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艘军舰加起来,少说四百万英镑,智利政府想一次掏出来都得挠头,卖裤子都不够,何况一个远东来的世家少爷?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有点酸溜溜:“计划我看了,恕我直言,我不敢保证英国佬会点头。而且我问过海军部的几个老伙计,这六艘军舰的资金可不是小数目。”
言外之意:你小子别吹牛,兜里真有这底气?别是空手套白狼吧?
“钱不是问题。”陈欢懒得跟他绕圈子,大手一挥,豪气得像个暴发户在拍胸脯,“只要能买到军舰,我啥代价都付得起!”
那架势,活像个土财主在抖银票,恨不得把桌子拍得咚咚响。
蒙特眼睛一亮,立马开价,语气快得像抢答:“帮我训练三千士兵,再加一个承诺,三年内你们不插手我国内政!”
桌子底下,陈欢的脚尖轻轻碰了碰陈平,嘴角一抽,心道:“好家伙,蒙特这老狐狸耳朵够灵的,八成听到了我放出去的谣言,不然哪会加这句?”
他点点头,干脆道:“成交!”
心里却乐开了花:演习?训练?少爷随便玩玩你们就得跪着喊爸爸,这买卖稳赚不赔!
清晨,薄雾笼罩着奥利弗庄园,像给这地方披了层梦幻的纱,轻飘飘的跟仙境似的。
陈欢光着膀子,咬着牙绕着草坪跑圈,汗水顺着额头哗哗往下淌,喘得跟拉风箱似的,活像个刚从地里干活回来的庄稼汉,脚底下都踩出两道泥印子。
他跑得满头大汗,腿一软,扑通一声倒在草坪上,躺那儿跟条死鱼似的,胸口起伏得跟打鼓一样,嘴里呼哧呼哧喘粗气,活像个刚跑完马拉松的倒霉蛋。
陈平赶紧从刘桂山手里抢过毛巾,小跑过去递给少爷,嘴里还嘀咕:“少爷,您悠着点,别把自己跑废了,回头还得我背您回去!”
陈欢接过毛巾,擦了把脸,扶着膝盖爬起来,耷拉着舌头喘得跟狗似的,扭头瞅着大花圃里那些沾满露珠、五颜六色的花,羡慕得眼都绿了:“可惜啊,这么大园子,种种菜多好?瞧瞧这花,多浪费地儿啊!种点白菜多香!”
他一拍大腿,满脸认真,像个下定决心要发家致富的农民:“桂山,给我记下来,回去一定转告福伯,把我别墅里的花园改成菜园!种点大白菜、萝卜啥的,多实惠!还能炒盘菜吃!”
刘桂山低头应了声,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嘴角抽得跟抽风似的,心里狂吼:“花圃改菜园?少爷您是认真的吗?这要是传出去,咱们陈府还不得成笑话?”
陈平在一旁实在憋不住了,翻了个白眼,心道:“难怪大家都说跟少爷一块儿得带三个脑袋,不然压根跟不上这思路!这脑子咋长的啊?嫉妒人家花圃漂亮,就要把自家花园改菜园?也就少爷敢这么奇思妙想,别人谁敢这么玩?”
他喘口气,暗自吐槽:“每次跟少爷在一块儿,都觉得喘不过气,这日子没法过了,少爷您是来搞笑的吧!”
不过也怪不得陈欢这么气急败坏,这次在智利被坑得太狠了,简直是肉疼到骨子里,肝都在颤!
谁能想到,蒙特这老家伙一答应,西蒙斯就把采购计划和军舰数据递给英国驻智利大使,没几天英国海军部就拍板了,说可以帮智利造这批军舰!
陈欢当时就傻眼了,英国佬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效率高得跟开了挂似的?
他还停在后世思维,压根不知道自从君权级战列舰下水后,英国海军已经开始搞威严级的设计,陈欢给的数据正好撞枪口上了,英国佬一看:哟,这不就是现成的实验舰吗?赶紧造!
再加上六艘军舰的大单,谁不眼红啊?
十九世纪末可是自由经济的黄金期,只要你有钱,啥都能买,连女王的裙子估计都能标价卖,挂个“限量版”标签还能多卖两镑!
至于智利买这么多军舰会不会威胁大英帝国在南美的利益?
英国海军部的审核部门直接把这问题扔进大西洋喂鱼了,开玩笑,帝国无敌舰队啥时候怕过南美小国?
一个小破智利,能翻出啥浪来?
陈欢还不知道自己的战列舰只是人家的试验品,不然他非得跳起来竖中指,问候全英国女性的祖宗十八代,连女王都不放过,嘴里还得骂一句:“你们这帮阴险的老狐狸!”
可即便没摸清这内幕,当西蒙斯笑眯眯报出价格时,陈欢还是炸了毛,差点没把桌子掀了!
这该死的大胡子,狡诈的智利混蛋,还有那帮国会议员,简直卑鄙到家了!
每艘战列舰120万英镑,巡洋舰50万英镑,天价啊,贵得能让人当场吐血!
“奶奶的,当少爷是傻子吗?”陈欢气得拍桌子,震得杯子都跳了跳,英国报价明明是战列舰100万、巡洋舰40万,这帮家伙硬生生加了20万和10万的差价,还是英镑!
加上之前买的二手货,智利海军白赚了一百多万英镑!
难怪下订单时,表格上还偷偷多加了一艘北极星级,感情是给自己也捞一艘啊,雁过拔毛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
“都是少爷的血汗钱啊!”陈欢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过去掐死西蒙斯,嘴里嘀咕:“姥姥,少爷赚钱容易吗?起早贪黑跑智利,就为了给你们这帮混蛋送银子?你们倒是吃得满嘴流油!”
更气人的是,英国佬还要求每艘舰加5万英镑的加急费,保证巡洋舰一年内交付,战列舰一年半搞定,这笔钱最后还得陈欢掏!
“做操!”他一边惊叹英国造舰速度,一边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蒙特和西蒙斯一起扔海里喂鲨鱼,再踩两脚解气。
气归气,陈欢也不是吃亏的主儿,哪能白白让人坑了?
他先找到西蒙斯,死缠烂打逼他半价卖了个硝石矿给自己,算是小赚一笔。
又连夜发电报给托马斯,让他赶紧派人来智利,把世界第一的丘基卡马塔和干德拉利亚两大铜矿区一块儿买下来,狠狠捞一笔回来,总算稍稍消了点气。
他喘着粗气躺在草坪上,嘴里嘀咕:“哼,少爷不吃亏,谁坑我,我就让他吐出来!这口气不出,我就不姓陈!”
那模样,像个刚从赌场杀回来的赌徒,满脸写着“不服就干”,眼睛里还闪着点狡黠的光,像在盘算下次怎么再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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