。
秦砚见他们要走,立马向前跑了两步,跑到他们面前挡住他们的路。
祈念:?
祈念真想百度一下附近有没有便利店,真想给他买一兜溜溜梅。
祈念不悦的看着面前这个挡道的少年,虽然他是比自己小一届,但身高比自己大两届。
祈念的个子本来就长的慢,但挑食严重,不吃的饭菜愣是一口都不吃,有时就会不好好吃饭。
所以上了高中跟个小学生似的。
但是,高就高呗,不是有江狗蛋在?他身高可比秦砚高多了。
祈念突然就很有底气。
“你有事?”
语气简单,语调冷硬。
“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道歉不止让祈念微微震惊,就连旁边的江宇都有些震惊。
江宇:牛逼,上来就道歉,跟谁怎么你了似的。
祈念只是有瞬间的震惊,仅仅是震惊而已,她以为这个秦砚会跟自己炫耀炫耀。
毕竟,他现在享受的,都是从自己这里弄过去的,她有感觉他没有抢她原来的幸福,只不过她实在是原谅不了。
不知道是原谅不了秦海,还是他的母亲,或许他母亲也有难言之隐,但是……她又对不起谁了?她的母亲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尤其是秦海!
“不用给我道歉,我也不接受。”
“可是……”
秦砚还想说些什么,就被祈念无情的打断了。
“没什么可是的,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
“别再来烦我,也别来干涉我的生活,我不想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麻烦让让,你挡道了。”
祈念觉得她说的已经够明白了,结果对方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绕是祈念再怎么想维持一个脾气好的形象都有点候持不住。
祈念:想打架是吗?好久没打过人了,正好练练手。
“念念姐……”
秦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得很……委屈?
祈念:???
江宇:???
江宇在一旁无语住了,他在委屈什么?他不想去管祈念的家事是因为他毕竟没什么身份去管,万一被有心之人跑去大做文章,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
可是他虽然就在一旁看着,但是看着面前这个人是真无语。
怎么戏这么多?谁说他了?说他挡道不是事实吗,不至于这么矫情吧?
凭借男生对男生之间的判断,江宇觉得这个秦砚不会是表面上这么柔弱。
不会是……男茶?
祈念对他这出没什么兴趣,她还没那么圣母,去心疼一个不认识甚至是抢走她爸爸的人。
不管他有没有抢,秦海现在都是他的爸爸,甚至会不顾她的妈妈尸骨未寒,就去陪着他们母子俩个。
“别喊我姐,我可没记得我妈妈生过你,要是让你妈知道了,她怎么想。”
祈念讽刺的看了看他,她可不信他是想跟她说让她回去的,换作正常人肯定都不会这样希望。
秦砚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但他依旧笑着。
“爸爸妈妈他们想让你回去的。”
“他们还说让我们好好相处,以后你就是我的姐姐了。”
秦砚丝毫没注意到祈念脸上的恶寒,他甚至向前一步拉住祈念的手。
只是手还没碰到,就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然后甩在了一边。
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看起来没少用力。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手想废了就直说。”
江宇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祈小念都没说话他就直接当着他的面上手。
过分!
还好他在,不然祈小念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打的过这么五大三粗的人!
祈念内心OS:还上手,要不是江狗蛋拦住了,非得废了他的手。
“想让我回去?那就让你和你妈滚出我家。”
秦砚嘴角抽搐,脸上的表情刚刚在手被甩出去的时候就已经垮了。
祈念这么一说,即使想维持,也维持不住。
他知道他什么身份,可他又怎么能决定这一切。
他怎么知道他的生父在他没出生多久就出轨不要他和他的母亲,所以他从小就痛恨像他父亲这样的人,也痛恨插足别人家庭的人。
他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他知道她的不容易,为了不给她找麻烦,从小就一副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虚伪样子。
即使再怎么不耐烦,也会笑着,温柔着去解答。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点也不想理这些人,但是不理能怎么样呢,很简单,会被孤立,这样母亲会担心的……
只是他没想到有一天母亲会变成自己讨厌的人,他也变成了他讨厌的那种人。
那天,他第一次同母亲生了许久的气。
可是,当晚上他吃完饭借口回房间后,就看见母亲的背影一抽一抽的。
他知道,母亲在哭……
他不懂母亲为什么哭,可他知道,母亲向来要强,即使同出轨的爹离婚独自一个人抚养他时,那么重的担子也不曾让她哭过,这是她第一次哭。
秦砚最终还是妥协了,尊重了他的母亲。
秦砚也在那个家里看到过祈念的照片,却唯独看不见原先的女主人照片,他也想过去看看全家福,结果都是一样,都没有,秦砚当时只当是前妻把这些照片都扔了。
秦海也经常提起祈念,和她的母亲,听起来很恩爱,可为什么这么恩爱会离婚呢?
秦砚不懂。
再婚后,秦海和他的母亲却是分房睡,秦海对待他的母亲不像是新夫妻那样,自己的母亲也甚至一直去迎合他。
秦砚也常听母亲说这个女孩不容易,自己一个人操持了她母亲的葬礼物而秦海……
秦砚这才知道原先的女主人已经去世了,他甚至心疼起来墙上这个瘦小的女生,可他正好奇秦海怎么了,母亲却只是摇了摇头。
“可怜,有情人终成眷属,却走不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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