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连生又在等新新区长来打球,但新新区长很久了还没来。
一会儿他看到新新区长来了,高兴地叫起来,说:“区长来了!”
林局和苏科正打得高兴,见新新区长来了,只好把球场让给他们。
小刘今天刚好也到球场来,本来想陪新新区长打,见连生来了,只好让给他。
连生不久前帮新新区长买了一支拍子,在柜子里放了一个多月今天才拿出来。
他本来上一次要拿出来,见张主在场,没有拿出来。
新新区长拿过新拍子试着打了一下,觉得很好打,说:“好打!非常之好打!”
连生见新新区长很满意,很高兴,忍不住“哈哈哈”地笑起来。
林局和苏科把这支拍子拿过去看,苏科还拿去试打,打过后也说:“好打!”
连生怕拍子被他们弄坏了,拿了回来,交给新新区长。
新新区长拿着这支拍子跟古人拿到一把宝剑,爱不释手,问连生说:“买了多少钱?”
连生大声说:“啊!”
吓了新新区长一跳。
连生说:“你拿去打就好!”
新新区长尊敬不如从命,说:“那我哩先拿去打!”
新新区长见连生如此殷勤有加,对前段时间没有来找连生打,跑到其他地方去跟别人打,感到愧疚,假装前段时间到其他地方跟别人打是因为连生脚痛没办法打,自己才不得已跑到其他地方打,不是移情别恋,问:“连生啊,你脚伤好了没有?!”
新新区长今天打得很开心,林局和苏科不敢马上离开,坐在旁边看他们打,风一吹直打哆嗦,苏科小声说:“在这里坐,被风一吹还挺冷的!”
连生今天行贿领导成功,简直不要太高兴,打完在休息室换衣服时还老是“嘻嘻嘻”地笑着,像平常喝多了酒一样。
连生今天没有开摩托车来,让阿宝开车送他回去,上车后吹到空调,跟刚生完孩子的产妇一样,叫阿宝赶紧把空调关了,说:“跟区长打得太累,不要感冒了。”
他还在“嘻嘻嘻”地笑着,滔滔不绝地说:“我找遍全城,找一支好的拍子真的很不容易,找到这一支最好,正品还是正品,明显不一样,区长用了很多拍子没一支好,叫我帮他找一支,说了两次,说找到后跟他说,然后他叫人去买。哪有这样的事,我们都是找到后顺便给他买,他不要哩我们自己用哩。他问多少钱,我没跟他拿。”
到了家门口,他还没说够。
……
这一天阿宝和阿舅又去打球。
张主见新新区长对连生很好,心情很复杂,到处抱怨,跟一个人说:“早上六点就起来,全市的事业单位哪一个有,只有我们这里,早上六点他们还在跟老婆搂抱。”
阿宝拿了一瓶矿泉水要交钱,张主让他请了很多次,没跟他拿,说:“我们可是自己人!”
打完球阿舅要签单,阿肖不久前又被他请了一次,也没让他签,说:“不要不要,签什么啦,不要搞这种事!”
……
这天下午阿宝又去打球。
阿宝进门时见到张主,像解放军一样向他敬了个礼,张主见他在耍宝,说:“吓了我一跳!”
阿舅更夸张,跟张主说:“孩子去北京读书,以后就等他寄钱来了!”
张主重新结婚后对这个妻子很不满意,没他们这样的好心情,经常跟人说这个妻子的坏话,有时候还莫名其妙地骂人。
阿宝跟阿舅说:“阿张重新结婚后不满意,心情不好随便骂人,以前是骂个别人,现在发展到骂所有的人,领导也骂,做生意的也骂。”
阿舅假装没有被他骂过,说:“是吗,那我哩没听见。”
……
阿舅很久没再请人去喝酒,从很受欢迎变成很不受欢迎,不敢再早早地到休息室装逼和神侃,看到打球的时间到了才匆匆赶来。
连生帮他把拍子拿出来,然后在门口等他,他接过拍子后就直接到球场去。
打完球眼看就要下雨,风一吹还挺凉快的,他惬意地说:“回家后倒下去一觉睡到天亮。”
阿宝因为父亲生病,心情很不好,说:“最近世界到处都在地震,我们这里怎么不会呵?!”
……
这一天阿宝又去打球。连生又在陪新新区长打球。
阿肖不知道是因为看见连生在陪新新区长打球还是这两天股市又在暴跌,脸色很不好。
等连生陪新新区长打完回来,张主对他说:“再去买8筒球。”
连生说:“买6筒就好,6筒用两次。”
连生假装不怎么喜欢陪领导打球,说:“他妈的领导一下不忙哩老是来打,一下忙哩很久没来打。”
张主说:“管他们那么多事,他们要就来打,不要就不要哩。”
马生又在外面骂阿杨,说:“臭东西,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
银行许开局是个单身狗,后来中了电视剧同人小说李卫国使用的月老符的蛊,看上一个女的,始乱终弃,被她叫人打爆了脑袋。
银行许最早是到篮球场来打篮球的,看到他们在网球场打网球后,不知道是因为热爱而变成怪人,还是因为是怪人而热爱,老是在篮球场那边远远地看着他们打球,每当他们无意间向篮球场那边望去,总能看到他在冲着他们谄笑。
一天他磨磨蹭蹭地走进网球场,连生不知道从哪个时候开始跟他好起来,问:“要不要打?”
他极力控制着激动,声音小小的,说:“没有拍子。没有拍子。”
连生去拿一支拍子借给他。
银行许是个古惑仔,什么都想玩,什么都会玩,打过后想到以后可以来打网球,心里十分高兴,想请连生出去吃饭,说:“走,吃饭去!”
连生不敢当着大家的面一个人跟他去吃饭,说:“不要,要打球就来,吃饭的不要。”
从此银行许到球场来不是去篮球场打篮球,而是转场到网球场来打网球。
阿宝不喜欢银行许。有一次他没跟阿宝说一声就拿起阿宝的拍子去打;又有一次他坐下来没有看到阿宝的衣服,把阿宝衣服口袋里的东西压坏了;还有一次附近一处厂房发生火警,他听到消防车的警笛声后跑去看热闹,而不是去帮着救火。
银行许不仅休息日来打球,工作日也来打球。工作日来打球的时候身上穿着工作服,不忘下班前跑回单位打卡。
……
这天下午阿宝又去打球。
阿舅带孩子去上大学,没有来打球。
林局难得一次没有见到阿舅来打球,问阿宝说:“阿舅今天怎么没来。”
阿宝说:“他带孩子去深川上学。”
……
几天后阿舅回来了,一回来就来打球。
眼看就是国庆节了,他问连生说:“连生啊,你大兄国庆节有没有回来?”
连生的大兄在深川打杂工,没有什么出息,连生很少向人提及,包括跟阿舅他们这些亲戚提及,说:“没有,他国庆节一般没有回来。”
阿舅的孩子去深川上学后,阿舅老是在说深川有多好,他孩子的专业有多好。
新新区长又很久没有来打球,连生跟其他人打球打得无精打采的。
阿宝是个重生者,前生的记忆有时候恢复有时候没有恢复,打球的功力也是有时候觉醒有时候没有觉醒,今天他打球的功力觉醒,打得很好,想到自己老是都来打球,感觉已经成为半个运动员了。
……
这天下午五点了阿宝才去打球,听说六点有人要来租场,赶紧打电话给阿舅,说:“快点来啊,等一下有人要来租场!”
阿舅今天也很晚了还没有出发,听到后开着摩托车赶来。
阿宝今天又买了新球,阿舅很高兴,接过后说:“你买的?!”
打开铁皮罐后说:“哇,味道真香!”
阿宝懂得只有魔法才能够打败魔法,不断地调动阿舅,把他打得东奔西跑,疲于奔命,被连生看到了。
阿宝害怕起来,怕他又要来为阿舅报仇。
篮球场那边马生又在发飙,被一个人抢走了球,说:“不给你上来打,请你下场,叫别人来打!”
被一个小弟撞倒后,也坐在地上一直不起来。
再过两天就是中秋节了,阿宝看到东边的月亮慢慢地升起来,又圆又大,越爬越高,心想父亲生病家里的人今年又没有心思过节了,就当自己一个人在球场提前赏月。
连生因为新新区长最近老是没有来打球,妻子又要带孩子去旅游,剩下他一个人,心情很不好,问阿宝说:“中秋节要到哪里去玩?”
……
这天下午阿宝又去打球。
张主讲这天早上少红在球场发飙,说:“少红早上说这个臭地方!这些臭人!我说,臭地方你哩不要来!她说,我要来,我偏偏要来!我说,真好笑。”
说:“她丈夫哩不跟她玩,她要干什么啦?!”
连生因为新新区长老是没有来打球,打球的状态很不好。打了一会儿后坐下来休息,样子很沮丧,说:“我觉得打球有点衰退了!”
阿宝问:“是技术还是体力?”
他说:“技术和体力都衰退了。”
阿宝说:“只是状态不好啦,有时候打得好有时候打得不好这都很正常。”
他马上说:“是,是是,是状态不好,今天状态很不好。”
连生状态不好后抱怨起球来,说:“这些球不知道是太好了还是怎么了,打后老是跳得很高!”
小刘来跟他们一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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