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你给我老实点，这篇论文真是你自己捣鼓出来的？”
唐志伟教授目光锐利如刀，透过那副老花眼镜，瞳孔深处藏着惊讶与好奇。
这论文的水平，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一个本科小毛孩竟然能玩出这么一手。
顾辰迎着目光，嘴角轻轻上扬：“这不都是唐教授您教得好嘛。”
心里却想，我那点积分可没白花，这论文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在里面呢。
他这么想着，脸上满是坦然。
唐教授又埋头苦攻起论文，一页页翻看，顾辰倒是悠闲，就在一旁静静候着。
外头的天色渐沉，屋内挂钟的时针悄然指向“6”，唐教授终于抬起头，长舒一口气。
“不错，真不错！你这论证做得漂亮。就是排版嘛，还有点小瑕疵，用词和引用格式也有点洋相。不过，这些问题都不大。大一就能有这水平，后生可畏啊！”
唐教授摘下眼镜，轻轻搁在桌上，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欣赏，接着笑道：“这论文就留我这儿，我帮你润色润色。”
顾辰喜出望外，赶忙道谢：“唐教授，真是太感谢您了！”
想想看，若是找外面的公司帮忙，不仅得破费一大笔冤枉钱，效果还未必能让人满意。万一遇到没良心的，论文通不过，他们还会反咬一口，说是你自己的文章太次。
“让你在这儿耗了这么久，先回去休息吧。过两天记得来找我，或者我会给你电话……把你的号码留给我，省得我去查那堆名册。”唐教授一边说，一边在桌上的A4纸上点了点，顺手将笔抛给了顾辰。
顾辰点点头，迅速在纸上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对了，小辰啊，我顺便问问，你考虑过投稿哪个期刊吗？”
顾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上网查了查，AC期刊的影响因子挺高的，审稿速度也快，我本打算……”
“胡闹！”唐教授轻轻斥责道，“投那个有什么用？幸好我问了你一句，不然你将来得后悔。知道吗，咱们学校博士毕业考核，AC的论文是不算数的。”
啊？
还有这样的规定？
不过即便如此，顾辰也并不太上心。毕竟他连考研的事儿都还没决定，更别提博士了。他现在只想快点通过审核，顺利完成那个系统任务。
顾辰站在唐教授的办公桌前，一脸认真聆听的神情。唐教授挥挥手，神情认真中带着一丝调侃。
“国外期刊可是个不错的选择，比如《符号逻辑杂志》和《理论与应用数学通讯》，这些地方的审稿，可不会让你白等一场，最后给你个‘已完成-拒绝’的答复，那可就太尴尬了。”
唐教授顿了顿，接着说：“国内数学期刊，质量参差不齐。你这篇论文，还是往国外投吧。好好考虑一下我推荐的期刊，别的不说，至少不会让你白费功夫。不过，你要是敢投那些不入流的期刊，哼，以后就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顾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恭敬地回答：“谢谢老师指导，我会……”
唐教授却挥手打断，嘴角含笑：“别来这套，麻溜儿的，赶紧走人！”
顾辰一笑，转身轻快地离开了办公室，轻轻带上了门。
办公室又恢复了宁静，旁边改论文的学生好奇地抬头，悄声问：“教授，那是您的本科生？”
唐教授得意地一笑：“哈，你这小子，他还不仅仅是本科，是大一的新生哦！”
“喂，你听说了吗？那个大一的小子，竟然已经开始投SCI了！”另一个研究生惊得停下了手头的实验，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可不是嘛，你们俩可得加把劲了。”唐教授摇着头，一脸严肃地提醒他的两个学生，“别到时候被后辈超过了，那可就尴尬了。”
……
高数2的考试终于画上了句号，随着试卷一张张被收走，整个考场内外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我的天，时间哪够用啊！我那两道大题还没动笔呢，这下完蛋了！”
“那填空题最后一题，你写了没？”
“傅里叶级数？我直接放弃治疗了！”
“那道幂级数的题，我连题目都没看懂……”
“别问我，我现在魂不守舍，只想找个角落静静……”
“涛哥，你觉得能过吗？”
“别提了，估计得补考了。”
学霸们偷偷藏在学渣队伍里，看着大家一片惨状，心里暗自窃喜。刘瑞这小子更是演技派，这会儿正蹲在教室门口，手指飞快地发着朋友圈：
“数学真是太难了！这次考试彻底砸了，估计得补考了，呜呜～”
“哈哈，我这不光写完了，还仔细过了一遍。”
刘瑞点击发送，满意地一笑。
恰好这时，黄光明与史尚并肩走来。
“刘瑞，忙啥呢？”
“等你们俩啊，随便玩玩手机。”刘瑞轻描淡写地锁屏，站了起来，“走吧，去食堂开饭。”
“橙子咋回事？他怎么才坐了半小时就闪人了？”史尚好奇地问。
“天知道，等他回来咱们直接问他。”刘瑞耸了耸肩。
黄光明好奇地插话：“哎，刘瑞，选择题最后一题你选的啥？”
“我？选的A，那题太难，我就随便猜的。”
“哈哈哈，我也选的A！看来我这回蒙对了！”黄光明乐不可支。
史尚皱着眉头，疑惑地问：“不会是B吗？”
刘瑞沉吟片刻，摆手道：“肯定不是B，你看题干，级数un收敛，un的平方不可能发散……我也就是猜的，不一定对哦。”
他最后还不忘谦虚一番。
黄光明和史尚对视一笑，对这位“谦虚”的大佬习以为常。
黄光明想起刚才被数学题折磨的情景，不禁叹气：“这次考试太难了，感觉自己连翔都不如。”
史尚只是默默听着，心想自己恐怕真的连那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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