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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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慕容浅挣脱了绳索,亲手轻脚来到门边向,此刻已是深夜,门外有两人在看守。

刚才那人出去,她瞥见外面的样子应该是一处小院,但具体在哪,线下还不得而知。

如此贸贸然逃出去,就算跑出了这个房间,也可能还没等自己跑出这个院子就会被抓回来,还是要想个办法先弄清周围的布局。

只要自己能跑出这院子,他们定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搜人。

之后无论是藏匿到山林间,还是隐于人群中再寻找机会报官,都有机会成功逃脱。

她强忍着头晕,凭借着从小跟哥哥学的一些功夫,艰难的攀上了左上角的墙壁。打开了窗户,好在动作极慢,到是没有发出声响。

但慕容浅没有直接从窗户跑出去,而是开完了这扇小窗,手脚一松就又踏在了房间地面上。

又将桌旁的凳子抬来放在窗户正下方,伪装出她像是踩着凳子从窗户逃跑的现场。

而后她拿起桌上的一只空茶杯握在手里,劲直躲到了床底。

准备好后,慕容浅将手中的杯子用力的砸向窗户所在的那面墙上。

“嘭!“一声巨响,酒杯在墙上撞得粉身碎骨。

门外看守的人听到动静,进来查看。

“不好!那小妮子定是爬窗跑走了,快去追,我去禀主人!”

很快两人的脚步声远去,慕容浅从床底下出来。

慕容浅冲出房间,压低身子迅速环顾四周。

这座偏僻的庄园虽然荒废,但却还有着不少敌人。她感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庄园的中央是一片开阔的主庭,四周环绕着几栋建筑,分别是主堂、厢房和一些看似杂物间的小屋。

主堂高门口的石阶上已经爬满了青苔,显得湿滑难行。两侧的厢房紧密排列。

在主庭的西北角有一座假山,假山后方延伸出一条蜿蜒的小径,看上去通往庄园的后门。

假山的石洞幽深,阴暗中似乎是一个不错的藏身之处。假山周围的灌木丛生,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掩护屏障。

慕容浅迅速判断猫腰轻步,尽量避开地上的枯枝和杂草,以免发出声响。迅速来到假山下的草丛中。

周围的冷风从四面八分钻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她的眼睛扫视着眼前的一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从缝隙中观察庄园的情况。

四周布满了敌人的身影,他们正在庄园里四处搜寻,每个人都神情严肃,显然他们知道慕容浅还没有逃出这座庄园。

敌人们三五成群,手持火把,火光在昏暗的夜色中跳动,将他们的面孔照得忽明忽暗。

东南角的池塘在火光的映照下,泛起幽暗的波光。池塘四周有几名敌人低声交谈着,似乎在讨论下一步的搜查方向。

池塘中央的亭子里,也隐约能看到两个黑影,他们正在观察庄园的每一个角落,眼神犀利如鹰。

西北角的假山旁,几名敌人正在来回踱步,手中的长刀反射着微弱的光芒。

他们不时向四周张望,显然是对这个区域格外警惕。假山后的灌木丛是唯一的掩护,但任何一丝动静都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慕容浅轻轻挪动脚步,藏身在假山的石洞中,洞口被几块大石遮挡,正好将她的身形掩盖。

她屏住呼吸,从洞口的缝隙中小心地观察着敌人的动向。她的心脏在胸腔内狂跳,但她必须保持冷静。

只见一名敌人缓缓走过假山前方,脚下发出的轻微沙沙声显得异常刺耳。

他手中的火把摇曳着,光影在石壁上跳动。慕容浅紧张地握紧了拳头,知道自己现在绝不能发出任何声响,否则即刻便会暴露行踪。

慕容浅仔细思索,脑中迅速勾勒出一条逃生路线:

首先,必须避开假山前的巡逻敌人。她计划等那名敌人转身离开时,从假山后的灌木丛悄无声息地绕过。这片灌木足够密集,可以在短时间内遮掩她的身形。

接着,她会沿着假山右侧的石阶潜行,石阶旁的石狮子和高大的灌木是她的最佳掩护。她需要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移动,尽量避免踩到地上的枯枝或落叶。

然后,她将快速穿过主堂与厢房之间的狭窄过道。那里的光线最为暗淡,而且敌人较少,这给了她逃脱的机会。

最后,她将沿着后院的小径,快速移动到庄园的后门。她知道,这条路虽然危机四伏,但敌人较少关注,正是她唯一的出路。

慕容浅深吸一口气,感受到夜风带来的丝丝凉意。她心里清楚,这是自己唯一逃脱的机会。

慕容浅按照计划,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巡逻的敌人,一步一步地靠近庄园的后门。

她的心脏跳得飞快,生怕稍有差池就会被发现。然而,一切似乎进行得异常顺利——顺利得让她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终于,她站在了后门前。

但眼前的景象让她心中猛地一沉。四周出奇地安静,连夜风拂过树叶的声音都显得格外诡异。没有敌人的影子,没有脚步声,一切似乎静止了。

慕容浅心里猛地一沉,暗叫一声

“不好!”

这种静谧绝非正常,她迅速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陷入了敌人的圈套。

她立刻想要往回走,但这时一道低沉而带着嘲弄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这么快就到后门了?”

慕容浅猛地抬头,瞳孔骤然收缩。只见一个身影懒散地坐在墙头,双腿悬在半空中轻轻晃动着。月光下,他的面孔清晰可见——正是多伦。他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像是在看一只自以为能逃脱的猎物。

多伦轻轻拍了拍手,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

随着他的动作,从隐蔽的角落、阴暗的灌木中、甚至是她刚才经过的那些“安全”区域,都出现了面色冷峻的黑衣人。

他们一个个手持兵器,悄无声息地将她团团围住。每个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慕容浅,带着丝丝威胁。

“你真的以为能轻易逃脱吗?”

多伦从墙头一跃而下,稳稳落在她面前,目光直直地锁定着慕容浅,俯身看着她。

“看来,今晚这场捉迷藏该结束了。”

“你——”慕容浅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她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干涸,话语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多伦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分,“看来你真的不缺乏勇气,不过,也许更准确的说,你太过自信了。”

慕容浅此刻几乎无法呼吸,她小小的身子紧贴着石壁。这些敌人似乎早已等候她多时,而她竟然毫无察觉。

慕容浅眼睛四处寻找着逃跑的可能。可四周的敌人逐步逼近,他们的身形高大,每一个人都面无表情。

多伦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冷冷地笑道,“你以为还能逃出去吗?这里都是我的人,你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

慕容浅紧咬着嘴唇,心中涌起一股不甘。多伦抬起手缓缓伸向她,似乎随时准备将她抓住。

慕容浅的心跳得飞快,她知道自己不能束手待毙。就在多伦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她猛然向侧旁一扑,想要躲开他的抓捕。

然而,四周的敌人早已严阵以待。慕容浅刚刚躲开,几只大手就猛然伸出,将她牢牢地抓住。她拼命挣扎,脚下不停地踢打,但那双手如铁钳一般,任她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

“别挣扎了,”多伦冷笑着看着她,眼神中透着胜利者的得意,“小丫头,你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