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心中一紧,却也不惧,提剑便冲入敌阵。暗探紧跟其后,他们如入无人之境般杀向营帐外。一时间,营帐内乱作一团,趁此机会,范闲与暗探朝着营外突围而去。
火光冲天,喊杀震地。
范闲和暗探如同鬼魅般在敌营中穿梭,刀光剑影间,敌兵纷纷倒下。
范闲眼神凌厉,手中的剑如同毒蛇吐信,招招致命。
暗探身手矫健,配合默契,为范闲挡下袭来的攻击。
“撤!”范闲低吼一声,两人且战且退,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追兵穷追不舍,喊杀声震耳欲聋,范闲心中焦急,敌人的第二步计划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头。
摆脱追兵后,范闲立刻赶回庆国军营。
他来不及喘息,便将敌国阴谋告知众将领。
“敌军将佯败诱敌深入,再以伏兵合围,意图将我军一网打尽!”范闲语气急促,字字如雷。
“这…”一位将领面露犹豫,“敌军连日败退,此番消息是否过于…反常?”另一位将领也附和道:“统领莫不是被敌军奸计所惑?”营帐内气氛凝重,怀疑的目光如刀般落在范闲身上。
范闲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看着众将领,可心中却闪过一丝忧虑。
他深知这证据虽然确凿,但军中之事容不得半点差池,万一将领们不相信自己,那庆国的万千士兵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然而,他别无选择,只能孤注一掷。
他猛地抽出佩剑,“砰”地一声,将剑插在桌上,说道:“诸位,军情紧急,我以性命担保,此消息千真万确!”
“我意已决,明日清晨,全军按计划行事!”范闲没有再费口舌,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布帛,上面赫然绣着敌国将领的军印,以及详细的作战计划。
“这…”众将领面面相觑,之前的怀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后怕。
“好家伙,这证据,铁证如山啊!”一位将领感叹道。
另一位将领也附和道:“统领真是神机妙算,我等佩服!”
范闲将布帛递给众人传阅,沉声道:“敌军将佯败诱我军深入峡谷,再以伏兵合围。我军需将计就计,先佯装中计,待敌军伏兵尽出后,再以精锐之师断其后路,前后夹击,将其一网打尽!”
当敌军以为庆国军队中计,伏兵尽出时,范闲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他早料到敌军伏兵按捺不住,这一小队诱饵便是他抛出的香饵,只等敌军咬钩。
他先安排一小队士兵伪装成惊慌失措的败军,故意跑到敌军伏兵面前,引诱他们过早暴露位置。
当敌军伏兵现身的那一刻,范闲手中令旗一挥,早已埋伏在侧的精锐如饿虎扑食般冲向敌军,一时间敌军阵脚大乱。
众将领听后,纷纷点头称是,眼中燃起了熊熊战火。
“统领英明!”“此计甚妙!”营帐内的气氛顿时从凝重转为紧张而有序,将领们迅速行动起来,传达命令,部署作战计划。
翌日清晨,号角声响彻云霄,敌国联军如潮水般涌来,庆国军队且战且退,佯装不敌,一步步将敌军引入峡谷。
峡谷两侧,敌军伏兵早已埋伏在此,只待庆国军队进入包围圈。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刀剑碰撞的铿锵声不绝于耳。
庆国士兵们奋力抵抗,但敌国联军的攻势凶猛,庆国士兵们的伤亡不断增加,压抑的氛围笼罩着整个战场。
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敌军将领看着被包围的庆国军队,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范闲,你终究还是败了!”他狂妄地大笑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峡谷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
一队庆国精兵如同神兵天降,杀入敌军后方,将敌军伏兵的后路彻底截断。
“怎么回事?!”敌军将领脸色大变,惊恐地问道。
“你猜?”范闲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冰冷而充满杀意。
范闲策马扬鞭,银枪一指,如同一道闪电划破战场。
“兄弟们,给我冲!杀他个片甲不留!”庆国士兵如同猛虎下山,士气如虹。
长枪如林,刀光剑影,与敌军交织在一起,碰撞出震耳欲聋的金属交鸣声。
范闲身先士卒,一杆银枪舞得密不透风,所到之处,敌兵纷纷倒地,血肉横飞。
他时而策马奔腾,如同疾风般穿梭于战场;时而高举长枪,指挥士兵变换阵型,时而放声怒吼,鼓舞士气,犹如战场上的定海神针。
敌军的攻击如潮水般涌来,却始终无法撼动庆国军队的阵型,反而在范闲精妙的指挥下,节节败退。
敌国联军将领看着战场上局势的变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惊。
“这范闲……竟如此难缠!”他低声咒骂了一句,随后对着传令兵大吼:“传我命令,变阵!用‘锥形阵’!给我把庆军凿穿!”
范闲听到敌军将领的命令,心中暗自嘲讽敌军将领的手段单一,同时向敌军将领喊出挑衅的话语:“你以为这老旧的锥形阵就能破我庆国大军?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我范闲的手段!”
敌军在将领的指挥下,迅速调整阵型,试图用尖锐的“锥形阵”突破庆军的防御。
一时间,战场上杀声震天,刀剑碰撞的声音、惨叫声、战马嘶鸣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首残酷的战争交响曲。
范闲双眼如鹰隼般锐利,将战场上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冷笑,心中暗道:“雕虫小技!”随后,他再次举起银枪,高声喊道:“变阵!‘鱼鳞阵’!”
庆国士兵们迅速变阵,如同鱼鳞般层层叠叠,防御力瞬间提升,将敌军的“锥形阵”死死抵挡在外。
不仅如此,鱼鳞阵还如同一个巨大的磨盘,不断切割着敌军的锋芒。
范闲看着敌军被鱼鳞阵切割得七零八落,心中畅快无比,手中银枪舞得更加迅猛,仿佛要将所有的蔑视都宣泄在枪尖之上。
看到敌军的攻势被化解,范闲抓住机会,再次怒吼一声:“精锐营,随我冲锋!目标敌军中军!”
范闲大喝一声,策马冲入敌阵。
刹那间,狂风呼啸而起,风沙席卷整个战场。
范闲的身影在风沙中如同鬼魅,银枪闪烁着寒光,每一次刺出都带起一片血雾。
敌兵们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却无法看清范闲的攻击方向,只能在风沙中盲目地抵抗,而范闲则如入无人之境,直取敌军中军。
庆国的精锐士兵如同猛虎般紧随其后,杀入敌军腹地,直取敌军将领和军师所在的中军。
敌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打得措手不及,顿时乱作一团。
敌国将领见状,脸色惨白,惊恐地大喊:“快!快拦住他!”然而,为时已晚,庆国精锐部队如入无人之境,杀得敌军溃不成军。
就在庆国精锐部队冲入敌军中军的瞬间,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苍穹,精准地击中了敌军的军旗。
军旗瞬间燃烧起来,火势在风中迅速蔓延。
敌军士兵们惊恐地望着燃烧的军旗,士气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崩溃。
范闲看准时机,银枪猛地一挑,敌军将领便被挑落马下,军师也被庆国士兵生擒活捉。
庆国士兵们发出震天的欢呼声,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范闲傲然立于战场之上,铠甲染血,银枪在手,犹如战神降世,令所有人敬畏不已。
他扫视了一眼狼狈不堪的敌军,缓缓开口:“把他们,都……”
范闲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子呼喊:“范闲!”
那声音如同天籁,瞬间驱散了战场的肃杀之气。
范闲闻声望去,只见林婉儿正飞奔而来。
林婉儿在后方忙碌着,她指挥着百姓们躲进安全的地窖,又组织妇女们为受伤的士兵包扎伤口。
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果敢,虽然心中牵挂着范闲,但她知道自己也要为庆国出一份力。
当听到庆国胜利的消息时,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飞奔着冲向范闲。
“婉儿!”范闲心中一软,大步迎了上去。
林婉儿一个箭步冲到范闲面前,不顾一切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紧紧地抱着范闲,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生怕他再次离开。
范闲也紧紧地抱住了她,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爱意。
周围的庆国士兵们看到这一幕,纷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们为自己的统帅感到高兴,也为他们的爱情而感动。
“我没事,婉儿,我回来了。”范闲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与战场上的杀伐果断判若两人。
林婉儿将头埋在范闲的胸膛,泪水浸湿了他的铠甲,却丝毫没有影响两人此时的甜蜜。
他们仿佛是这个残酷世界中唯一的光,彼此依偎,互相取暖。
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半边天空,如同庆国燃烧的战火,又如同范闲和林婉儿之间炽热的爱情。
整个庆国沉浸在一片胜利的喜悦之中,士兵们开始打扫战场,救治伤员,百姓们也从躲藏的地方走了出来,欢呼雀跃,庆祝来之不易的胜利。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却也夹杂着胜利的喜悦和希望。
然而,范闲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
他站在战场上,看着满地的鲜血和残肢,心中涌起一阵厌恶。
他深知战争的残酷,这一刻,他无比渴望庆国能够迎来真正的和平,不再有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
他知道,虽然庆国赢得了这场战争,但未来还面临着各种挑战。
内忧外患依然存在,庆国的复兴之路还很漫长。
他缓缓地放开了林婉儿,目光投向远方,眼神深邃,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他看到了战后残破的城墙,也看到了人民眼中的迷茫。
一阵风吹过,带来了新的未知气息。
范闲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在感受着这股风中带来的信息。
他突然抬起了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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