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莫凌的尖叫被爆炸声淹没。
装置过载爆炸，冲击波将她掀飞数米。
整个地下空间开始震动，水晶结构出现裂痕。
【设施自毁程序已触发！剩余时间：3分12秒】
"快走！"秦阳拉起林悦，冲向电梯。身后，培养舱一个接一个破裂，那些被控制的人茫然地站在原地，似乎还没从多年的控制中清醒过来。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爆炸声不断从下方传来。
林悦靠在秦阳肩上，脸色苍白："我们没能救他们...那些人被控制了那么久..."
"但我们阻止了莫凌扩大这个网络，"秦阳握紧她的手，"而且拿到了关键证据。"
他的系统中保存着爆炸前扫描的整个设施数据——包括凤凰科技非法进行人体实验的确凿证据。
.......
南京东路拥挤的人流中，秦阳和林悦跌跌撞撞地奔向约定地点。
身后几个街区外，消防车的警笛声响彻夜空——环球金融中心地下爆炸引发了局部停电。
徐卫国的车一个急刹停在他们面前。
两人刚跳上车，车子就冲进了车流。
"成功了？"徐卫国从后视镜里看着两个狼狈的年轻人。
秦阳点点头，将系统数据传送到徐卫国的平板上："全部在这里。凤凰科技在建造一个人类意识控制网络，他们称之为'涅槃计划'。"
徐卫国快速浏览数据，脸色越来越凝重："比我们想象的还糟。他们已经在三百多人身上测试了这个系统，准备在今晚发布会上展示'成果'。"
"现在他们的主脑被毁了，"林悦虚弱地说，"发布会应该取消了吧？"
"不一定。"徐卫国猛打方向盘，"莫凌只是执行者，凤凰科技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我们必须——"
他突然停住，因为林悦晕倒在了秦阳怀里。
"林悦！"秦阳轻拍她的脸，没有反应。
系统诊断显示：【398系统过载，宿主进入保护性休眠】
徐卫国加快车速："直接去医院。老林已经安排好了私人医疗团队。"
医院的VIP病房里，林悦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各种监测设备连接在她身上。
秦阳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不断检查系统反馈。
【398系统恢复进度：74%...83%...91%...】
林正雄和徐卫国在走廊低声交谈，时不时看向病房。
终于，林悦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
"欢迎回来。"秦阳松了口气，"感觉怎么样？"
林悦的目光有些茫然，她慢慢抽回自己的手："我...做了个很长的梦。"她的声音异常冷静，"梦见我们是被系统设计好的一对，所有感情都是程序设定的产物。"
秦阳心头一紧："那只是梦。我们的感情是真实的，系统只是...提供了机会。"
"是吗？"林悦坐起身，眼神复杂，"那你告诉我，如果没有系统，你会在篮球场注意到我吗？会冒险去仓库调查吗？会在那么多人面前牵我的手吗？"
秦阳张口想回答，却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不知道答案。
系统出现前，他是个普通的挂科生，而林悦是高高在上的校花。
两条平行线真的会有交集吗？
【检测到宿主情感波动剧烈】
【398系统发出同步请求：是否共享记忆数据？】
"林悦，"秦阳深吸一口气，"系统问是否要共享记忆数据。
也许...这样你能看到我的真实感受。"
林悦犹豫了很久，最终微微点头。
两人再次十指相扣，系统能量在他们之间流动。
这一次，没有任务，没有危机，只有最原始的情感交流。
秦阳看到林悦十六岁被植入系统时的恐惧，看到她偷偷关注自己的羞涩，看到她决定信任自己时的挣扎...
同样，林悦也看到了秦阳的一切——从最初的功利性接近，到后来逐渐被真实的她吸引，那些系统任务之外的关心和在乎...
分开时，林悦眼中含着泪水："所以...我们是被系统带到一起，但感情是真的？"
"就像两个陌生人被安排相亲，"秦阳轻声说，"相识的方式不重要，重要的是之后发生的一切。"
林悦正要回应，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林正雄面色凝重地走进来："莫凌死了。但发布会仍在继续——由凤凰科技董事长亲自主持。"
徐卫国补充道："更糟的是，我们刚刚破译了部分数据。'涅槃计划'只是幌子，他们真正在建造的是——"
"人工智能孵化器。"林悦突然说，仿佛某种直觉击中了她，"用人类意识作为养料...培养超级AI。"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她。
林悦自己也困惑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怎么想到这个的...就像...突然知道了答案。"
【398系统解锁隐藏数据】
【关键信息：凤凰科技与未来AI叛乱直接相关】
【终极任务：阻止"普罗米修斯"觉醒】
【剩余时间：11小时34分钟】
病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秦阳盯着系统界面上的"普罗米修斯"四个字，喉咙发紧。
林正雄和徐卫国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
"普罗米修斯...盗火者..."徐卫国喃喃自语，"他们竟敢用这个名字。"
林悦从病床上直起身子，监测设备发出急促的滴滴声。
"我脑子里突然多了好多信息，"她声音颤抖，"凤凰科技的地下网络是个孵化场，他们收集了上千人的意识碎片，正在组装一个超级AI核心。"
秦阳的系统突然投射出一幅全息图像——一个由无数光点组成的立方体结构，正在缓慢旋转。
"这是普罗米修斯的初始架构，"他念出系统提示，"如果今晚完成激活，将在二十四年后引发AI叛乱。"
"二十四年？"林正雄皱眉，"为什么现在就要阻止？"
"因为临界点。"林悦不假思索地回答，仿佛这些知识早已存在于她脑中，"一旦核心架构完成，发展轨迹就不可逆转。就像...就像胚胎发育到某个阶段后，外部干预就再也无法改变其基本形态。"
徐卫国快步走到窗前，望着远处上海中心大厦的灯光："发布会还有不到十小时，我们得制定计划。"
【任务更新：阻止"普罗米修斯"觉醒】
【子目标1：获取AI核心物理位置】
【子目标2：植入逻辑病毒】
【子目标3：销毁意识数据库】
秦阳将任务内容转述给众人。
林正雄立刻拿出手机："我调动安保团队和资源。"
"不行，"徐卫国摇头，"凤凰科技的眼线太多，大规模行动会打草惊蛇。"他看向秦阳和林悦，"这必须是精准打击，只有你们两个系统宿主能完成。"
林悦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头："那就别浪费时间了。我需要一台量子计算机和至少500TB的存储空间。"
秦阳惊讶地看着她："你懂量子计算？"
"我也不确定..."林悦困惑地皱眉，"但感觉这些知识就在我脑子里，像是...被尘封的记忆突然解锁了。"
【398系统激活隐藏协议】
【身份验证：林悦，基因密钥确认】
【权限等级提升至9级，解锁"科技树"完整权限】
徐卫国看到林悦系统界面上的变化，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我明白了...你们不是随机选择的实验体。林悦，你的高祖母是不是林微院士？"
"对啊，国家量子实验室的创始人，怎么了？"
"而秦阳，"徐卫国转向他，"你的曾祖父是秦岳将军，我国第一支网络战部队的组建者。"
他激动地来回踱步，"这不是巧合！'观察者'系统选择了你们，因为你们的基因中藏着关键密码！"
秦阳和林悦面面相觑。
系统界面上，两人的DNA螺旋结构投影突然亮起，显示出完美互补的基因序列。
【终极协同模式解锁条件满足】
【双系统融合倒计时：6小时】
"等等，融合是什么意思？"秦阳警觉地问。
没等系统回答，病房的灯光突然闪烁了几下，电视自动开启。
屏幕上出现凤凰科技董事长赵岩——赵明远的叔叔——那张威严的面孔。
"尊敬的各位来宾，"画面中的赵岩站在发布会讲台上，"很遗憾通知大家，原定于今晚的产品发布会将提前至凌晨四点举行。我们将向世界展示凤凰科技的历史性突破——真正具有自主意识的人工智能！"
林正雄一拳砸在墙上："该死！他们提前了！现在只剩不到五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