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这里自有公文在身,为何还要额外出钱?”
“莫非是瞧俺武二好欺负不成?”
听到这番话,原本只是想看个热闹便走的赵令譮顿时停下了脚步。
北宋时期的风俗其实很贴合实际。
家中老大便是大朗,老二自然就是二郎了。
可若是说哪家的二郎最出名。
那除了太祖和太宗这对兄弟外,最出名的便是那武大郎和武二郎了!
此时听到这个壮汉自称是武二郎,赵令譮怎会不去注意呢?
却只见。
此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胸脯横阔,有万夫莫当之威风。
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赵令譮当即心中狂喜,连忙快步上前。
“这位都头,莫非就是那景阳冈上打死老虎的武松武二郎吗?”
正在和城门看守争执的武松闻言不由奇怪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不速之客。
“正是俺,你是?”
知道此人正是那打虎武松之后,赵令譮更加欣喜不已。
如果说他最喜欢梁山泊108将中的哪一个,那必然就是武松了!
即使武松杀人如麻,甚至在鸳鸯楼里杀了张都监一家和其所有下人。
但这些在赵令譮看来都是情有可原的。
那些下人,哪个不是平日里仗着张都监的名头欺民霸市之人?
嗜杀和好杀当然不可取,但若是事出有因,那就另有一番说法了。
此时见到武松就在自己的面前,却哪里肯错过这个机会。
韩世忠虽然没听过打虎武松的名头,可看到这个魁梧的汉子如此受王爷青睐。
他自然闻弦而知其意。
快步走到守门护卫头领的身旁,亮出了自己乃是王府护卫的令牌。
自然而然的,这一场争执也就此打住了。
武松虽然不认识赵令譮,可也不得不承了对方的情。
“多谢这位公子了。”
“俺武二不过是一个粗人,有把子力气而已。”
“应付大虫不成问题,可和官府中人打交道却是犯难了。”
赵令譮轻笑着摇头道。
“这是哪里话?”
“你自己分明就是官府中人。”
武松讪讪的笑了笑,随后才面色一正道。
“在下还有公事在身,要去一趟开封府...”
“唔...再次感谢公子了!”
赵令譮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就不再打扰了。”
“不过...在下却有一事相请。”
“酉时咱们在樊楼见,可好?”
武松闻言面上虽然没说什么,可心中却暗暗多了一层警惕之情。
正所谓,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
对方分明是富贵公子的打扮,又哪里需要刻意结交自己这等小吏呢?
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彷佛察觉到了武松心中的警惕,赵令譮略带神秘的低声说道。
“在下对你毫无恶意。”
“只是,此事涉及到你哥哥的身家性命,这才贸然相告。”
武松闻言不由一惊,连忙想要追问。
可赵令譮却笑着摇了摇头,显然并不打算在这里说。
无可奈何之下,武松这才抱拳道。
“好,那就酉时见!”
说完,便带着满怀的疑虑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这里。
看着武松离开的背影,赵令譮不由苦笑了一声。
武松已经是阳谷县都头的身份了。
那么,此时他早就和其兄武大郎团聚了。
如此自然也看出来那潘金莲不是什么好妇人。
这次他来东京城公干,也在暗中提点过了自己的哥哥。
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的是,就在他离开阳谷县没多久的时间。
潘金莲便和西门庆勾搭到了一起。
并且,因为丑事被武大郎撞破之后,踢伤了武大郎也便罢了。
更是一不做二不休的选择了去谋杀亲夫。
这才导致了武松后来性情大变。
要知道。
古代是讲究长兄如父的。
而且,他们两人自小便没了父母。
武松更是由武大郎日夜操劳之下抚养长大的。
两人之间即是兄弟情,更多的却是父子义。
这也是为何,后世有一种言论。
梁山众人敢笑李逵没了娘,却无人敢笑武松没了哥。
武大郎若在,武松就是武松。
惹了事只敢跑路,生怕连累到自家哥哥。
失去了武大郎,武松就彻底失去了最后一道封印,成了那人间太岁的天伤星!
原本,赵令譮并不想提起这件事的。
可没办法,此时的他在民间名声不显。
做不到像宋江那样,只要报出名号别人纳头就拜的程度。
不如此说的话,恐怕武松最多心中记着这一小恩小惠。
却是不可能和他相交的。
就在赵令譮如此心中感慨之际,一旁的韩世忠却不忿起来。
“王爷,这个汉子虽然有些武艺在身。”
“可轮单打独斗的话,他可不一定是俺对手!”
赵令譮点了点头。
“不错,如果是武艺切磋的话,他的确不如你。”
韩世忠闻言不由心中暗喜。
“不就是打死老虎嘛!”
“让俺去,四...两头老虎也不在话下!”
赵令譮轻笑了一声。
是的。
无论是打虎还是切磋,军伍出身的韩世忠必然远超武松。
可要是生死决斗,恐怕就不一定谁胜谁负了。
尤其是当没有了武大郎这个牵绊之后,武松可以说是水浒中生死斗第一人!
当然了,这些话没必要告诉韩世忠。
免得不服输的他真的非要和武松决一生死。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赵令譮可舍不得!
“走,陪本王去逛街采买些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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