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生请杨小姐跳舞后,阿宝也请杨小姐跳。
阿宝用手“看”了一下她的后背,她并不介意,还夸他说:“你跳得比陈老师好。”
接着阿宝去请另一个女的跳,突然音乐声停了,听到阿宝在跟这个女的说话。
阿宝怕杨小姐吃醋,继续跟这个女的说:“杨小姐陪我跳了一次,还不够熟练,你再陪我跳一次。”
胖子和连生直到现在还没有占到女人什么便宜,心痒难搔。
银行许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有意替连生把其他人引开,说到外面跳舞。
杨小姐知道银行许的良苦用心,说:“走!去!想去的就去!”
带着大家出去。
连生见她没有留下来,其他女的也一个没有留下来,只好跟着出来。
杨小姐见他也出来了,说:“包厢的门有没有锁?全部袋子都放在里面,哎呀,有很多东西啊,不可以开玩笑的!”
这时候歌舞厅生意不是很好,偌大一个舞厅只有他们几个人在跳舞。
杨小姐陪胖子跳完后大声说:“林主是沙场老将,情场老手!”然后“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一会儿她说:“还是回去的好,不要浪费包厢的钱。”
林小姐下夜班后急匆匆地赶来救场,也被胖子推到密室,出来时慌慌张张。
她唱了几首歌,还在胖子的撮合下,和阿宝合唱了一首《好人一生平安》。
杨小姐看到场面有点混乱,抱怨说:“今晚不是在唱歌,而是在吼歌。”
还说:“哎,许兄真是的,说今晚来跳舞,变成这个样子。”
她又唱了一首歌,还踩暴了一个气球,把大家吓了一大跳。
连生说:“真恶!”
胖子跟着说:“真恶!”
连生今晚还是没有占到女人什么便宜,想到还要自己来结账,很沮丧,坐到阿宝旁边,问:“你的股票解套了没有?”
阿宝假装不知道他的意思,继续玩手机。
杨小姐见大家意兴阑珊,打呵欠的打呵欠,闭目养神的闭目养神,说:“快点唱,唱完后早点结束。”
她又唱了一首歌,最后说:“演出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服务员拿帐单进来,阿宝这才说:“拿来!”
连生跟着说:“拿来!”
但声音太小服务员没听到,把账单拿给阿宝。
杨小姐看到每次都是阿宝在买单,故意把头探过来看他钱袋里有多少钱。
阿宝想学西方上流社会的绅士那一套,对女性彬彬有礼,问:“她们怎么回去?”
林小姐刚才没骑摩托车来,而是打的来,说:“要坐你们的车回去哩,怎么回去?!”
阿宝说:“好的。”
他们上阿宝的车后连生假装突然想起什么,说:“哦,还没有跟杨小姐告别。”
下去跟杨小姐说话,过了很久才回来。
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阿宝开始喜欢上杨小姐了。
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误以为胖子和连生他们背着自己又去跳舞,十分生气,责问胖子说:“你们是不是又去跳舞了?!”胖子分辨说:“没有,去跳舞肯定有叫你的。”他才放心了一点点。
……
又一个星期六,他们原以为杨小姐还会跟上次一样来打球,早早地到了球场。
胖子因为去了一次夜总会和一次歌舞厅都没有占到女人什么便宜,心里很沮丧,就带阿宝到办公室喝茶。
他怨气冲天,像被谁欠了很多钱似的,说:“阿许叫的那几个女的一点都不漂亮,看后一点激情都没有。”
说:“花那么多钱,碰又不能碰一下,还不如去按摸合算。”
还说:“别的女人可同意人家摸她的奶。”
阿宝拼命地想是哪个女人让他摸了奶。
他们开始打球后,杨小姐还没有来。
他们以为过一会儿她就会来,可是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没有来。
看着天色慢慢地暗下来,他们这才知道她不会来了。
胖子刚才还在怨气冲天,现在感觉被人放了鸽子,噤若寒蝉。
阿宝从小熟读谈诗三百首,在心里默念着:“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他们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阿宝问连生说:“杨小姐今天怎么没有来?”
连生由于心里有鬼,竟然听错了,说:“她回去了。”
阿宝乍听还以为是真的,“噢”地一声,问:“她来过了?”
连生这才知道自己搞错了,赶紧问:“你问的是谁?”
阿宝说:“杨小姐。”
连生拼命地掩饰,说:“不是杨小姐,是刘小姐,球场的少兰是不是?”
阿宝不想跟他纠缠,走出来更衣室。连生欲罢不能,追出来,问:“你说的是谁?!你说的是谁?!”
阿宝没有理他,问银行许说:“杨小姐今天怎么没有来?”
银行许也不知道,自言自语,不知道说了什么。
……
又一个星期六,杨小姐还是没有来。他们知道她不会再来了,怅然若失,一边打球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从头顶上飞过去的飞机。
他们这座城市处在一条繁忙的国际航线下面,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飞机从头顶飞过。
阿宝渡劫失败精神分裂,很想再次见到杨小姐,跟胖子说:“晚上去听歌要不要?”
胖子没听清楚,问:“什么?”
胖子除了好色,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耳朵有时候特别好有时候特别不好,想听的就特别好不想听的就特别不好。
阿宝又跟他说了一遍,他终于听清楚了,走到球场中间,隔着球网跟连生说:“家宝说去听歌!”
连生由于几次三番没有占到女人什么便宜,从失望到绝望,不想去了,说:“不要!没兴趣。”
但很快又问:“要到哪里听啊?”
他们不想让阿舅知道这件事,他是连生的大舅子,知道了会坏了他们的好事,就继续打球。
天渐渐黑下来后阿舅还不想走,他每次打球都是最早一个来最后一个走,他们只好开起灯来继续打。
最后阿舅耗不过他们,走了。
他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停下来商量事情。
胖子又高兴得跟在过节一样,跟唱歌似的,说:“家宝说今晚带我们到音乐城听歌,不用花钱的。”
他老是篡改别人的意思。
阿宝说:“不是不用花钱,是不用买门票。”
银行许至今还是个中立国,说:“不用买门票,但要收喝啤酒的钱是不是?”
连生又装大头蒜,说:“啊,那点钱算不了什么!”
银行许开局是个单身狗,凭着在银行工作有个好的工作,成为钻石王老五,晚上要去参加婚介所举办的派对活动,问:“是不是每晚的节目都一样?”阿宝说:“是。”
他问:“可不可以等明天再去,我今晚有事。”
阿宝不怕等明天再去,只怕他没有叫杨小姐一起去,说:“叫杨小姐去。”
阿宝又想学西方上流社会的绅士那一套,对女士彬彬有礼,问:“看能不能再找一辆车,接杨小姐她们去。”
胖子说:“啊,让她们自己骑摩托车去就好。”
阿宝说:“不行不行。”
胖子很为难,说:“单位的车已经被领导开走了,周末人家的车又自己要用。”
连生这一次不再装大头蒜了,没有说去开他小舅子的红色跑车。
胖子说:“要不,让阿许去跟人借,他有办法。”
银行许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没说不好就是好。
临走的时候胖子说:“家宝,你今天去理发啊,看起来怪怪的!”
这句话差点要了阿宝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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