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水深的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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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就是比俺想得远!”杜大壮连忙拍马屁,咧嘴笑得跟朵向日葵似的,眼里满是对少爷的崇拜,恨不得当场磕一个,喊一句“少爷万岁”。

“累了,回家睡觉!”陈欢笑眯眯一扭头,懒洋洋道:“大壮,去告诉小巧,今晚让她陪少爷睡觉!”

又是这句!

“……”杜大壮和陈平哭笑不得,少爷这精神真是可嘉,百折不挠啊!明知道小巧那丫头宁死不从,还天天乐此不疲地喊这话,跟中了魔咒似的。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叹气,心想:少爷这执念,怕是得写进族谱传给后代,标题就叫《陈氏追爱录》,附带一句“虽败犹荣”!

“哎……”两人无奈摇头,结束了一天的视察,陈欢带着陈平、杜大壮一伙人回了被他戏称为“青山别墅”的大洋房。

这地方是他花大价钱买下的西洋式豪宅,红砖白墙,带个小花园,气派得不得了。

交易完成后,他心里美得跟吃了蜜似的,躺在床上都忍不住傻笑:“少爷也有地盘了!这日子,过得比皇帝还滋润啊,睡觉都能梦到金镑哗哗落!”

他翻了个身,枕着那厚实的钱包感,睡得比猪还香,嘴角还挂着点口水。

瓦胡岛,陈氏家族

与此同时,瓦胡岛东面一栋跟青山别墅差不多大的屋子里,却是灯火通明,热闹得像过年。

外头看是西洋风格,红砖尖顶,窗户透着暖黄的光,跟陈欢的别墅有几分相似。可一进门,画风立马就变了。

四四方方的大厅正面,摆着一张檀香木的香案长桌,上面供着妈祖娘娘的金身,香炉里青烟袅袅,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中国味儿。

香案下,两张太师椅背靠着桌子,面南座北,典型的传统布局,硬是把西洋别墅改成了中式大宅,文化混搭得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像个中西合璧的怪胎,妈祖娘娘估计都得皱眉:这啥玩意儿?

此刻,一位老者正端坐在左边的太师椅上,鹤发童颜,背挺得像根竹竿,眼神却犀利得像老鹰,盯着下方左右而坐的两个儿子,慢悠悠开了口:“查了吗?”

他的声音低沉,透着股“老子不好惹”的气势,手指轻轻敲着椅背,像在敲打谁的心思,每一下都像敲在人心坎上。

“查了。”回话的是陈家长子陈康宁,现任瓦胡岛税务官。

他微微皱眉,像是刚吃了个酸柠檬,语气里带着点疑惑:“说是从大清国出来的,主家姓陈,就是办手续那位陈少爷。除了十几个家人,还有三四百手下。今天刚完成船厂转让,下午就跑去联系德国和英国商人了,听说要把船厂扩大四五倍,还要再造三座大型船坞。”

他这话说得有点牙酸,像是吃了个不熟的果子,透着股“有点不对劲”的迟疑。

“大清国?”老者双目精光一闪,眯了眯眼,像只老狐狸在盘算什么。

他捋了捋胡子,脑子里飞快转着:大清国?这年头跑出来的,不是逃难的富商就是被抄家的倒霉蛋,可这姓陈的小子出手这么阔绰,不像是个落魄货啊!

他瞅了眼两个儿子,眼神里透着股“你们给我好好说”的期待,像在等着听个大八卦。

右边的陈康安,也就是老二,穿着一身花衬衫,满脸浮躁,像个刚从赌场出来的赌徒,手里还捏着个烟斗,装模作样地抽了一口,喷出一圈烟雾。

他不屑地撇撇嘴,懒洋洋道:“父亲,如今大清国内乱动荡,天天都有家产万贯的人跑出来逃难。依我看,这什么陈少爷就是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废物,不然怎么会要赛克斯那个破船厂?那片沙砾地,连甘蔗都种不了,有啥可担心的!”

他这话说得吊儿郎当,透着一股“老子啥都看透了”的自信,手一挥,像在赶苍蝇,满脸写着“这种小角色不值一提”。

“哼!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老者两眼一瞪,斥道:“学学你大哥,还说别人废物呢,我看你才是废物!你见过随时能掏出几十万英镑的废物吗?见过一来就要扩建船厂,至少还得花一百万英镑的废物吗?再说了,大清国里有钱人就那么几个,我都没听说还有姓陈的这么号人物!”

他这话一出,气得胡子都抖了抖,恨不得拿拐杖敲这不争气的儿子两下,敲醒他那颗吃喝玩乐的榆木脑袋,眼里喷火得能烤熟一只鸡。

陈康宁瞅了眼弟弟,点点头,附和道:“父亲说得不错。大清国里姓李的有钱人倒是有那么几位,可要一下子拿出几百万英镑,也只有那几个富可敌国的王爷才行。何况他们里面除了几个老家伙,都剪了辫子。依我看,这陈家要么是京中的富贵后代,要不就根本是从别的地方来的,水深得很!”

他这话说得慢条斯理,像在掂量什么,眼底闪过一丝警惕,语气里透着股“咱得小心点”的谨慎。

“京中?”老者眯起了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像在掂量一盘棋局,脑子里飞快盘算着各种可能。

他沉默半晌,手指轻轻敲着太师椅的扶手,像在敲打自己的思绪,每一下都透着股深思熟虑的节奏,才慢悠悠问道:“那些美国人啥反应?”

陈康宁摇了摇头,语气里透着点无奈:“他们动作太快了!美国佬早就看上那片地,可赛克斯拿到钱后,跑得比兔子还快,立马坐船溜了,连个招呼都没打,估计现在已经在海上开香槟庆祝了。现在美国人也没辙,本来还打算去找女王施加点压力,可陈家已经先下手为强,派人找了美国佬,保证不建糖厂和罐头厂,还把这段时间买的甘蔗和菠萝园都交给他们加工和收购,听说已经谈妥了协议!”

他这话说得有点牙酸,像是吃了个不熟的果子,透着股“棋差一招”的懊恼,眉头皱得像个“川”字。

“嘶……”老者听完,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手里的茶杯差点没拿稳,茶水晃了晃,差点泼出来,脸上写满“老子被秀了一脸”的震惊:“动作好快!这姓陈的小子,脑子转得跟风车似的,简直是个活阎王,手脚麻利得跟开了挂似的!”

“是啊!”陈康宁也感慨道:“听说那位陈少爷还派人拜访了英国、德国和法国公使,不仅送了一堆礼物,还分别向三国订了几艘货船,根本不给我们反应的时间。父亲您是知道的,那帮洋人最关心钱,眼睛里只有金镑。现在木已成舟,陈家又不碰制糖,美国佬也没话可说。何况人家还主动把全部甘蔗交给他们加工销售,这么个大礼砸下去,我估计美国人得乐得合不拢嘴,哪还有心思找茬?说不定还得给陈家送个‘最佳合作伙伴’的锦旗,逢人就夸‘这姓陈的好兄弟’!”

他这话说得有点酸溜溜的,像在羡慕嫉妒恨。

“老了……”老者听完陈康宁的话,眯上眼睛,背往太师椅上一靠,长叹一声,语气里透着股“岁月不饶人”的感慨,像个看透世事的老人,声音里带着点苍凉。

他沉吟片刻,手指轻轻敲着扶手,像在敲打自己的心跳,敲得香案上的烟灰都抖了抖,缓缓道:“康宁啊,一会儿吩咐下去,这个陈家……”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警惕,声音低沉如钟,像在敲响警钟:“水太深了!让大家都给我清醒点,别撞上这块硬石头,摔个头破血流,到时候连妈祖娘娘都救不了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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