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间歇性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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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小羊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窗外凌晨的风透过缝隙,如幽灵般钻进房间,冷意瞬间包裹了她。她辗转反侧,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许多片段,却又抓不住具体是什么。

索性起身,走到窗边。月光洒在地上,像是铺了一层薄霜。风愈发地冷,吹在脸上如刀割一般。她抱紧双臂,可那股冷意还是直透心底。

思绪飘得很远,她想起了一些模糊的过往,那些曾经被她遗忘在角落里的记忆此刻却异常清晰。或许是生活的压力,或许是内心深处的孤独,让她在这个寂静的凌晨失眠了。

她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偶尔有一辆汽车呼啸而过,打破夜的宁静。她想,这个乡镇里,是不是也有和她一样失眠的人,在这寒冷的夜里独自徘徊。

突然,一只猫从楼下窜过,“喵”的一声,像是在诉说着它的寂寞。墨小羊轻叹一口气,回到床上,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他闭上眼睛,努力放空大脑,希望能在这冰冷的夜里寻得一丝温暖的梦乡。

周围静悄悄的,安静到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墨小羊从混沌的梦境中悠悠转醒,望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慢悠悠地下床洗漱。冷水扑上脸的那一刻,她打了个激灵,困意瞬间消散了几分。

她穿着宽松的睡衣,拖沓着脚步走向客厅。窗外的天色还有些暗沉,太阳仍在沉睡。她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像一只被抽走了筋骨的猫。躺久了,腰酸背痛的感觉如细密的针,一下一下地扎着她。

她的目光漫无目的地在客厅里游移,最后落在墙上一幅有些陈旧的画上面。画里是一片宁静的湖,湖边有几棵垂柳,柳枝随风轻舞。他盯着那幅画,思绪渐渐飘远,仿佛自己就置身于那片湖边,微风轻拂着脸颊,没有烦恼,没有压力。

然而,现实的纷扰很快又将他拉回了客厅。她轻轻叹了口气,拿起放在一旁的抱枕,垫在腰后,试图缓解那酸痛。此时,窗外的天空开始泛白,新的一天即将拉开帷幕,可她还沉浸在这片刻的静谧与发呆中,不想那么快与这安静的时光告别。

陈念语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她揉了揉眼睛,才慢慢缓过神来,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原来是低血糖犯了。她双手撑着床沿,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身体恢复正常。过了好一会儿,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才稍稍减轻。

她拖着有些发软的双腿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冰凉的水刺激着皮肤,让她彻底清醒了过来。她简单地洗漱完毕,看着镜子里有些憔悴的自己,挤出一个微笑,然后准备下楼去找方时。

下了楼,陈念语朝着厨房走去。还没到门口,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饭菜香。走进厨房,她看到方时系着一条可爱的围裙,正熟练地在炉灶前忙碌着。他时而翻炒着锅里的菜,时而调节着火候,动作十分娴熟。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温暖又迷人。

陈念语轻轻地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方时,轻声说道:“谢谢你,有你真好。”方时转过身,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醒啦,快去坐着等一会儿,饭马上就好。”陈念语乖乖地点点头,找了个凳子坐下,静静地看着方时做饭的背影,心里满是幸福。

方时忍不住多打量了陈念语几眼。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她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步伐轻盈,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欢快的音符上。

陈念语似乎察觉到了方时的目光,转过头来,笑容更加灿烂:“方时,你知道吗?我感觉现在的生活就像重新开启了一样。”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满满的活力。

方时笑着回应:“我也发现你今天不一样了,就像回到了19岁之前,无忧无虑的样子。”总觉得眼前的陈念语像是记忆错乱了一般,让人担心。

陈念语双手背在身后,眼睛亮晶晶地说:“是啊,之前那些阴霾都过去了。我现在对以后的生活有好多期待,我想出去旅行,看看不同的风景,感受不同的文化;还想学习新的技能,比如绘画、摄影。我要把生活过得多姿多彩。”

她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那兴奋的模样感染着方时。方时看着她,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意。“你这么有干劲,以后肯定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陈念语用力地点点头:“我相信只要我努力,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说完,她加快了脚步,朝着前方跑去,那背影充满了力量和希望,仿佛在追逐着美好的未来。

他内心希望现在可以回到以前,可不希望陈念语一辈子活在以前。

方时皱着眉,语气强装欢快地说:“念语,昨天隔壁墨小羊找你,你看今天什么时候有时间,去隔壁找一下她吧。”

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房间里,陈念语慢悠悠地吃完早饭,目光不经意间就落在了那台电视机上,眼神里满是期待,心里盘算着先看会儿电视,下午再动手做些甜品,之后就去找墨小羊好好聚聚。

她正准备抬脚走向沙发,坐在一旁的方时仿佛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只见方时嘴角微微上扬,站起身来,朝厨房走去。陈念语一脸疑惑地跟了过去,就瞧见方时已经系上了围裙,开始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方时动作熟练地从冰箱里拿出做甜品所需的食材,将水果洗净切块,把面粉、牛奶等按比例调配好。不一会儿,烤箱里就飘出了阵阵香甜的味道。陈念语站在厨房门口,眼睛亮晶晶的,心里满是感动。

“你怎么知道我想做甜品呀?”陈念语笑着问道。方时擦了擦手上的面粉,说:“你的小想法都写在脸上啦。你去看电视吧,甜品交给我。”

陈念语回到客厅,舒服地窝在沙发里,打开电视,电视里播放着有趣的节目,可她的心思时不时就飘到了厨房里。过了不久,方时端着一盘精致的甜品走了出来。陈念语尝了一口,甜在嘴里,更甜在心里。她想着,下午带着方时做的甜品去找墨小羊,她一定会很开心。

追剧追得十分开心,没注意时间,已经中午11:47。陈念语抬头往厨房看去,就看到方石一个人在忙碌,立马起身来到他身边。语气轻快,脸上挂着笑容,声音甜甜地问:“方时,方时,需要我帮忙吗?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方时摇摇头,突然翻旧账的说道:“你等着吃好啦!毕竟上一次某人做的饭确实有点太咸太咸啦!!!”

陈念语笑嘻嘻的打趣说:“那当时我可记得,某人可是被猪油蒙了心,还强撑着吃了下去呐!”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小院里,陈念语和方时享用过温馨的午餐后,一同进入梦乡,度过了惬意的一小时。当闹铃轻柔地响起,陈念语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惺忪的睡意。不过,一想到隔壁家的墨小羊,她的精神瞬间振奋起来。

她翻身下了床,走到桌子前,那里摆放着方时精心制作的小甜品。那些甜品造型精致,色彩斑斓,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陈念语小心翼翼地将它们装进一个漂亮的小盒子里,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

她怀揣着小盒子,脚步轻快地走出家门。温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她蹦蹦跳跳地来到隔壁家,抬手轻轻敲响了门。不一会儿,门开了,墨小羊那张可爱的笑脸出现在眼前。

“小羊,我给你带了方时做的小甜品!”陈念语兴奋地说道,眼睛亮晶晶的。

墨小羊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开心地拍起手来:“哇,太好啦,我最喜欢吃甜品了!”

两人欢笑着走进屋里,坐在沙发上,一边品尝着美味的甜品,一边分享着生活中的趣事,欢快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一下午的时间悄然流逝,傍晚六点,陈念语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家。还未推开门,饭菜的香气便透过门缝钻了出来,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轻轻转动把手,门开了,温馨的灯光洒在身上,方时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回来啦,快去洗洗手,饭都做好了。”陈念语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云端,那种飘飘然的幸福感将她紧紧包裹。

她快步走进厨房,看着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心中满是感动。方时拉着她在餐桌前坐下,为她盛了一碗汤,说道:“累了一下午,先喝点汤暖暖胃。”陈念语轻轻抿了一口汤,熟悉的味道在舌尖散开,驱散了她一天的疲惫。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分享着彼此一天的经历。陈念语讲着工作中的趣事,方时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窗外,夜幕渐渐降临,城市的灯火陆续亮起,而屋内,温暖的氛围却愈发浓厚。

饭后,他们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偶尔相视一笑。陈念语靠在方时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的体温,觉得此刻的时光无比美好。这份平凡而又温馨的幸福,如同轻柔的云朵,让她一直沉浸在飘飘然的感觉中,不愿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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