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大胡子西蒙斯涨红着脸,像个刚喝了三斤二锅头的醉汉。
推开那扇吱吱作响的木门,门板还抖了两下,像在抗议这粗鲁的待遇。
他也不管陈欢正跟陈平挤在一张破桌子前嘀嘀咕咕啥。
张开那双跟熊掌似的毛茸茸大胳膊,像头扑食的棕熊,嗷嗷叫着就冲了过去。
嘴里还嚷嚷:“亲爱的陈,你到底咋弄的?你确定这些战士是你的护卫,不是你们皇帝的禁卫军跑来串门了?”
那嗓门儿大得跟打雷似的,震得屋顶的灰都扑簌簌往下掉。
陈欢一抬头,正跟陈平商量着下一步怎么忽悠这帮洋毛子。
眼角瞥见这大胡子扑过来,差点没吓得从椅子上摔下去。
心里直犯嘀咕:“这货是想干啥?抱我还是吃了我?”
面对那双宽阔得能遮天的臂膀,陈大少爷很想一脚踹过去,再补个左勾拳。
可转念一想,这家伙现在是友军,以后还得靠他弄军舰,弄不好还得求他搞几门大炮呢。
硬是强忍住给他两脚的冲动,僵在那儿,像个木桩子似的,咬牙让他抱了抱。
“日,这家伙多少天没洗澡了?!这味儿……跟腌了十年的臭袜子似的!”
陈欢被西蒙斯搂得喘不过气,鼻子里钻进一股浓烈的汗臭味夹杂着雪茄味,差点没熏晕过去。
心里暗骂:“还是小巧身上那股香水味好闻,这大胡子简直是行走的生化武器!”
他赶紧礼貌地推开这头人形棕熊,手劲儿不大不小,刚好够摆脱那热情的拥抱,又不至于让对方觉得被嫌弃。
脸上挤出个职业假笑:“我亲爱的西蒙斯将军,啥事儿值得你这么高兴?难道蒙特将军已经打下圣地亚哥了,把总统府当烧烤摊给点了?”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带着点调侃,可心里却暗暗期待这大胡子点头。
“打下圣地亚哥?”西蒙斯呶呶嘴唇,像个被噎住的胖子,脸上的胡子抖了两下。
眼神满是震惊,心想:“这小子还真敢想,这才开战几天啊,就惦记着圣地亚哥了?感情他真以为巴尔马塞达总统是吃草的兔子,随手一抓就完事儿?”
不过他也没反驳,脸上那股兴奋劲儿又蹿了上来,像个刚中了彩票的糙汉。
咧嘴一笑,露出两排被雪茄熏黄的大牙,从怀里掏出一份皱巴巴的电报,往陈欢怀里一塞,手劲儿大得跟扔砖头似的:“亲爱的陈,要是所有士兵都跟你这帮护卫一样生猛,我敢打包票,打下圣地亚哥那天指日可待,咱都能去总统府喝下午茶了!”
“陈欢!叫陈欢,别一口一个亲爱的,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瘆得慌!”
陈欢一听这“亲爱的”三个字,浑身跟被电了似的,汗毛都竖起来。
赶紧打断这大胡子的肉麻称呼,瞪了他一眼,见他摸着那丛乱糟糟的大胡子还想再喊。
忙摆手纠正:“就叫陈欢,简单明了,别整那些腻歪的!”
说完才低头去看那份电报,纸张皱得跟老太太脸上的褶子似的,字迹歪歪扭扭,像被风吹过。
陈平也跟个好奇宝宝似的,凑到少爷身边,伸长脖子瞪着眼,像要钻进纸里把英文嚼碎了咽下去。
可还没等他把那堆鬼画符翻译成中文,耳边就炸响一声:“干得漂亮!”
陈欢盯着电文,眼睛都亮了,像捡了金元宝,遏制不住心里的狂喜,猛地一挥拳头,差点没砸到陈平脑门上,嘴里喊得跟打了鸡血似的。
他这句是用汉语喊的,西蒙斯听不懂,满脸懵逼,像个看哑剧的观众。
可瞅着陈欢那激动得跟中了五百万的表情,再加上那挥得跟风车似的拳头,心里一琢磨:“得,这电报肯定是好消息,瞧把他乐的!”
陈平总算把电文啃完了,脸上的潮红一闪而过,像被热水烫了下。
没像陈欢和西蒙斯那样咧嘴傻笑,可那唇角的弧线硬是弯到了耳根,藏都藏不住,像个憋笑的小孩。
事实上,从西蒙斯那大嗓门儿里得知皮萨瓜主登陆点的情况后,两人压根儿不担心赵龙带的主力会翻车。
那家伙带着一帮精兵,装备好人数多,跟开了挂似的,翻车才怪。
可伊基克这北方重镇,选定的第二登陆点,那可是块硬骨头,肯定得有一场恶战,俩人心里都跟揣了个定时炸弹似的,忐忑得不行。
一旦伊基克开打,护卫队那帮新兵蛋子会不会吓得腿软?
跟智利军队的配合会不会乱成一锅粥?
登陆伊基克,协助防守的部队能不能顶住优势敌人的强攻?
这些问题像飘在洋面上的大雾,迷迷糊糊,浓得化不开,让人看不清前路,脑子里全是问号。
所有的迷雾都汇聚到小小的伊基克,浓得跟墨汁似的,沉甸甸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
可现在,这份电报一来,哗啦一下,浓雾全被踹进了太平洋底,沉得连个泡都不冒。
拿下伊基克,全歼两千精锐智利政府军,还顺手打掉沿途一千杂牌军。
这说明护卫队这帮糙汉子已经挺过了首战关,在枪林弹雨里证明了自己不是绣花枕头。
更牛的是,伊基克要塞一拿下,安托法加斯特以北的智利政府军全被扫荡一空,跟秋风扫落叶似的。
赵龙只要休整几天,就能带着这帮猛男,兵锋直指北方最大的重镇,杀得对面哭爹喊娘。
陈欢越想越美,抬头一看陈平那双闪着亮光的眼睛,俩人对视一笑,像两个刚偷吃了糖的小孩。
那颗从决定帮蒙特打仗就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咚地一下砸实了。
他扭头瞅着西蒙斯,脸上已经满是风轻云淡,像个刚吃饱喝足的老神仙。
流畅的英语脱口而出:“这没啥,大胡子,我不是说过吗?我的手下都是帝国最精锐的士兵,全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个个都是铁打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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