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辰沉吟不语。
“我懂，你心里肯定有些小九九。”刘老师眼角带笑，“咱们研究圈里，哪个团队没几个摸鱼的？天天想着混吃等死，这种人哪里清理得完。”
“老师，您这心态，真是让人佩服。”顾辰抿嘴一笑。
“不是我心态好，实在是见得多了。”刘老师挥挥手，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
他拍了拍顾辰的肩膀，认真地说：“记住，我们的目标是国一。能者多劳，对有能力的人来说或许不公平，但这也是一种磨练。”
顾辰思索片刻，点头道：“好吧，我明白了。数学建模和论文我都能做，不过我有个小要求。”
“说吧，什么要求？”刘老师笑问。
“以后的训练，我想减少这种集体式的，改为私下自主训练。考试前再集中训练一次。”顾辰顿了顿，接着说，“这样我时间上会更灵活一些。”
集体训练，对他来说，实在是种浪费。
他更喜欢，按照自己的步伐前进。
“成交，我正有此意。”刘老师笑着点头。
两人并肩走向机房。
结局皆大欢喜，论文顺利完成。
顾辰手头上有过一篇sci的辉煌战绩，这次为了搞定系统布置的任务，背后可是下了不少苦功。论文写作这块儿，林雨湘这种新手就不用提了，哪怕是学长王晓东，也得甘拜下风。
训练嘛，自然不必像正式比赛那样精益求精。一篇占据十几页的论文，哪能一蹴而就？
他按照数学建模论文的路数，专挑“模型假设”、“问题分析”这类核心部分下笔如有神。至于那些不那么要紧的部分，标题一带而过，内容就直接省略了。
论文完成，林雨湘一个劲儿地向顾辰道谢，还带着几分楚楚可怜，说自己今天拖了大家后腿，实在过意不去，保证回去后一定发奋图强，赶上大家的进度。
顾辰听着，脸上笑眯眯的，心里却轻轻叹了口气。
散场后，林雨湘邀请他共进晚餐，顾辰还是委婉地拒绝了。
电脑包一背，他又踏上了前往图书馆的路，继续奋战论文大业。
邻座的陈玉珊，除了偶尔请教两道题目，基本上也是埋头苦干。她对顾辰这个数学系的为啥在写计算机论文感到好奇，但终究没打破砂锅问到底。
顾辰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正打算去趟厕所，手机却在不合时宜地嗡嗡作响。他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吴大海的名字，便赶紧往图书馆的厕所方向迈开步子。
“喂，啥事？”他按下接听键，声音带着点急促。
“嘿，是我，吴大海。这星期有空不？”电话那头，吴大海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精神，显然又是他那著名的兼职出了人力缺口。
这家伙，同是大三的学生，却一点儿也不像其他人为考研或工作忙碌，成天在外头奔波赚钱。要不是他那金大的学生证作证，顾辰差点儿以为他不是这里的学生。
“什么活儿啊？”顾辰好奇地问，心里虽然忙得团团转，但若待遇诱人，他也不介意考虑一下。
“新楼盘的传单发放，一小时二十块，一星期都要人。你能不能来？”吴大海直截了当地问。
“我这几天手头紧，就不去了。”顾辰有点儿心动，但一想到还有九篇论文悬而未决，便委婉地拒绝了。
“没事，那我找别人。”吴大海不在意地笑了起来，“你先忙你的。”
顾辰结束通话后，一番轻松解手归来，踏进图书馆的那刻，眼前一幕让他忍俊不禁。陈学姐早已端坐一旁，眼神里满是期待，键盘之上，草稿纸静静躺着。他轻笑一声，提起笔，着手解答。
这二阶常系数微分方程，在高数里可是出了名的难题，常常综合考察三角函数、积分导数等知识点，不是善茬。但顾辰面对它，却是游刃有余。
“你猜呢？”顾辰嘴角上扬，对陈学姐的提问不以为意。
“学长介绍的兼职。”他边说边写，显得颇为自信。
“你还有时间兼职？”陈学姐眼睛睁得老大，显然不敢相信。
“偶尔为之，上次就是晚上去了一下……”顾辰笔尖一顿，随口补充，“就是快递分拣。”
“干嘛特意说这个？”陈学姐越发好奇。
顾辰却只是微微一笑，“小事，题已经解开了。”
“喏，给，解题速度够快吧？”顾辰得意洋洋地递过草稿纸，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从读题到解答，他只用了短短三分不到。
陈玉珊接过纸，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那个……你最近是不是手头有点紧啊？”
顾辰耸耸肩：“嗯，有点儿。”
其实，他的口袋一直空空如也。
陈玉珊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说：“要不这样，我这儿有个活儿，比送快递轻松多了，你有兴趣吗？”
顾辰正敲打着键盘的手一顿，转过头，一脸疑惑：“别告诉我，是帮你补数学？”
“喂，我数学也没那么糟糕啦！”陈玉珊夸张地叫道，但很快意识到图书馆的宁静，忙压低声音，“其实是帮我表妹啦。她数学成绩惨不忍睹，家里人都急得团团转，想找个数学学霸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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