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林文回到房内。
宁了打量着这间屋子,走到林想容的书桌前,用手抚过桌面,一摞一摞的书籍堆放在桌角上,随手翻开一本。
扫视着书中密密麻麻的文字。
“这林想容,也不是不学无术。”
林文端了一壶茶水进来:“小姐,看这天啊,是要转凉,过几日文儿去订些布匹,再请裁缝铺的老师傅给您做几件厚些的衣裳。”林文倒了一杯茶端到宁了手边。
“谢谢。”宁了合上书接过茶。
“小姐,不用说谢谢,这是文儿分内的事。”林文一脸认真的看着宁了。
“啊...好的,我知道了。”
宁了端着茶坐了下来,是一把靠背弧度刚好的紫檀椅,喝了两口热乎的茶水,靠在这把椅子上倚了一会,不知是不是因为在翻看着这些写满文字的书本的原因,竟有些困意,宁了慢慢闭上眼。
林文在一边整理着书柜,听见没了声响便回头看向宁了。拿来一条毯子轻手盖在宁了的腿上后轻掩上了屋门。
“小姐乏了,去厨房煎些汤药…”宁了迷迷糊糊间听到林文在屋外的轻声吩咐,渐渐睡了过去。
梦中,场景被蒙住了一层厚厚的浓雾,依稀晓得是有什么人送来了一大批彩礼,而突然那画面一转,一位白衣男子心口上伫着一箭,鲜血很快蔓延开来,染红了沙白的衣襟。
宁了也不禁心口揪了一下,随后大概是一群侍卫包围了射箭之人,但那白衣男子最后倒在了花池中…
当宁了醒来时,天色已经昏暗了,自己趴倒在书桌上,这一觉睡得舒坦,甚至有些感叹这次梦境的跌宕起伏。
她拿起滑落在地上的毯子,顺手挂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身边没有人,宁了见林文不在身边,便想着出门看看。
“文儿?”
打开房门竟一个侍女都没有,不过,不远处传来的是林老爷和不知谁人对话的声音。
宁了缓缓循着声走去,蹑手蹑脚的,就这样隔了一扇屏风站在堂屋外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偷偷摸摸的习惯。
“老林呀,这想容呢,是我看着长大的,不瞒你说我是真喜欢这孩子呀。”
唐志焕眯起眼哈哈笑着伸手去缕着泛白的胡须,“如今又与犬子立下婚约,这可是件锦上添花的好事,哈哈哈。”
“好事...好事呀。”林老爷点了点头,笑意挂在嘴边但说罢,想起自己女儿今日那一席话,便叹了口气。
“志焕兄,这婚约的确立下有些日子了...”林老爷想继续说但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老林啊,我知道。这不我命人将彩礼都架来了嘛。”唐志焕倒是转动着玉扳指,喜笑颜开。
“可你也不要那么急嘛...”看着眼前摆着大大小小的箱子,林老爷思来想去,还是不知怎样开口,本来呢两位父亲对这桩婚事是一拍即合,本是担心唐公子那行不通,但谁曾想是想容突然中途变卦...
“我呢,是个粗人,不懂你们这些文邹邹的,那些看热闹的都说什么,想容要把婚拒了?”唐志焕大腿一拍,当然觉着离谱。
“嘿,你说说,这传的是什么话。所以,我想着啊,干脆乘这次传言,赶紧把婚期定了,省的那帮碎嘴再说出个所以然来。”本是一介武夫,干什么都直来直去,前脚还在自家的饭桌上提着酒壶,后脚便带着人来林府送了彩礼。
林老爷手上不停的盘着发亮的核桃,但还是始终没说出个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