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陈岩石,祁同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
陈岩石算是个好官吗?
原著中,祁同伟说过,他最恨陈岩石。
甚至,这份恨都超过了梁璐、梁群峰。
而作为观众,如今的祁同伟对陈岩石也同样喜欢不起来。
是,他退休之后,将房子变卖,统统都捐了出去,似乎大公无私、一心为民。
但真实情况确实是如此吗?
对,你陈岩石是不爱钱,但你爱权,爱名声!
都退休了,还搞个‘第二法院’,这不是给别人添堵吗?
而且,动不动说自己是普通老百姓,电话却直达天厅,仗着自己资格老,左一句批判右一句说教的。
你既然这么正直,原著里梁群峰打压祁同伟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生长正义呢?
你生张正义的那些人,又有几个是真的普通老百姓?
是不是对‘普通老百姓’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当时陈岩石的位置和梁群峰这里就不多追叙了,只说一点,当时的梁群峰虽然名义上是他的领导,但却并不受梁群峰的管制。
连准女婿都能牺牲掉,以此来换取梁群峰的支持,在退休之后仍然弄了个‘第二法院’,可以看出他对权利到底有多执着了。
总结来说,大体也就是‘沽名钓誉’罢了。
而且,陈岩石有儿子,未来即便祁同伟真的跟陈阳走到了最后,其在官场上也不可能无私的支持祁同伟,对祁同伟未来的道路并没有太大帮助。
穿越过来的祁同伟对自己的定位非常准确,未来,他必须要在官场上做出一番成就。
那么,选择一个能帮到他的,就尤为重要了。
而陈阳,显然不太符合祁同伟的要求。
漂亮?
拉倒吧,这世上漂亮的女人一大堆,有钱有权之后,还担心缺少漂亮的女人?
白月光?
那是以前的祁同伟,关我现在的祁同伟毛事?
回到宿舍,里面一片乌烟瘴气。
五个富贵子弟正围成一圈打着扑克,嘴上叼着的香烟让整个宿舍宛如‘仙境’。
另一个工人阶级的舍友蹙着眉头,显然是敢怒不敢言。
他都如此,更别说王大山这个农民阶级的儿子了,缩在床上屁都不敢说一句。
对于这一点,祁同伟倒是不意外,一路走过来,可不止这一间宿舍是如此,好多宿舍都在往外面喷烟。
大学嘛,懂得都懂。
高中时候,所有的经历全都放在读书上,父母整天管着,没点自己的自由。
到了大学,摆脱了父母的束缚,放纵的心自然就占领了高地。
而且,对于来汉东政法大学的人来说,大多数的人生早已经安排好了,来这里也不过是走个过场,拿个毕业证以作以后晋升的通道罢了。
因为刚改开不久,又受到西方文化的冲击,这个时代的人心相对比较浮躁。
享乐之风、攀比之风、赌博之风盛行,而这些年轻一辈,走在潮流前沿的大学生们,自然是首当其冲。
祁同伟前世也算是个老烟民了,对这些自然是可以接受的。
走进去大致扫了一眼,眉头不禁抬了抬。
“啧,这得有一两千了吧,果然不愧是权贵子弟。”
桌子上的钱比较凌乱,但不妨碍其数目的巨大。
一两千,都够一个普通工人几个月的工资的了。
要知道,现在才90年!
“这些可都是冤大头啊,不宰他们一顿实在说不过去。”祁同伟眼珠子转了转,笑呵呵的走了上去:
“呦,这是在炸金花啊。”
炸金花,是这个时代比较流行的一种玩法,后来渐渐被推牌九、斗牛之类的所取代。
“怎么,你想来?”其中一个人笑呵呵的问。
说话的同时,不忘打量了下祁同伟的穿着,眼中不屑之色一闪。
不怪他看不起祁同伟,他们每次的底都是五块钱,而一块钱,都够祁同伟一两天的伙食了吧。
祁同伟笑了笑,穿越后,他的身体素质非常强,脑子同样非常灵活。
根据吃饭时王大山的介绍,他知道这个人叫刘志刚,家里是做服装生意的,颇有些资产。
另一个人淡淡的撇了一眼,“志刚,行了,我们玩我们的,他那点生活费,都不够几把底的,别到时候输了还得哭鼻子。”
祁同伟蹙了蹙眉,说话这人叫方思明,就是那个京州实权部门的主任的儿子。
或许钱不是这些人里最多的,但权肯定是最大的。
刚刚那话看似是嘲讽祁同伟,但更深的,反而是一种激将法。
一个刚上大学的青年,正是血气方刚、爱要面子的时候,没点城府的,谁受得了这样的挑衅?
自己跟他无冤无仇的,有必要这样吗?
他不是太理解。
不过,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宰你们可就没什么心理压力了。
本来还有些顾虑的祁同伟,此时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没事,我身上确实没什么钱,但还是有点零碎的,要不,带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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