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弥漫的荒野上，五人小队正朝着东方行进。
周不二走在最前面，手腕上的银影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自从上次叛变事件后，这件武器变得异常安静，几乎没有任何自主活动，仿佛在刻意降低存在感。
“周大哥，我们真的要去那个破晓组织吗？”苏小沐小跑几步跟上，声音里带着不安，“月影姐说他们很危险...”
周不二没有回答，只是扫了一眼身后的月影。这位影卫立刻低下头：“属下只是陈述事实。破晓组织研究禁忌科技，甚至进行人体改造...”
“比清洁者还糟？”莫雨插嘴道，手里把玩着从血蔷薇尸体上搜刮的短刃。
月影语塞。确实，相比投靠守望者的清洁者，破晓至少还在对抗那些异界入侵者。
“到了就知道。”周不二结束这个话题。他需要关于虚空之钥的情报，而破晓是目前最有可能的线索来源。
随着不断东行，周围的植被逐渐稀疏，地面开始出现金属碎片和废弃的机械零件。中午时分，一座庞然大物出现在地平线上，由钢铁打造的要塞。
那是一座由数十米高金属围墙环绕的巨型建筑群，中央主堡顶部架设着某种能量发射器，外围还有自动炮塔巡逻。整体风格粗犷实用，一看就是为战争而建。
“这...这是破晓的老巢？”莫雨瞪大眼睛，“我还以为是什么地下组织呢！”
月影也面露惊讶：“规模比情报中大了至少三倍...”
周不二眯起眼睛。要塞外围有大量战斗痕迹，最近应该经历过激烈攻防。清洁者？还是其他敌人？
五人刚接近到一公里内，要塞的警报就响了。几束探照灯立刻锁定他们，同时扩音器传来机械化的警告：
“止步！未经许可进入警戒区者，格杀勿论！”
周不二不为所动，继续前进。月影紧随其后，莫雨和苏小沐犹豫了一下也跟上。
“最后一次警告！”扩音器里的声音变得严厉。
突然，要塞大门开启，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了出来。他们穿着统一的灰色作战服，武器精良，动作整齐划一，明显受过专业训练。
【检测到多个觉醒者反应】
【平均等级：LV10】
【威胁程度：中】
领队的是个满脸疤痕的壮汉，手持一把造型夸张的转轮机枪：
【目标：要塞守卫队长】
【等级：LV12】
【能力：金属狂潮】
【威胁程度：高】
【可秒杀】
“站住！”疤脸壮汉抬起机枪，“报上名来！”
周不二懒得废话，直接亮出之前影风给的电子卡片，虽然被他捏碎了，但核心芯片还在。
疤脸壮汉检查了一下芯片，脸色微变：“弑神武器...黎明大人确实提过你。”但他随即露出挑衅的笑容，“不过想进要塞，得先过我这关！”
他猛地将机枪对准周不二：“让我看看传说中的秒杀天赋有多厉害！”
周不二叹了口气：“要么通报，要么躺下。选吧。”
“狂妄！”疤脸壮汉怒喝一声，机枪开始旋转预热。
下一秒，周不二的身影突然消失！疤脸壮汉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喉咙一紧。周不二不知何时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单手将他提离地面！
【秒杀天赋激活】
【目标等级：LV12】
【可秒杀概率：20%】
【判定中...】
【秒杀成功！】
“咔吧！”清脆的骨折声响起，疤脸壮汉的脑袋无力地歪向一边。周不二随手将尸体扔到一旁，扫视其他守卫：
“还有谁想试？”
守卫们齐刷刷后退，武器都拿不稳了。那可是LV12的队长啊！一个照面就被秒杀了？！
“带路。”周不二命令道。
守卫们哪敢不从，立刻毕恭毕敬地领着五人进入要塞。
穿过厚重的大门，内部的景象更加震撼。要塞分为多层，最外围是军营和训练场，中间是科研区和生活区，最里面才是中央主堡。街道上人来人往，除了武装人员外，还有不少技术人员和普通居民。
“这里住了多少人？”苏小沐好奇地问。
领路的守卫恭敬回答：“常住人口超过五千，其中三分之二是战斗人员。”
月影暗暗吃惊。这个规模已经堪比大型幸存者基地了，破晓显然不止是一个反抗组织那么简单。
一行人来到中央主堡前，这里戒备更加森严，需要经过三道安检。奇怪的是，银影手环在通过第二道门时突然变得活跃起来，不断变换形状，似乎在感应什么。
“主人，您的武器...”月影警惕地提醒。
周不二按住手环：“安静。”银影立刻老实下来，但仍在微微颤动。
最后一道门前，守卫要求所有人上交武器。周不二当然不同意，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门内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让他们带武器进来。”
守卫立刻让开。大门缓缓开启，露出里面的圆形大厅。大厅中央站着一个人影，银色面具，白色长袍，身材修长，看曲线应该是个女性。
【目标：黎明（破晓首领）】
【等级：？？？】
【能力：？？？】
【威胁程度：极高】
“7号，好久不见。”黎明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带着某种机械质感，“我就知道你会来。”
周不二眯起眼睛：“我们认识？”
黎明轻笑一声，做了个手势。周围的守卫全部退下，大门也缓缓关闭。现在大厅里只剩下周不二五人和这位神秘首领。
“何止认识。”黎明缓缓摘下面具，“我们曾经...”
面具下的脸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那竟是一张与月影有七分相似的面容！只是更加成熟，左眼下多了一道闪电状疤痕。
月影如遭雷击，短刀瞬间出鞘：“不可能！影卫1号早在三年前就...就...”
“就死了？”黎明或者说曾经的影卫1号——露出讽刺的笑容，“是啊，死在弑神计划的实验室里。至少档案是这么写的。”
周不二不动声色地观察这个女人。她身上确实有与月影相似的气息，但更加深沉危险。特别是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你想要什么？”他直截了当地问。
黎明重新戴上面具：“合作。我知道你在找其他实验体，而我有所有22号的情报。”她走向大厅一侧的控制台，“更重要的是，我知道虚空之钥的真正用途。”
全息投影亮起，显示出一组复杂的数据和图像。周不二认出其中几个符号与自己胸口的纹路一致。
“钥匙不是用来关闭裂缝的。”黎明的声音变得严肃，“它是用来控制守望者的。”
月影立刻反驳：“胡说！守望者是我们的敌人！”
“敌人？”黎明冷笑，“它们只是工具，被更高等的存在创造出来管理维度的工具。而钥匙，就是控制这些工具的管理员权限。”
周不二皱眉。这与林博士告诉他的完全不同。谁在说谎？还是说
“证明给我看。”他要求道。
黎明正要回答，要塞警报突然响起！红色警示灯疯狂闪烁，广播里传来急促的警告：
“敌袭！敌袭！清洁者大军正在逼近！”
“检测到LV16能量反应！”
“全体战斗人员就位！重复，全体战斗人员就位！”
黎明咒骂一声，调出监控画面。只见要塞外围，黑压压的清洁者部队正在集结，至少有三百人。为首的是一名身高近三米的巨汉，全身覆盖着黑色装甲，肩扛一门巨型粒子炮。
【目标：处刑者（清洁者统帅）】
【等级：LV16】
【能力：绝对力场】
【威胁程度：致命】
【不可秒杀】
“22号派来的。”黎明快速操作控制台，“他等不及要抢你的钥匙了。”
周不二检查自身状态。经过几天休养，超频状态的副作用已经消退，但面对LV16的敌人，胜算依然渺茫。
“你的防御能撑多久？”他问黎明。
“最多两小时。”黎明调出要塞防御图，“但如果处刑者亲自出手...”
话未说完，整个大厅突然剧烈震动！监控显示处刑者已经开火，一炮就轰塌了东侧围墙！
“该死！”黎明按下通讯器，“所有炮塔集中火力拦截处刑者！别让他靠近主堡！”
她转向周不二，声音突然柔和下来：“7号，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们需要合作了吧？单独对抗清洁者，我们都会死。”
周不二看向监控画面。清洁者部队如潮水般涌向缺口，要塞守军正在节节败退。处刑者大步前进，每一炮都能带走数十条生命。
银影手环突然自动展开，覆盖了周不二的右臂形成护甲，同时传递来一种奇异的渴望。它想要战斗，想要吞噬高等级敌人的血液！
“主人，请下令。”月影单膝跪地，短刀在手。
莫雨和苏小沐也摆出战斗姿态，虽然脸色发白但还算镇定。
周不二活动了下筋骨，眼中闪过银光：“黎明，打开武器库。然后...让我们教教这些杂种什么叫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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