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自己虽然获得了铁铠冥魂莫德凯撒的传承，拥有了远超普通人的起点，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高枕无忧。
“超神宇宙”，从那些频道中灵魂的只言片语，以及“圣裁”和“天工”的例子来看，显然是一个强者如云，势力错综复杂的世界。
神圣天使凯尔、未来守护者杰斯……这些在《英雄联盟》中就已经是顶尖战力的英雄，在这个宇宙中，似乎也只是众多强大传承中的一种。
而他，莫德凯撒，虽然在符文之地曾经是冥界的霸主，但在这个全新的宇宙，他还只是一个刚刚苏醒的“新人”。
他的力量，来源于灵魂的汲取与奴役，以及那块“不朽堡垒基石（残片）”的缓慢成长。
这两种方式，都需要时间和资源。
“根基未稳，不宜过早暴露。”
彭悟在心中告诫自己。
他那身狰狞的铁铠，以及散发出的浓郁死亡与统治气息，虽然极具威慑力，但也容易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就像现在，那股窥视感，就让他如芒在背。
他需要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来发展，需要大量的灵魂来强化自身，需要足够的资源来修复和壮大那块“不朽堡垒基石（残片）”。
“那么，该何去何从呢？”
彭悟的意识在飞速运转。
他回忆着“超神频道”中那些灵魂的讨论，以及他对《英雄联盟》背景故事的了解。
天使文明，以秩序和正义自居，但那种绝对的正义，恐怕容不下他这样一个冥界君王。
那个狂热的“圣裁”，如果知道他的存在，恐怕第一个就会提着圣焰之剑来“审判”他。
科技文明，比如“天工”所降临的那种，似乎更注重自身的发展和创造，对于他这种异类，态度未可知。
但科技文明往往也拥有强大的侦测和分析能力，他的秘密未必能隐藏太久。
至于那些普通的宇航文明，或者蛮荒星球，虽然可能更容易让他浑水摸鱼，但能提供的资源和灵魂质量，恐怕也相对有限。
彭悟的思绪，渐渐转向了另一个在《英雄联盟》背景故事中，与天使文明针锋相对，同样拥有强大实力的阵营——恶魔文明。
恶魔文明，以混乱、堕落、自由为信条，崇尚强者为尊，弱肉强食。
他们的行事风格，虽然邪恶，但也更加……直接和现实。
“混乱邪恶……崇尚强者……”彭悟低声念叨着。
他突然觉得，恶魔文明，或许是一个不错的初期发展跳板。
首先，恶魔文明的混乱属性，意味着那里的秩序相对松散，更容易隐藏秘密。
他这个冥界君王，混迹在一群恶魔之中，或许并不会显得那么突兀。
其次，恶魔文明崇尚强者。
只要他能展现出足够的力量，或许就能在恶魔中获得一席之地，甚至利用他们的力量来为自己服务。
再次，恶魔文明似乎也对灵魂有着浓厚的兴趣。
虽然他们的手段可能与莫德凯撒不同，但至少在“业务范围”上，有一定的重叠。
他或许能从恶魔那里，获得更多关于灵魂的知识和资源。
“如果……能将恶魔的灵魂也化为我的养料……”一个大胆而邪恶的念头，在彭悟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这个念头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但旋即又被他压了下去。
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他连恶魔文明的影子都还没见到。
但这个思路，却让他眼前一亮。
“利用恶魔的混乱来隐藏自身，借助恶魔的力量来收集资源，壮大自身……这似乎是一条可行的道路。”
当然，与恶魔为伍，无异于与虎谋皮，充满了危险。
但在这个陌生的宇宙，哪里又没有危险呢？
相比于被天使审判，或者被科技文明解剖研究，投身于混乱的恶魔阵营，似乎风险与机遇并存。
“就这么定了。”
彭悟在心中做出了初步的决定。
当然，这只是一个大致的方向。
具体如何实施，还需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判断。
他首先要做的，还是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
想到这里，彭悟将注意力转向了自己灵魂本源深处，那块“不朽堡垒基石（残片）”。
这块残片，是莫德凯撒力量的核心之一，也是他未来重建冥界帝国的希望。
他尝试着催动自己的意志，与那块基石进行沟通。
嗡——
在他的意志驱动下，那块铭刻着复杂符文的金属残片，微微震颤起来，散发出了一圈圈幽暗的光芒。
一股贪婪的渴望，从基石中传递出来，涌向彭悟的意识。
它渴望能量，渴望灵魂，渴望一切能够壮大自身，修复自身的东西。
彭悟福至心灵，将自己的感知延伸出去，覆盖了周围广阔的星际废墟。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在这片废墟之中，除了那些零星的灵魂碎片外，还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充满了绝望、怨恨、不甘等负面情绪的能量。
这些能量，是无数生灵在战争中死去时，逸散出来的精神残余。
对于普通生灵而言，这些负面能量是有害的，会侵蚀心智，扭曲灵魂。
但对于“不朽堡垒基石”而言，这些负面能量，却是极好的补品！
“吸收！”
彭悟下达了指令。
随着他意志的确认，那块“不朽堡垒基石（残片）”散发出的幽暗光芒骤然增强，形成了一个无形的漩涡。
周围空间中，那些游离的，因战争而死去的无数生灵的残魂碎片，以及那些弥漫在宇宙间的负面能量，像是受到了某种无法抗拒的召唤，疯狂地向着彭悟的身体，或者说，向着他灵魂本源中的那块基石汇聚而来！
这个过程，比他之前单纯用“灵魂汲取”天赋吸收灵魂碎片，要宏大得多，也霸道得多！
基石仿佛一个无底洞，贪婪地吞噬着一切可以被它利用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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