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一个人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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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22号,萧然看着日历,突然想到明天是许辰辰的生日。他下班后来到一个精品店,不知道买什么生日礼物。他突然想起来,初中一年级,有一次放学路上,辰辰突然转过身半开玩笑的跟他说:“萧然,如果你长大工作发工资了,记得给妹妹我寄一个音乐盒哦”……

“服务员,麻烦你把这一个紫水晶旋转马车音乐盒包一下,我要送一个朋友”他对营业员说道。

第2天下班,他把车停留在公司的车库,而是按照Lily给他微信上发的地址坐公交车到了s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小区,这里虽然不是别墅区,但是看到地理位置就知道这里的房子价格也不菲,而且这个小区的物业也是很有名的。

2304,他按下门铃,有一会儿,门才被打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在厨房间做饭,门铃声太小”她道歉道。

此刻她穿着家居服,围着一个围兜,少了公司里凌厉的感觉,而平添了几分女人味。

“进来吧”

“生日快乐”然把礼物递给她。

“先别告诉我,让我猜猜是什么?”她调皮的说道。

“手表”

他摇摇头。

“女士香水”

萧然继续摇摇头。

“噢我知道了。”辰辰卖弄关子说“沉香木雕刻的手镯?”

他吃了一惊,显然他又想起了以前的回忆,她是故意的吗?然后他又摇了摇头。

许晨晨拆开包装纸,一看,是一个水晶音乐盒“好美呀”她叫到,她旋转了音乐盒的发条,音乐盒开始转动起来,她在欣赏曼妙音乐的时候,突然想起小时候向萧然索要音乐盒的事情。

她开始感动的哭了起来“你还记得,你居然还记得,证明你心里有我”,她抹干眼泪,笑着对他说。

“够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在你大一你选择出国,没有告诉我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祝你生日快乐,我回去了”

她赶紧跑过去,她从未放弃过他,只是这几年她觉得自己和自己的身体配不上他,她其实活得很自卑,才没有继续回邮件的。

辰辰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的腰“然,答应我要帮我庆祝生日的,好人做到底,我刚才说错话了,对不起,求求你,等一下再走吧”

萧然扒开了辰辰的手,默默走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辰辰喜极而泣,赶紧打开电视机把遥控器递给萧然“你先看会儿电视,还有一个菜就好了”

“我来帮你吧”然说道。

“不用了不用了,就剩一个菜了,让我给你一个惊喜吧,看看电视,菜好了我叫你”她又卖弄的关子眨着眼睛说道。

过了一刻钟。饭菜都齐了。

辰辰把萧然叫到了自己的餐厅,餐厅的桌子是长方形的,盘子摆得很整洁,中间的花瓶摆放着满天星,上面吊着三个橘黄色温暖的餐灯。

整个餐厅的布置很温馨,萧然落座一看,却大吃一惊,桌子上摆放着:武昌鱼,清炒莲藕,酸辣菜苔,青椒炒腌鱼,中间摆放着一个火锅,旁边放着很多配菜,有熟悉的鱼糕和鱼圆子……

“啊,我们的曾经娇滴滴的小公主什么时候学会做家乡菜了”萧然好奇的问道。

“其实我就烧了一个武昌鱼和炒了两个素菜,其他菜是上次在蔡姐送我的特产,我一直放在冰箱里面等着你来吃”

“啊,这样啊,那我就不客气了,上次你带我去的那家餐馆的家乡菜的确很正宗,我回家还回味了三天”

看到他这么高的兴致吃,她顺手从旁边的酒吧柜里,拿出了两瓶葡萄酒“好酒配好菜,人生才不赖”

就在她要跟他到酒时,萧然叫道“等等,你其他朋友呢?再等等其他朋友一起庆祝生日吧”

“我今天就请了你一个,而且我把手机都关了,这么多年我在国外,我就是一个人的,一个人去超市,一个人去图书馆,一个人过生日,我已经习惯一个人了,不喜欢热闹,今天就我们两个,开始庆祝吧”

说完许她扭开了红酒木塞,然后举起红酒杯,像萧然调皮地眨眨眼睛开玩笑的说道“这是83年的拉菲哦,不是82年的,请喝吧,大帅哥”

“生日快乐”很显然,他被她的这个玩笑给逗乐了,举杯祝贺道。

辰辰很少看到萧然这么灿烂的笑容,她知道这几年他很对不起然,萧然笑起来更加俊朗了。

这俊朗的笑容像一丝阳光照亮她内心黑暗的世界,她知道自己内心还是很爱这个眼前的大哥哥,只是她不配爱了。

“然,我们来喝杯交杯酒吧”她又故作调皮的问道。

萧然愣了一下,显然他没有反应过来,辰辰已经举起酒杯过来啦,喝完交杯酒,辰辰突然靠近萧然,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很快,是那种迅雷不及掩耳的快,萧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亲过了。

“趁人不备,有点过分哦”他生气地说。

“那你不过分,我今天过生日,你都没有想到给我买个蛋糕”辰辰故作委屈地说

“哦这个嘛,我以为……”

叮咚……

萧然还没有解释,门铃响了。

辰辰赶紧跑门口,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快递员,他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满天星等鲜花另外一只手提着一个大蛋糕。

“许小姐吗,生日快乐”管理员说着把礼物送给她,辰辰签收后,赶紧把这花里面的小贺卡给收起来,贺卡上用漂亮英文写着:“给我今生挚爱的小公主,生日快乐”,落款是史蒂文……

关上门后,她赶紧把鲜花丢在角落,生怕萧然看到了。

她把蛋糕提过来,然开玩笑的说“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打开盖子,蛋糕很精美,上面的图案却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接吻的图案,除了生日快乐的牌子外,还用红色奶油写了一个大大的love。

“你男朋友送的”萧然不解的问道。

辰辰也没有想到是这种造型,有点尴尬和结巴的解释道“可能是我的人事助理小张的恶作剧吧,她总是希望我能早日找个男朋友,哎呀,行了行了,赶紧吃菜吧,都快冷了”

他们吃着菜,喝着酒,聊着小时候的有趣的事情,还一起点了蜡烛,然后许了愿,还把蛋糕抹在对方的脸上,气氛比较嗨,两瓶红酒都喝光了……

吃完饭后,他们又坐回到客厅沙发继续叙旧,客厅的茶几上放了一些零食和水果。

辰辰又开了一瓶白兰地,可能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晨晨开始讲她爸爸公司倒闭债主上门以及她独自在澳洲国外打工的经历……,讲到酸楚的过往,她几度哽咽,萧然慌忙的帮她拿餐巾纸……

“有一次过节,我还读高三,晚上妈妈蒸了很多饺子,我们一直在餐桌上等爸爸回来,门铃一响我就去开门,结果是一个的债主……”讲到这个情景,辰辰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突然大哭起来。

萧然坐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他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这个女孩受了这么多苦,他还责怪她一直不联系他。

他突然觉得面前这个颤抖的女孩好可怜,他开始同情主动的抱抱她……

许久,她的情绪才平复下来,她倾诉了很多,很多包袱说出来内心也就轻松了,不过她还是没有坦诚她和steven的关系,可能她太害怕失去眼前的萧然……

“然,我给你弹奏一曲吧,当做我这些年没有主动联系你的道歉”说完辰辰走向客厅的那架钢琴,翻开曲目,她开始演奏菊次郎的夏天……

这首曲子再次让家人开始回忆:小学五年级他和辰辰一起去参加市里面的一次钢琴比赛,他们俩都凭这首曲子取得了不错的名次,今天许她再次演绎,谈得比儿时更加铿锵有力,有节奏感……

可是突然,就在弹奏到最后一段时,突然趴在钢琴上哭了起来,不弹了……

然急忙走过去“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喝开水吗”

“不是的,我头有点晕,可能酒喝多了,能帮我进卧室吗”

他抱起她,到了卧室的大床,轻轻把她放下去,他有礼貌的帮她把外套脱了且盖上被子,细心的他又去客厅接了一杯温开水放在她的床头柜。

就在转身离开之际,他听到轻柔的一声“然,我爱你”

他的心有点微微颤动,

“今晚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然没有回答,没有转身看她。

而是坚定地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

辰辰就开始剧烈的咳嗽。

萧然不放心,又回到她身边,把她扶起来喂她刚才那杯热水,她喝了几口咳嗽轻多了。

就在萧然低头帮忙放水杯之际,辰辰用自己的胳膊猛地抱起萧然的头,并开始用自己炙热的双唇主动地吻着吸着萧然的嘴唇,她等这一刻,等了好久。

又是一个措手不及,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的外套已经被晨脱掉了,她娇嫩的手在萧然的后背来回温暖的抚摸着,然想推开她,不太忍心,因为后背是一个人最脆弱的地方,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此时此刻她传递过来的热情太汹涌了,他感觉自己就像停靠在碧蓝海湾中心的一艘孤船,迷失的方向,不知道在哪里靠岸,他的头在酒精的作用下也开始晕乎乎,此时此刻,他好像出现了幻觉,他怎么好像看到了月,好像此刻又回到南京的秦淮河畔……

萧然的头好晕好重,这时,晨不停地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然,我爱你,我对不起你……”

这时晨正用她的唇和舌开始烫吻着萧然的耳根,脸,脖子,她的手也开始帮他解开衬衣的最后一粒扣子……

她此刻把萧然抱得更紧了,好想把她自己变成一个小精灵快点钻进他的身体,拴住他的心……

萧然头越来越晕了,他今天还上了班,他好累!

此刻的脑海里却不停播放着在南京他不小心错吻了月的温馨情景,在回忆和错觉中他突然的主动地抱起了许辰辰的头深情的说“我也爱你,月,我不能再错过你啦……”,然后他也主动炙热地使劲吻对方来……

月色朦胧,两个人就这样紧紧抱在一起,然后沉没在月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