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密谋暴露,皇权动摇

换源:

  马车碾过宫道青石板时,虞望舒的小腿又渗出血来。

秦岱渊抱她的手紧了紧,玄色披风下的体温隔着染血的裙角烫得她发慌。

解释。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剑,在狭小的车厢里炸开。

虞望舒扯了扯披风,露出腕间发烫的系统玉:三日前预知到李长风玉佩上的云纹缺口,和您凤袍暗纹吻合。

他说天命计划要换执棋人,初九夜子时...

秦岱渊的指节在她腰间绷得发白:说重点。

重点是有人要借天命计划颠覆九翎。她盯着他喉结滚动的弧度,而李长风,只是颗弃子。

马车吱呀停在御书房外。

秦岱渊甩袖将她放在软榻上,转身对候在门外的陆沉道:押李长风入天牢,舌筋挑了。

陛下!虞望舒撑着榻沿要起,却被他按住肩膀,你受的伤还不够?

她望着他发红的眼尾,突然笑了:等会林婉柔会来问您。

秦岱渊的手一顿。

果然,半柱香后,林婉柔的脚步声裹着茉莉香飘进来。

她着月白襦裙,腕间金铃轻响:听说陛下今夜遇了刺客?

可要传太医?

秦岱渊捏着茶盏的指节泛白,末了还是道:李长风反了,涉及天命计划。

林婉柔的手按在胸口,眼尾微垂:那...可要臣妾帮着查?

虞望舒盯着她睫毛颤动的弧度——和预知画面里李长风临死前的笑,像极了。

不用。秦岱渊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你先回。

林婉柔退出去时,裙角扫过虞望舒脚边。

虞望舒闻到她袖间飘出的沉水香——和李长风密室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回尚书府的马车里,虞望舒捏碎了袖中密函。

陈怀远的药箱咔嗒搁在桌角时,她正对着烛火翻李长风的账本:林婉柔的陪嫁庄子,和天命计划粮道重合。

陈怀远的银针在烛下泛冷:我查过太医院的药材记录,林相上月调了三十车朱砂——足够做百枚假虎符。

虞望舒的指甲掐进账本:初九夜子时,是新皇陵封土的吉时。

陈怀远突然按住她手背:姑娘今夜别出门。

我要去天牢。她抽回手,摸出陈怀远给的避毒丹,李长风舌筋没断。

月上中天时,虞望舒贴着宫墙的阴影走。

巡逻侍卫的脚步声近了,她刚要往树后躲,陆沉的刀鞘轻磕了下她鞋尖。

陛下准的。他背过身,刀光在腰间晃了晃,半个时辰。

天牢霉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李长风被吊在刑架上,左眼肿得只剩条缝:虞姑娘来听秘密?

谁是执棋人?虞望舒摸出火折子晃了晃。

李长风突然笑出声,血沫溅在她裙角:林婉柔的母族是前朝余孽,她阿娘咽气前塞给她半块传国玺——

叮!

铁牢外传来金铃轻响。

虞望舒的后颈窜起凉意。

她转身要走,李长风突然喊:初九夜子时,皇陵地宫里藏着——

吱呀。

牢门被推开。

林婉柔提着琉璃灯站在阴影里,月白裙角沾着星点泥渍,腕间金铃还在轻颤:望舒妹妹怎的来了?

虞望舒攥紧袖中密函。

林婉柔的目光扫过她染血的裙角,又落在李长风身上,嘴角慢慢勾起:这么晚......可是来探旧相好?

夜风灌进牢门,吹得琉璃灯芯噼啪响。

虞望舒望着她眼尾那颗泪痣——和预知画面里,举着匕首刺向龙椅的女人,分毫不差。

林婉柔的手指抚上腰间玉佩,声音甜得发腻:妹妹若是累了,姐姐送你回府?

虞望舒后退半步,撞在冰凉的铁栅栏上。

她听见林婉柔的金铃在逼近,混着李长风急促的喘息,像根细针直扎后心。

妹妹在怕什么?林婉柔的手突然扣住她手腕,指甲几乎掐进骨头,怕我知道......你和陛下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虞望舒盯着她眼底翻涌的阴狠,突然笑了。

系统玉在腕间烫得灼人——是烈凰人格在苏醒。

林姑娘。她反手攥住林婉柔的手腕,指腹碾过对方腕间凸起的骨节,你说...陛下来了,会先信谁?

林婉柔的瞳孔骤缩。

远处传来龙纹玉佩的轻响。

虞望舒望着林婉柔瞬间惨白的脸,在心里数到第三声——

婉柔?秦岱渊的声音混着夜露,从牢门外飘进来。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