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经理眼前一片漆黑,气得直翻白眼。
这大白天的,进门就开打,打完了还顺走钱财,末了还大言不惭地说“回头见”,这家伙莫不是个愣头青!
再说,受伤的反而是他们,这医药费从何说起啊!?
他已被秦川揍得心惊胆战,嘴里血沫子直冒,只能抽泣着连连点头,只求能早点结束这场噩梦。
“强子,你这是怎么了!?”
外头突然传来工友们的呼喊,秦川心头一紧,急忙冲出门去。
只见叶强捂着肚子,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都让让,我送叔去医院!”
秦川一句废话没有,背起叶强就往工地外疾走。
叶晓柔正好赶到,瞧见秦川背着父亲,脸色苍白,她惊叫一声。
“爸!”
叶晓柔飞奔过马路,小脸儿失了血色,带着哭音问:“秦川哥,我爸他……”
她只听人说父亲出了事,却没想到这么严重,心里一急,眼泪又要掉下来。
秦川却冷静得很:“小柔别急,现在最要紧的是送叔去医院,赶紧找辆出租车。”
“出租车?”
女孩慌张地四处张望,恰好瞧见一辆空车停在路口,“在那儿!在那儿!”
秦川眼见一辆车刚好停下,急忙加快脚步,如一阵风似的直奔车前。一位黑发如瀑,眼角上扬的女子正欲走向车门,却被秦川抢先一步。
秦川伸手就去拉车门,那女子却是不乐意了。
“喂,别挡道!这车是我叫的!”她声音里带着怒气。
秦川扭头,目光在女子脸上扫过:乌黑的发髻,细长的眉,清秀中透着股子英气。她身着白色衬衫,黑色短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姿,雪白的长腿在阳光下更是耀眼。
不过此时秦川可没心情欣赏这等美景,他把叶强小心翼翼地放下,一手扶着他,一手就去开车门。
那长腿美女却是不依不饶,挺身挡在车门前,一副不让他得逞的模样。
“懂不懂先来后到啊?想打车就排队去!一点礼貌都不懂吗!?”她不满地嘟囔。
秦川哪能让步,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猛地一拉。
“闪开!”他喊道。
谁知用力过猛,美女痛得尖叫一声。
“喂,你这是做什么?轻点,弄疼我了!”美女凤眼一瞪,带着七分羞愤,三分好奇。
她心里嘀咕,从小到大,哪个男人敢这样对她?这家伙真是少有。
不过,定睛一瞧,她这才注意到秦川身边的男子似乎情况不妙。
“他怎么了?嘴角怎么挂彩了?”美女收敛了怒气,语气里透出关心。
秦川却急如星火,被她这么一问,更是觉得时间紧迫,面无表情地拉开车门,将叶强安置在后座。
这时,叶晓柔也气喘吁吁地赶到,麻利地钻进后座,秦川则坐在了副驾上。
出租车疾驰向医院,留下那长腿美女愣愣地立在路边,气鼓鼓地直跺脚。
“真是的,也不说清楚,凶巴巴的。我哪知道是急症啊,搞得我好像多没教养似的。”
她嘟囔着,心里暗想,以后最好别再碰上这种冒失鬼。
……
工地办公室内,两名保镖依旧昏迷不醒。
赵阳总经理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只见一片血红,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他愤愤地踹了踹那两个不中用的保镖,泄了泄心头火,赶忙掏出手机,拨通了紧急电话。
“呜呜,堂哥,这次真是倒霉透顶了。工地那帮家伙,竟然有个混账东西敢来捣乱,硬是从我手里抢走了三万多大洋,还把我海扁了一顿。”
电话里头,一个宏亮的声音炸响:“你个笨蛋!大白天的就被抢?怎么没把你也一起带走!?”
“哥,你得听我说呀,那家伙有两下子,我那保镖直接被放倒了。我可是拼了老命不想丢你的脸,结果门牙都壮烈牺牲了!”
“哼,还算你够种。”
“堂哥,你得帮我出头啊,这不摆明了不把咱们腾龙会放在眼里吗?江湖上都传遍了,这公司是咱们的地盘。
我琢磨着,八成是四海帮那帮人干的,否则谁敢这么嚣张?”
“嗯,你说得有理,我这就派人去查。”
赵经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那模样委屈得可以,可眼里闪过的狡黠,却是越来越深。
心里暗骂,小样儿,看你还能得意多久!赵阳冷笑了一声。
……
东华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东华市医疗界的翘楚,名声在外,全国闻名。
院长就是东华医学院的大当家,各科室里,国家级、世界级的专家比比皆是,连外国名医也常来串门。
医院与大学仅一墙之隔,校园里那些历史悠久的参天大树,枝繁叶茂,犹如一幅幅翠绿的画卷。
医院的这片绿意,成了飞鸟的乐园,让冰冷的建筑群显得生动起来,宛若钢铁绿洲。
雨后的空气清新怡人,叶晓柔却在这美好的午后,陪在监护病房的父亲叶强身边,眼中含着忧郁的泪花。
叶强虽然虚弱,但语气坚定地安慰她:“别担心,爸爸现在好着呢,不疼了。”
叶晓柔握着父亲的手,带着心疼和埋怨:“爸,你何必那么较真,别人不敢要的工钱,你偏要去争。”
话题一转,叶强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秦川身上:“小川,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秦川心头一暖,这位叔叔自己生病,却还关心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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