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间默默无言,将盘中的粉蒸肉和米饭一扫而空。
饭后,于莉抱怨道:
“张狂,你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
张狂的手腕动作她可以理解,毕竟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
但刚才的事,让于莉羞愧难当。
“这不是家里来小偷了吗?东西乱成一团,我都没注意到。”
张狂假装委屈。
“哼,你肯定是故意的。”
于莉站起身,继续整理张狂的衣物。
这情景倒是有趣。
张狂看着于莉勤快麻利地忙活着,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愉悦。
衣物整理好以后,于莉又开始收拾家里的东西。
“于莉,这些家务活儿我自己来弄吧。”
“既然吃了你做的饭,总得表示一下感谢。”
“真不用这样。”
于莉带着几分不悦,抓起一块抹布,开始擦拭张狂家的家具。
每件物品都擦得闪闪发亮,整个房间顿时显得清爽许多。
张狂露出微笑,于莉的坚持他也没办法。
“咦,这是什么?”
“张狂,你这里有雪花膏啊!”
于莉兴奋地惊呼。
张狂看了一眼,那是他本想给娄晓娥展示的雪花膏,不小心遗忘在抽屉里了。
“不就是抹脸油吗?至于这么激动?”
张狂不以为然地说。
“这可不是一般的抹脸油。”
于莉拿起雪花膏,兴奋地跳到张狂面前,指着铁盒上的漂亮女人图样。
“能印到这上面的女人,都是当前最火的明星,只有像雪花膏这样的大品牌才请得起那些女明星。”
“我听说,连那些富太太们,用完雪花膏后都舍不得扔掉铁盒,甚至会买些散装的雪花膏,再装进去用。”
“你这一整盒,可得好好保存。”
“如果咱俩不熟,我可能就偷偷把它带走了。”
于莉滔滔不绝,神情激动,将雪花膏轻轻放在张狂面前的桌子上。
“你这么喜欢?”
张狂好奇地问。
“当然啦,我做梦都想买个雪花膏,真想知道抹上雪花膏是什么感觉。”
于莉随口提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辩解:
“我可没想让你给我送礼物。”
“就算你真的要送,我也不可能收下,我没什么可以跟你交换的。”
“于莉,过来这边坐。”
张狂温和地拉起于莉的手。
又被他摸到了小手。
于莉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象征性的轻轻挣脱了一下,最终还是顺从地坐在了张狂的身边。
张狂拧开雪花膏的盖子,轻轻挖出一小部分。
“你这是要做什么?”
于莉的声音微微颤抖,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给你体验一下擦上雪花膏的感觉。”
张狂笑着回答。
于莉微微咬了咬牙,心想这只是抹个雪花膏,不会有别的,便紧紧闭上了眼睛。
张狂小心翼翼地把雪花膏点在于莉的脸颊上,然后轻柔地将它抹开。
他看着于莉颤动的睫毛,心中涌起一丝趣味。
他又挖了一些雪花膏,细致地涂在于莉的手心和手背上。
“好了。”
张狂盖上瓶盖,将雪花膏收好。
于莉轻轻嗅了嗅,脸上绽放出甜美的笑容:
“真好闻。”
“比我的蛤蜊油强多了。”
“如果你想要,随时可以来找我,这么一大盒我一个人用不完。”
张狂语气倒是诚恳。
于莉风情万种地白了张狂一眼。
这一眼的含义,张狂自然知道。
只是现在时机尚未成熟,他还是要保持着冷静。
“手上擦这么多雪花膏干什么,真是浪费。”
于莉噘起小嘴。
“你每天都要做家务,还要接触冷水,不好好保养,手要是裂了,冻坏了就不好看了。”
张狂轻声提议,嘴角挂上一抹微笑。
“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于莉站起身,手里提着盛满待洗衣物的木盆,向着门口走去。
“于莉姐,这些活儿我自个儿来就行。”
张狂赶忙说。
“一个大男人洗衣服算怎么回事,我受了你的恩惠,就先帮你把这些活儿做了。”
“等你将来娶了媳妇儿,我就不帮你了。”
于莉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回答。
“那于莉姐,这么着吧,你帮我料理家事,我每月给你五块钱。”
张狂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念头在他的心头盘旋好几天了,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天天被家务活儿困在家里吧。
这家啊,还是得有个女人来收拾。
不光省事儿啊,关键是打扫的又干净,又省事儿。
而且,于莉手脚麻利,做事干净利落,性格开朗。
打扫这么两回,就让张狂笑了好几回。
“我帮你做这些,可不是为了你的几个小钱。”
于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快。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你天天来帮我,别人难免会议论,对你的名誉可能会有影响。”
张狂小心翼翼地解释。
当然,这也是为了于莉考虑。
毕竟,他是个单身汉,于莉也已经嫁人了。
于莉回过头,瞥了张狂一眼,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反悔哦。”
“你现在还没有工作,你能雇我多久呢?别到时候自己都养不活。”
“于莉姐你放宽心,工作的事情这两天就能落实。”
张狂信心满满地扬了扬眉。
“好吧,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是不是真的能找到工作。”
于莉带着木盆踏出了张狂的家门,外面的寒风吹过,她低头看了看盆中的衣物,心中自责。
“唉,于莉啊于莉,你真是没出息。”
“张狂都已经这样了,你怎么就不能离他远点呢。”
“还帮他洗衣服,真是犯贱。”
于莉内心自责起来。
都怪张狂做饭的手艺太诱人。
自己又那么馋。
雪花膏真是神奇,让冷风中的脸庞感觉舒缓了许多。
她挥去心头纷扰,开始往盆里舀水。
...
贾家。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正吃着午饭。
秦淮茹这会儿感觉有些不太对。
棒梗和当当两孩子都不好好吃饭。
而且显得无精打采,食欲全无。
尤其是棒梗,平日里吃饭总是兴高采烈。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棒梗,你和当当是不是已经吃饭了?”
秦淮茹顺口问道。
“没有,我今天不是很饿。”
棒梗含糊其辞。
“当当,你呢?有没有吃?”
秦淮茹转向当当。
当当眼神游移,胆怯地摇头。
秦淮茹故作轻描淡写地说:
“快吃吧,听说许大茂和张狂家被盗了,我吃完得去参加个会。”
棒梗的眼神变得不安。
当当的小脸瞬间显露出恐惧。
瞅见他们两人的样子,秦淮茹脸色骤变:
“棒梗,你跟妈说实话,许大茂家的那只鸡是不是你偷的?”
她知道棒梗有偷拿东西的习惯,但都是在傻柱家,从未想过他会偷到许大茂和张狂家。
秦淮茹既气愤又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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