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此十分满意。
“陈虎,你说京城这回又会派谁过来瞧瞧?”
林家作弊一事,早就已经闹得人尽皆知,想必这次京城来人,就是要准备抄家!
也难怪林承业在公布之前的光鲜,两日前出现的时候,还是满脸青灰,下巴上长了一茬茬的胡须。
想起此事,陈虎也不由得摸了摸下巴。
“林家的公子倒是倒霉,这回再来的,也不知道是谁。”
越想越好奇,楚玔抓紧挠干了两日,总算是收到消息。
从京城来的两位使者,已经到了城门之外!
二者之一是唐家的唐墨白,听说是唐家旁支,在唐家难得的文人!
陈虎在一旁翻折手册,一面帮楚玔分析。
“太子殿下,这位唐墨白唐大人,乃是如今的户部侍郎,年纪轻轻成就斐然,未来必定会成为殿下的助力!”
楚玔对于这种话,向来是左耳进右耳出。
“另一个呢?”
他慢悠悠的打扇,陈虎从善如流回答道。
“另一个名为鹤庆,听说是四皇子一派,如今是闲云野鹤,听说不问世事多年。”
楚玔对这话向来不赞同。
“他不问世事?若是赏他黄金千两,他再不想问,也该问了!”
陈虎听到这话心头一震!
平日里看惯了太子温和的模样,这霸气侧漏的样子只让他看得傻眼。
唐墨白两人跑得快马过来,一人刚到地方就翻身下马,连忙对楚玔跪拜下来。
“见过太子殿下!”
在他身侧,那老头是慢悠悠的从马上爬下,看起来不情不愿。
“殿下还是像从前那般活泼。”
仿佛是看见某样十分令他厌恶的事情,鹤庆眯了眯眼睛,一张老脸皱巴巴。
楚玔深吸一口气,看着他这模样,竟然是生生被气笑了。
“鹤大人,本宫这里可不是让你撒野的地方,若是你要闹,不如先问问此处的人答不答应?”
鹤庆哪想到楚玔既然这样不客气,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过来,看见楚玔靠近,瞬间如同脚底装了弹簧一般跳起。
“不错,今日算是遇到好事了。”
楚玔看着面前这群人紧张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好笑。
“之前还听你口口声声要动手来着,怎么没动静了?”
一句话,更是让鹤庆气的七窍生烟。
然而方才太子一句话已经是让他心生恐惧。
再怎么说,太子乃是皇室血脉,倘若殿下真要将他留下,他可反抗不成!
恐惧之下,鹤庆也是倒抽一口凉气,老脸涨得通红。
“殿下说的对,是老夫考虑不周。”
他表面上恭恭敬敬,实际却在开口的瞬间,眼底闪过一抹恨意。
不过是个依靠母族上位的太子,倘若没有沈家,他算什么?
楚玔仿佛能猜到他的想法,然而它表面上依旧是一派和气。
这人无论存在于否,对他而言,都构不成威胁,何必在意?
话说回来,楚玔反倒是希望这位鹤大人,能争气一些。
最好是结合林家,联名上书,让父皇好好看看自己在江南开的青楼!
鹤庆果真有不负所望,当日夜间就听到楚玔安排的线人来报。
“太子殿下,我等听说有一人正在查询那些姑娘的来处,昨日派出去的人,也不敢轻易行动。”
“可要对他们动手。”
那人长得贼眉鼠眼,身材矮小,但是动作却十分利落。
边看他一手笔刀横在脖子上,楚玔无奈的摇摇头。
“怎么能这样暴力,这样不好。”
这话听得来着嘴角一抽,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楚玔摆了摆手。
“那老头不管要查什么,你放任他去查就是了,左右不会对本宫有什么威胁。”
来者点头应声,随后几次身影起落之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鹤庆的确是去找了林承业。
这二人一商议,听说都与太子结了仇,就一拍即合。
“林公子在江南,是受尽了冷眼,如今你我二人合力,必定能让太子大出血一次!”
林承业听到这话,想起楚玔那游戏人间的淡定模样,只恨得咬牙切齿。
“这次,本公子必定要在他身上撕下一块肉!”
二者合力,不知从何处搜集了证据,将楚玔的酒楼告上了官府。
官府知县听说鹤庆从京城来,再加上一个林家大少爷的指控,一时是被吓得冷汗淋淋。
他擦了把汗,连忙叫上了捕快。
“二位稍安勿躁,下官,这就去将贼人捉拿归案!”
他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酒楼,正准备叫门,却看见大门猛的被踢开。
楚玔生无可恋的被众星拱月,跨步走出门外。
在他身边,三大家族的人齐聚一堂。
他们看见鹤庆,也是毫无意外。
楚玔看见老头脸色一白,忍不住摇了摇头。
“你这老头怎么就是这么倒霉呢。”
斐南撑着一张脸,眼看林承业就在不远处,他冷笑一声。
“看来林大公子还是不曾长记性,竟然费尽心思的污蔑太子殿下!”
彭家家主也来凑个热闹。
“听说太子曾经在诗会上,揭发林公子的作弊行径,难不成孔子是因为此事怀恨在心?”
葛洲洪摇摇头,啧啧两声。
“林大公子还真是得理不饶人啊,何况这事你可不占理。”
“此楼乃是我等经殿下同意之后,一同入股的酒楼,难不成这也犯了大乾律法?”
此言一出,围观的百姓,也是惊叹连连。
“我说这一大清早,怎么这样热闹,原来又是这林大公子闹事呢!”
“太子殿下的酒楼还未开业,他竟然就这样污蔑,心思这般龌龊,难怪在诗会上都敢作弊!”
“太子这般宽厚仁慈,真真是便宜他了,若是我遇到此事,必定要让他被鞭打个十次八次,好好长长记性!”
百姓们七嘴八舌的讨论,话语直戳林公子的脊梁骨!
楚玔本就没想反抗,可是没想到林承业这群人竟然如此不争气!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语气幽怨。
“到底是谁闹的这事,我也没通知这三大家的人啊?”
唐墨白听得这话,勾起嘴角,退至幕后,深藏功与名。
鹤庆哪里经得起他们这番指责,一口气没上来,顿时涨红着一张老脸,揪紧了胸口。
指着面前几人,你个半晌,没说出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