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酒过三巡,不熟话也多。
韩世忠和鲁智深都是极为豪爽的性子。
虽然之前在巷子口互相顶牛,可现在几坛酒下肚。
不仅前嫌尽弃,更是差一点就斩鸡头烧黄纸结拜成异性兄弟了。
两人再次饮完一杯酒之后,韩世忠拍着桌子说道。
“想当年,俺跟随小种相公去攻打臧底河城。”
“一战砍翻了对方三员猛将,那时候真是痛快啊!”
此话一出,不仅林冲闻言一怔。
鲁智深更是瞪大了双眼。
“哥哥,你之前是延安府的?还在小种相公帐下从军?”
韩世忠奇怪的说道。
“怎的了?”
鲁智深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喜出望外道。
“这不是巧了吗?”
“俺出家前,曾经是小种相公麾下的提辖。”
“只是犯了人...小事,这才出家哩!”
韩世忠闻言也不由怔了一下。
他们俩谁也没有想到,偌大的东京城内竟然能够遇到曾经的袍泽!
这还不是缘分吗?
两人当下就着这份缘分,再次各饮了一碗酒。
他们口中的小种相公,其实就是种师道。
种师道出身官宦将门世家。
原名种建中,因为避讳宋徽宗建中靖国的年号,改名为种师极。
后又被宋徽宗赐名种师道。
现任泾原路主将,朝廷任命的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洺州防御使、渭州知州。
在攻下西夏的臧底河城后,更是被加升为侍卫亲军马军副都指挥使、应道军承宣使。
几乎是经略整个陕西和河东等地。
在西军中,素有盛名。
韩世忠和鲁智深发现双方还多了这么一层关系后,当下便喝的更加尽兴起来。
说着说着,双发的话题便渐渐拉回了现在。
“哥哥,你好好的军官不当,怎么来了这东京城了?”
听到鲁智深这句话,韩世忠微微叹了一口气。
“兄弟有所不知!”
“哥哥我在西军屡立奇功,只可惜却被奸人所疑。”
“不仅没有加官进爵,反而屡屡被冒名顶功。”
“唉...”
鲁智深和林冲闻言脸上也不由浮现出愤愤不平之色。
“的确如此,眼下朝堂之上奸人当道!”
“哥哥如此功勋得不到重用不说,还被那些人压制和欺辱!”
“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鲁智深皱着眉头,重重的将酒碗放在了桌子上。
“就拿林教头来说吧。”
“高俅那厮有个干儿子叫高衙内。”
“竟然三番两次的调戏教头的浑家,实在是欺人太甚!”
韩世忠闻言不由凝眉道。
“莫非是那号称花花太岁的高衙内?”
涉及到自家隐私,林冲不免有些难以启齿。
可看着几人都盯着自己看,他只能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
“不错,正是那厮。”
“原本我听闻娘子被人调戏,正打算挥拳教训对方一番呢。”
“可这高俅高太尉乃是我的上司,这实在是...”
此言一出,且不提韩世忠和鲁智深借着酒劲破口大骂。
赵令譮却是听出了林冲心中的软弱。
那么,林冲真的软弱吗?
如果只看战场上表现的话,林冲弓马娴熟,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软弱。
可实际上呢?
他被高俅安排人构陷携刀私闯白虎节堂获罪。
可就算如此,他依旧没有熄灭朝廷会洗刷自身的冤屈之心。
并且,还写下休书要和自己内人和离。
这又是为何呢?
在赵令譮看来的话,这一方面是林冲担心高俅会报复老丈人一家。
更重要的是,他若是和自家娘子和离之后。
哪怕娘子真的被高衙内给办了,他也没有任何名声上的损失。
只要不再恶了高俅一家,自己自然还会重新回到东京。
刺配沧州之后,在路上又被陆虞侯收买的衙役暗中谋杀。
若不是鲁智深一路尾随的话,恐怕真的就死在路上了。
可就算到了这个地步,他依旧没有死了官复原职的心思。
直到风雪山神庙,突遇陆虞侯再一次的杀手后。
林冲这才幡然醒悟过来,对方显然是不打算给自己留活路了。
就此借着朱贵的劝说,雪夜上梁山从此落草为寇。
穿越之前,每每看到这里,赵令譮都情不自禁的为林冲感到憋屈!
好好一个禁军教头,竟然能够落到如此田地。
当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眼下,既然自己穿越到了这个奇怪的世界。
又亲眼见到了尚未开启悲惨人生的林冲!
再加上,自己的确也需要招兵买马。
赵令譮当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冒充一把江湖好汉了。
“林教头,你觉得高衙内会就此罢休吗?”
林冲闻言不由一窒。
高衙内是个什么样的垃圾,他哪怕之前没见识过。
眼下对方已经两次要对自己娘子用强了,他还能不清楚吗?
只不过,因为最近高衙内没有什么动作了。
林冲也渐渐不再当回事了。
可此时听到赵令譮如此提示自己,顿时醒悟过来。
“烦请公子教我。”
赵令譮轻笑一声直接拿起来放在一旁的宝刀。
“这把刀,其实就是你的买命刀啊!”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