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个月,正一道观终于重建成功了。
廖情痕、司马不移听说张衡迟迟未处决血战,心中甚是担忧。这血战一日不死,始终是个隐患。借着道贺之际,廖情痕、司马不移会同甄三良来到鹤鸣山。
一番道喜之后,司马不移说道:“天师,魔教的血战恶行累累,不仅破坏了庄严之地,更是害了你的师姐,你为何还不处决他?”
张衡听到此处,更加确信了血战是无辜的,故作悲愤地说道:“哼,死是最简单的,活着才是最难的。他犯下如此罪恶,岂能轻易一死了之?”
“呵呵。”司马不移面目阴晴不定,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如此说来,天师是想好怎么惩罚血战了?”
“还没有。血战虽已被甄总管从魔教除名,但毕竟是魔教故人。我想问问甄总管想怎么处置血战。”
甄三良对张衡踢来的皮球似并不意外,冷冷说道:“天师若怕脏了鹤鸣山,魔教愿意代劳。毕竟正一道受损,魔教难辞其咎!”
司马不移急忙说道:“甄总管说的对,朝廷也愿意铲除此人。此人不除,天理难容!”
张衡心中一沉,开始紧张思虑起来。血战是无辜的,若被处死,怎对得起师姐?甄三良和司马不移这是做贼心虚啊。
“唉,有完没完啊?处置个人这么难吗?”云亭晚挠了挠头,显得很不耐烦。
易知看了看云亭晚,道:“不知各位打算怎么处置血战?有没有好的玩法?”
张衡看了一眼易知,并没有言语。他知道易知并非荒诞之人,所言必有用意。
廖情痕道:“难得诸位有雅兴,那我就出个主意吧。我在山下布下五里结界,将那血战放入其中。道教、魔教和朝廷各派一个人进入结界,看谁能先取得血战的人头。”
甄三良、张衡均没有表态。廖情痕自称曾与初代天师交过手,必定有些能耐。若结界另有玄机,进入其中的人无辜枉死该怎么办?毕竟廖情痕不光是要对付血战,恐怕还会对道教、魔教之人下手。
童渊想立功,又觉得过于龌龊,且血战根本没有还手之力,遂放弃了。
王辅等得不耐烦,道:“怎么?很难吗?!我愿意代表朝廷进去!”
杨厚单手向前,道:“属下亦愿前往!”
云亭晚向前两步,又在易知身前理了理头发,道:“我愿意代表魔教进入!”
易知道:“既如此,那我就代表正一道走一遭吧。”
张衡不解,道:“师兄,果真要下去吗?”
易知道:“天师放心,血战固然可恶,但我会给他一个痛快的。”
“哼!”王辅冷笑一声,道:“正一道很了不起吗?说话不要太狂妄!”
张衡不理会王辅,高喝一声:“来人,把血战带过来!”
少时许,听得锁链哗啦啦作响,血战像狗一样被牵了上来。
云寄书见血战浑身肮脏不堪且精气神全无,不无惋惜地说道:“血战,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呢?”
血战颓然一笑,道:“有人愿意为我忍受寒冬,我也愿意为她像狗一样活着。这种执着,寄书兄你是不会懂的。”
甄三良道:“血战,一会我们会将你放入结界之中。若你一个时辰之内能逃出来,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若逃不出去,那也是你罪有应得!”
“呵呵!”血战冷笑一声,无所谓地打量着众人,道:“是哪些臭鱼烂虾要取本尊的人头?”
易知冷脸说道:“是我,还有云亭晚、杨厚、王辅。”
血战轻蔑地一笑,道:“哦,还以为什么大人物呢?想不到我血战竟如此小觑,几个杂毛都想取我性命!”
“别啰嗦了!滚吧!”廖情痕说罢,扯住血战的锁链将其扔到山下,接着双掌向下一推,隔空在山下布下四方结界。
杨厚、王辅看准血战掉落方向,同时飞了下去。易知第三个飞下山底,云亭晚紧随其后。
众人紧张观瞧,只见杨厚、王辅迅速消失在密林之中,而云亭晚三跳两跳之后则挥舞钩刀奔易知而去。
张衡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易知已和云亭晚斗了起来。
张衡知道易知的实力,知道他即便一打四也不会吃大亏,但他还是不免担心。他看了看甄三良,道:“魔教就这点出息吗?!是不是太无耻了?”
甄三良不以为然地说道:“天师莫慌,只是切磋而已。”
“哼,不自量力!若我师兄有一丝损伤,我必屠你全教!”张衡不再理会甄三良,认真观看山下情形。
山下不久浓烟滚滚,狼烟四起,貌似易知和云亭晚越打越激烈。
过了一会,甄三良看得不耐烦,道:“这里也看不到什么,不如我们到山下去吧。我们就守在结界之外,看谁先出来!”
廖情痕、司马不移深有同感,便与张衡、甄三良等人慢慢走下山去。
廖情痕、司马不移刚到山下,突然看到一只折翼海东青从林中一飞而出,铮铮铁嘴中叼着一个道人的尸体。
“不好,杨厚遇害了!”司马不移大惊,欲闯入结界之中。
轰!轰!轰!
此时,三道火球从林中窜出,径直轰向那海东青。
海东青在空中奋力挥舞着翅膀,努力躲着每一次攻击。
廖情痕气得直跺脚,骂道:“王辅这笨蛋,怕是弄巧成拙会毁了这结界!”
轰!轰!
两道红光从林中另一个方向射向天空,是云亭晚动手了。
结界出现裂缝,海东青在空中盘旋数周后奋力冲向上方,硬生生将结界撞开一个缺口!
眼见海东青即将逃走,廖情痕、司马不移、童渊急忙施法追了过去。
呼!
一阵飓风袭来,将林间搅得天昏地暗。廖情痕、司马不移、童渊等人躲避不及,被生生吹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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