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全息通缉令发出的光把夜空都染成了血红色,看着怪渗人的。
陆鸣用他那机械义眼穿透雨幕,虹膜识别系统自动就锁定了三公里外的广告屏。嘿,就见屏幕上有两个“他”在同步行动呢。
银行金库里那个穿着黑衣的陆鸣,正用晶化的手指切开保险柜;污水处理厂那个衣衫褴褛的陆鸣,则抱着小晴,使劲儿撞破了警车的围堵。
仔细一看,他们的脖颈处都有蜃楼烙印,伤口渗出来的荧光血液,在监控镜头下还一闪一闪同频闪烁呢。
紧接着,空中巡逻机的广播声就响起来了,那声音直接刺破云层:“认知污染指数突破阈值!所有市民赶紧举报可疑分子……”这声音在城市上空回荡,让人心里直发慌。
正跑着呢,路边便利店的橱窗“砰”地一下爆炸了,玻璃碎片在空中居然凝成了一个利刃阵。陆鸣赶紧护着小晴,一头撞进了后巷。结果刚进去,污水井盖下面就伸出机械触须,一下子缠住了他的脚踝。
这还是三小时前被他摧毁的克隆体残肢呢,没想到现在在灵痕金属液的滋养下又活过来了。触须末端的摄像头突然亮了,夜枭那张脸从血污里冒了出来,还带着嘲讽的语气说:“喜欢我送你的双胞胎游戏吗?”
之后,陆鸣背着小晴跑到了地铁隧道里。隧道里的冷光一照,居然映出了三重鬼影。再看隧道的广告屏,还在循环播放着那些犯罪画面:黑衣陆鸣在屠杀银行职员,褴褛陆鸣在引爆化工厂。
而且每个镜头里,那凶手都能精准地看向监控,就好像能隔着时空和陆鸣四目相对似的,这场景别提多诡异了。
小晴虚弱地说:“哥哥...他们用了你的量子频率……”说着,她用量子化的手指插进通风管,开始篡改沿线的监控数据。
这时候,她的皮肤下面居然浮现出了地铁线路图,有个闪烁的红点正和他们两人的心跳一起共振,小晴说这是鹊桥组织的联络暗号。
可还没跑多远呢,隧道尽头突然亮起了探照灯,管理局的电磁囚车就像个钢铁巨兽似的,慢慢朝着他们逼近。
林玥用她的白板能力,把轨道都融化成了记忆胶质,陆鸣的机械义肢在那粘液里走得特别艰难。
等那胶质都快淹没到胸口的时候,小晴突然撕开量子场,把两人一下子抛进了通风管道。这通风管壁上还用荧光血渍画着鹊桥的玄鸟图腾呢,箭头指向暗网深层的一个坐标。
最后,陆鸣好不容易撞开了地下黑市的暗门。这里的霓虹灯管上爬满了机械水蛭,看着就恶心。进去就看到六个全息投影屏,正播放着不同角度的“罪证”。
有个戴着鸟嘴面具的摊主举起平板电脑,屏幕里那个黑衣陆鸣突然转头直视镜头,还挑衅地说:“你猜我们谁才是本体?”就在这时候,陆鸣的晶化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眼前还浮现出北极实验室的加密档案,里面七百个培养舱编号,居然在同步他的生命体征。
那摊主开口了:“想要清白?”说着敲了敲贴着鹊桥标志的金属箱,“唐七爷的幻觉迷宫能分离真假记忆……”话音刚落,箱子里就弹出个神经接驳器,陆鸣的太阳穴突然一阵刺痛。
接着,那些没被篡改过的童年记忆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在他五岁生日那天,唐七爷拿着紫檀烟斗在父亲实验室里留下了灼痕,烟圈里飘出的密码,居然就是现在地铁隧道里那个红点坐标。
在黑乎乎的地下仓库里,唐七爷拿着他那紫檀烟斗晃来晃去,划出一道道流火。就见烟灰刚一落地,整个地下仓库就开始量子化重组,变得跟原来完全不一样了。
这时候,陆鸣的视网膜上突然出现了血色警告:【认知污染指数97%】,再低头一看,小晴的量子体在他怀里都碎成光粒了,这可把他给急坏了。
这时候,唐七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说:“撑过三十分钟,要不然就只能变成这座迷宫的养料了。”
这话听得陆鸣心里一紧,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周围的空气突然凝结成了镜面,一下子出现了三百个陆鸣的倒影。
这些倒影各有各的样子,有的浑身晶化,有的脖子上有蜃楼烙印,还有的穿着管理局的制服,而且每个倒影好像都带着不同时间线的记忆,看着特别诡异。
没一会儿,第一个倒影举着一根染血的甩棍就走过来了。仔细一瞧,这是陆鸣以前在地下拳场时候的样子,那时候他的机械义眼还留着人类的瞳孔呢。
这个倒影开口就问:“还记得第一次为小晴杀人的感觉吗?”说着,就把甩棍劈了下来,那动作和三年前陆鸣击碎黑市贩子颅骨的画面一模一样。
陆鸣赶紧一翻滚,躲开了攻击。可没想到,地面突然塌陷,一下子就变成了ICU病房。病床上的小晴睁开了复眼,输液管也变成了灵痕金属丝,一下子就缠住了他的脚踝。
陆鸣使劲儿扯断金属丝,结果掌心都渗出了跟夜枭一样的荧光血液。
就在这时候,迷宫广播响起来了:“认知同步率提升至99%。启动二级防御程序。”这声音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让人心里直发毛。
紧接着,通风管道里突然涌出了黑色的潮水,仔细一看,居然是好几万只机械蚂蚁,每只蚂蚁背上还背着记忆碎片。陆鸣一脚踩下去,踩碎了不少蚂蚁,可这一踩,童年的画面就“嗖”地一下灌进了他的神经里。
他看到五岁生日那天,唐七爷的烟灰把父亲的手稿给灼伤了,稿纸边上写着【灵痕-07原型体已失控】。陆鸣心里一惊,想着:“这难道是二十年前的真相?”
正这么想着呢,他的晶化心脏突然过载了,迷宫的墙壁也渗出了福尔马林液体。这液体里还浮起了七百个培养舱,每个舱体里都沉睡着不同年龄的自己。
突然,最古老的那个舱体“砰”地一下炸裂了,1988年的陆鸣克隆体爬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刻着鹊桥暗码的手术刀,嘴里念叨着:“我们都是被编辑好的程序......”这场景可太吓人了。
还没等陆鸣缓过神来,第三重倒影从血泊里站了起来。这个陆鸣浑身缠满了数据线缆,胸口还嵌着管理局的徽章。
他抬手就召唤出了全息屏幕,屏幕上显示苏九正在北极实验室接受改造,夜枭戴着他父亲的人皮面具,就站在手术台边。
这个倒影还说:“你的愤怒是设定好的情绪参数。现在让我们结束这场闹剧。”话音刚落,迷宫就开始坍缩,眼看着就要把陆鸣给吞噬了。
千钧一发之际,唐七爷的烟斗突然刺破了空间壁垒。那真实的灼痛一下子让陆鸣惊醒过来,他这才发现,自己还站在入会仪式的现场呢,唐七爷的紫檀烟斗正抵着他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唐七爷吐出一口烟,烟圈组成了鹊桥图腾,慢悠悠地说:“能在量子纠缠里还保持自己的意识,你可比那些克隆体强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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