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四庠将事发三天前,长公主分别去了宁王府和太子宫殿的事情说了。
也说了长公主从宁王府里出来脸色非常难看,布满了寒意。
而从太子宫殿出来后,她的脸色要稍显轻松一些。
也告诉了庆帝,在长公主离开宁王府之后,二殿下就将两人见面的那间屋子烧成了灰烬。
庆帝冷笑一声:“怎么着,老二这是要和云睿割袍断义,划分界限啊!”
洪四庠说:“就在那天晚上,长公主他们分别接到了一个陌生人送来的书信。”
庆帝问:“书信上写着什么?”
洪四庠说:“这个不得而知,只知道众人接到书信后没多久,范闲和他的护卫就被人围杀了。”
庆帝突然怒骂:“五竹这个家伙到底怎么回事,连个人都看不住!”
洪四庠站在一边没有接话。
毕竟不管是五竹还是庆帝,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庆帝问:“还有没有别的信息?”
洪四庠想了想,“还有一条,不过没有得到确证。”
庆帝说:“说说吧。”
洪四庠:“事发当晚和他们接到书信的那晚,都有人看到一名黑色的影子飘荡在空中。”
庆帝疑惑问:“黑色的影子?什么样的影子?”
洪四庠回答:“他们也没看清,只知道空中有一个黑色的玩意在那来回飘荡,完全不落地!”
监察院。
范建红着眼揪着陈萍萍的衣领子。
“你为什么要把他叫到京城来!”
“为什么!”
陈萍萍一脸的忧伤,任凭范建的打骂。
他心里现在也是极其的后悔,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自己当初就应该多派些人去护卫他的。
如今人已经死了,自己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小姐啊!
一名二处的人脚步急速的来到两人面前。
“院长,查到了!”
陈萍萍沙哑问:“是谁?”
还不等那人回话,范建就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纸稿,快速的从头浏览了一遍。
将这件事情发生的始末了解了一下。
看完之后,他将那些纸稿扔在陈萍萍的脸上,随后拂袖而去。
“陈萍萍,如今范闲已死,你我今后都无法面对九泉之下的小姐。”
“这些人,这些事,我会一一找他们算账!”
陈萍萍任凭那些纸稿掉落在身上,他的眼中充满了当年叶轻眉的笑容。
他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叶轻眉,那会她还只是个小女孩。
她亲切的喊他萍萍,还说一个男的取了个这么女性化的名字。
即使后面她知晓自己是太监后也没有嫌弃自己,对自己依然如往日!
她是自己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个将自己当做人看的人。
十六年前,自己被庆帝调出京城,没能来得及保护她。
如今,她的儿子被自己喊回京城,自己依然没有保护好他!
自己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小姐啊!
陈萍萍的泪水已经打湿了自己的衣裳,他拿起身上的纸稿,一字一字的浏览。
一刻钟之后,他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来人!”
皇后寝宫内。
太子坐在地上,一手拿着一块点心,时不时的放进嘴里咬一口。
“母后,你说如今这范闲死了,司南伯爵范大人和监察院的陈院长不会发疯吧?”
范家,他其实不怕,怕的是监察院。
当年的京城流血事件,就是监察院主导的。
那一夜,皇后的族人被屠戮一空。
与之有关系的那些大小家族基本被杀的杀,流放的流放。
皇后冷笑道:“怕什么,你是储君,更何况这件事,又不是你一个人做的。”
“我相信,那天晚上有很多人都出手了。”
“你只需要将尾巴处理干净就行。”
太子道:“放心吧,母后,去动手的人全部没了,此事不会留有证据的。”
皇后道:“不可大意,你再好好想想。”
秦家。
秦氏祠堂。
秦业拿着戒尺站在祠堂内。
一名男子被人捆绑着押到了祠堂。
秦业怒吼道:“跪下!”
那名男子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秦业大喝:“谁让你带人人去刺杀范闲的?”
跪在地上的男子低着头默不作声。
秦业拿着戒尺狠狠的朝那名男子打去,“你这孽畜,你是想让秦家死无葬身之地嘛!”
庆庙。
庆帝独自来到这里。
他来到庆庙后和二祭祀聊了许久,随后一脸凝重的离开了庆庙。
庆庙里的人很少,因为这里只是庆帝和神庙之间的一个联络点。
他们的目标就是找到五竹,并将五竹杀死。
或者说是将知道神庙消息的人全部杀死,除了庆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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