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敌侵惊邦,君命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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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闲脚步匆匆,衣袍在疾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战旗在无声飘扬。

他眉头紧锁,心中的不安如同涨潮的海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心房。

皇宫的宫廊漫长,红墙黄瓦在阳光下庄严而压抑。

两侧侍卫雕塑般挺立,眼神锐利,长矛寒光闪烁,紧绷的脸透着紧张氛围。

终于,他踏入了金銮殿。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庆帝端坐于龙椅之上,面色阴沉,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令人不寒而栗。

庆帝看着范闲,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虽从未带兵,但那股子机灵劲儿和骨子里的坚韧,或许能创造奇迹,朕就赌这一把。

群臣分列两侧,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像一群被惊扰的鹌鹑,不安地扭动着。

范闲走到大殿中央,躬身行礼,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锋芒。

“臣范闲,参见陛下。”

“范闲,”庆帝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如今,敌国大举入侵,边境告急,朕欲命你,统领三军,抵御外敌,你,可愿领命?”

范闲心头一震,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让他统领三军?

他一个现代灵魂,虽有两世为人的人生阅历,但对排兵布阵、行军打仗,那是一窍不通。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硬逼着他这个旱鸭子去学游泳吗?

这难度,直接拉满了好吗!

朝堂上的议论声更加嘈杂,仿佛煮沸的开水,沸反盈天。

“一个私生子,从未带过兵,如何能担当如此重任?”“陛下是不是糊涂了,竟然让一个毫无经验的小子去战场送死?”“我看啊,这范闲怕是连弓箭都没摸过吧,哈哈哈……”各种质疑、嘲讽的声音如潮水般涌来,仿佛要将范闲淹没。

有人幸灾乐祸,想看他出丑;有人质疑他的能力,认为他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此刻,范闲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放在放大镜下的猎物,被无数双眼睛审视着、评判着。

他能感受到那些眼神里,带着的不仅仅是疑惑,还有嫉妒、鄙夷,甚至还有一丝丝隐晦的幸灾乐祸。

范闲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他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庆帝,眼中燃烧着一团火焰,那是对挑战的渴望,对命运的抗争。

他心中暗自想道:“你们这群只知循规蹈矩的庸人,以为我范闲是好欺负的?我虽不懂行军打仗,但我有远超你们的见识和智慧,今日你们这般看轻我,他日我定要让你们刮目相看。”

他缓缓地张开了嘴,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到庆帝说:“朕相信你。”

范闲没有像大臣们预想的那样推脱,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如同一个被激活了战斗模式的机器人,之前的犹豫和不安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陛下,臣,领命!”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如同战鼓擂动,震得整个金銮殿都为之一颤。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瞬间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被凝固了一般。

大臣们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就像是一场大型变脸表演。

他们原以为范闲会像个鹌鹑一样吓得瑟瑟发抖,跪地求饶,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果断地接下了这个烫手的山芋。

庆帝的嘴角也微微翘起。

范闲环视四周,目光如炬,扫过那些曾经嘲讽、质疑他的人,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他挺直腰杆,像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他要用实力证明,他,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能决定自己命运的雄鹰!

朝堂上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范闲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强大的气场所震慑,不敢再发出任何质疑的声音。

接下来的几天,范闲便像一只陀螺一样,马不停蹄地运转起来。

他开始筹备军事防御,但这现实的骨感,让他直呼:“这难度,简直是地狱模式啊!”物资匮乏,人手不足,让他感觉自己像是在玩一款难度爆表的生存游戏。

简陋的营帐里,范闲看着摊在桌上的军事地图,眉头紧锁。

地图上密密麻麻地标注着敌军的动向,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巨兽,随时准备吞噬整个庆国。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困在迷宫里的勇士,四周都是迷雾,不知该往何处去。

营帐外,士兵们士气低落,像一堆被雨淋湿的柴火,燃不起半点火焰。

压抑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像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着整个军营。

时不时传来的叹息声,像一把把钝刀,切割着范闲的心脏。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乱,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住,拿出老子的看家本领!”他紧紧攥住手中的笔,在地图上勾勒着,像一个雕刻家,在一块粗糙的石头上雕琢着自己的梦想。

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一声急促的通报声:“报!敌军使者求见!”

范闲手中的笔停了下来,他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喃喃自语道:“这,才刚刚开始啊……”

敌国将领听说庆国派了个乳臭未干的“小白脸”来领兵,顿时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他当即点齐兵马,浩浩荡荡地杀到庆国营地前,摆出一副“你过来啊”的架势。

范闲得到消息,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就这?”的表情。

他没带多少人,就那么施施然地出了营门。

敌将一看,差点笑掉大牙:“就带这么点人,是来给我送人头的吗?哈哈哈……”周围的敌军也跟着哄堂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躲在远处观战的百姓们,各个面如土色,瑟瑟发抖,仿佛已经看到了庆国被屠城的惨状。

空气中弥漫着恐惧的味道,混合着尘土和汗水的腥臭味,令人作呕。

范闲神色不变,淡定得仿佛在自家后花园散步。

他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荒凉的景象。

干裂的土地,枯黄的野草,还有远处光秃秃的山丘,构成了一幅萧瑟的画面。

风沙卷起,迷得人睁不开眼,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沙土味,让人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能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在逐渐升高,阳光炙烤着大地,仿佛要把一切都烤焦。

“笑够了没?”范闲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待会儿哭都来不及!”

敌将笑得更大声了:“就凭你?口气倒是不小!兄弟们,给我上!”

就在敌军冲锋的瞬间,范闲负手而立,看着敌军冲入陷阱,就像看着蝼蚁自投罗网,脸上带着淡淡的不屑,那神情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预设的陷阱发动,敌军的前锋部队瞬间陷入混乱。

惨叫声、怒吼声、兵器碰撞声,交织成一片,如同人间炼狱。

范闲站在高处,看着敌军如同无头苍蝇般乱窜,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就这?不堪一击!”

敌将眼见情况不妙,吓得屁滚尿流,连忙带着残兵败将逃之夭夭。

范闲站在战场上,风吹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如同凯旋的将军。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让他感到有些不适,但更多的,是一种胜利的喜悦。

庆国的士兵们欢呼雀跃,士气大振。

他们看着范闲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和崇拜。

“报告!前方发现敌军残部正在集结,疑似有再次进攻的迹象!”斥候单膝跪地,语气急促地汇报着。

范闲闻言,剑眉微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呵,贼心不死啊!这是想再送一波人头吗?”他大手一挥,“传令下去,加强警戒,严阵以待!老子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招!”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闲,你没事吧?”

范闲回头一看,只见林婉儿身穿素雅长裙,款款走来,宛如仙女下凡。

她眉目如画,肌肤胜雪,一双明眸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

“婉儿,你怎么来了?”范闲快步迎上前,眼中满是柔情。

“我担心你……”林婉儿轻轻地依偎在范闲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看着范闲愁眉不展,说道:“闲,我虽不懂军事,但我知道凡事先从根源查起,你不妨从敌军最开始的动向仔细分析。”她温柔地为他整理着略显凌乱的衣襟,眼中满是爱意,仿佛要将所有的柔情都倾注到他身上。

范闲感受着林婉儿的深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傻瓜,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去陪你。”

营帐里,弥漫着温馨甜蜜的氛围,仿佛与外面的血雨腥风隔绝开来。

林婉儿细心地照顾着范闲的起居,为他端茶送水,嘘寒问暖。

范闲则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夜深了,林婉儿依偎在范闲身旁沉沉睡去。

范闲却毫无睡意,他眉头紧锁,心中始终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疑虑。

敌国此次入侵,似乎来得太过突然,而且他们的战术也显得有些古怪,仿佛另有所图。

“难道……”范闲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让他心中一惊。

就在这时,一只信鸽飞进了营帐,落在范闲面前。

他打开信筒,取出里面的信笺,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阅读起来。

信上的内容不多,却让范闲的脸色瞬间大变。

他猛地站起身,手中的信笺被捏成一团。

“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怎么了?”林婉儿被范闲的举动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

范闲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攥着那团信笺,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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