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致远却使出浑身解数,毕竟开局就占了四个大子的优势,若是这样的优势还输掉,那可就太丢脸了。
而秦川却是悠哉游哉,一边品尝美食,一边轻松地移动棋子,速度还挺快。
温瑞阳与黄千,两人在棋盘边儿上瞪大了眼,虽然棋艺不咋地,可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他们瞧着瞧着,不禁咂舌:温致远棋子一堆,却被秦川那寥寥几个棋子,防守得严严实实。
棋局走到中盘,温致远急得脑门儿直冒汗,犹豫不决,仿佛每个棋子都长了刺,一动就要落入秦川的陷阱。
忽然,秦川轻描淡写地一招“将军”,局面瞬间扭转,胜局已定!
温致远张着嘴,半天没回过神,怎么就败得这么稀里糊涂呢?
温瑞阳和黄千也傻了眼,这秦川,藏招儿藏得够深的啊!他们这些旁观者,愣是没看出一丝端倪。
“唉!”温瑞阳摇头叹道,“棋高一着,秦川啊,我跟你比,差得远了,赢你?做梦去吧!”
秦川嘿嘿一笑,嘴里鼓鼓囊囊的,葱花儿还挂在牙齿上,两笼面点下肚,他吃得正欢,哪有空搭话。
温瑞阳和黄千看得目瞪口呆:这小子,是饿坏了么?这顿早餐,吃得比谁都欢实!
“慢慢吃,不够就让老黄再添些”,温老乐呵呵地摆手,转头对瑞阳说:“瞧瞧,瑞阳啊,要是你能有小秦那三成的棋艺,我这心里的大石就能落地,家业交给你我也安心。”
温瑞阳挠挠头,笑道:“爸,我这都快五十的人了,这方面是真不如人。不过您放心,我肯定会用心经营好咱家的产业。”
温致远语重心长地说:“我现在还能给你当当顾问,但天知道我能陪你们多久,以后的路,你得自己多个心眼。”
瑞阳一听,急忙半跪,紧握着父亲的手:“爸,您可别这么说,我请了美国的专家医师,您肯定能健康长寿!”
温致远轻轻拍了拍瑞阳的肩:“唉,孩子,这都是命中注定,连李院长都摇头,我们还能怎么办呢?”
秦川嘴里鼓鼓的,一手包子一手茶,听到这对话,方知温致远病得不轻。
他细细打量了温致远,虽看着病态,却也不像无药可救,于是好奇地问:“老爷子,您得的什么病?说不定我还能出出主意?”
“你?”
温致远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秦川身上,这家伙竟然摆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
“小秦啊,我还真忘了问,你究竟是干哪行的?难道你是个医生?”
秦川连连摆手,嘴角一弯:“哎,哪里哪里。”温致远愣神,这回答太新鲜了。
“就是下城区的红吧!知道不?最近我们那里充值活动多多,充一百送三十,充两百送八十……欢迎各位莅临指导啊!”秦川趁机做起宣传。
包厢内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温致远表情凝固,心想莫非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那,你去过医学校吗?”温致远再次追问。
“没有的事,我连小学门槛都没迈过呢。”秦川挠挠头,露出几分羞涩。
温瑞阳不乐意了,眉头紧锁:“秦兄弟,我们拿你当朋友,但父亲的病可不是玩笑,这事儿对我们来说很重!”
“哎,算了算了。”温致远强笑着拍拍儿子的肩膀,“小秦大概是不知道具体情况,别往心里去。”
秦川一脸天真的模样,接着说:“真没开玩笑,虽然我不是医生,但早些年在山里跟个老先生学过几手,看病还是略知一二的。”
这下,温致远也觉得有些不对味,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靠谱呢。
“小秦,这些话就别提了。要是吃好了,你就先回去吧。”温致远的心情被这番话搅得有些不快,逐客之意渐浓。
温瑞阳的脸色,那叫一个乌云密布,心里直痒痒,若非顾忌父亲的心情,他早把这口出狂言的小子海扁一顿了!
秦川满肚子苦水,心里直犯嘀咕:说真话还犯法了?非得有张医学院的文凭才能治病救人吗?
“温老,让我给您号号脉,说不定,真能给您带来惊喜呢?”
“号脉?”温瑞阳一声冷笑,带着几分讥讽,“中医啊?可惜,中医救不了我父亲!再敢胡言乱语,别怪我翻脸!”
秦川这番话,温瑞阳是一千一万个不信,一是说得太过轻巧,二是,一个毛头小伙子,能有多大能耐?
医生这行,无论中西,那都是要经验说话的!
老黄在一旁,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好心相劝:“小秦啊,这玩笑可开大了,要不,我给你准备点吃的,带在路上?”
秦川这会儿也来了脾气,一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心里自然不痛快。
一番热脸贴上冷屁股,他也乐得轻松。
“算了,既然信不过,那我可就走了。”
秦川起身,眼神依依不舍地瞥向桌上剩下的早点,心里琢磨着,早知道让老黄给打包好了,还能带点给小柔他们尝个鲜。
秦川一步还未跨出包厢,却瞅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在门外嘀嘀咕咕,似乎陷入了是该敲门还是不该敲的纠结。
这两位,一个是矮胖的赵立,另一个则是精瘦的赵阳。
一见秦川现身,两人惊得魂飞魄散,那模样,简直像是见到了牛头马面!
“呀!你……你怎么在这!?”
兄弟俩脸色刷白,心里暗想:这家伙莫非是缠上我们了,难道又有啥麻烦要上门?
秦川斜眼一瞥,打趣道:“这话我也正想问呢,你们这是又来给我送银两了吗?”
赵家兄弟心里叫苦不迭,我们哪里是来送钱的,这误会大了!
这时,包厢里的温致远等人被尖叫声吸引,纷纷探出头来看个究竟。
“赵立,一大早跑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温瑞阳语气里带着责备,对赵家兄弟的不请自来显得颇为不悦。
“少当家!会长!小心啊!这家伙不简单!”
赵立和赵阳连忙冲进包厢,摆出保护众人的姿态,但两条腿却像筛子一样抖个不停。
温致远在座位上,目睹手下的慌乱,突然间想起刚才的一幕,眼中掠过一抹亮光,神情变得颇为惊讶。
“你们在胡说些什么?你们和秦川认识?”温瑞阳皱着眉头,好奇地问。
赵立一溜烟儿跪在了温氏父子面前,带着点戏谑的语气说:“会长,您可想不到吧,秦川那家伙,就是那天在工地搞事情的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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