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内，姜凡完全不以为意。
该直播还直播，该要礼物，还要礼物。
可直播间内的弹幕言论，从一开始的狂热支持，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又来？”
“怎么又是他？”
“我真的服了，一进来就看到记者在要礼物？”
“话说，这两人不会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吧？”
“看破不说破，一个人肉打桩机，一个美女记者。联手直播捞钱，这还看不明白吗？”
...
看着这些言论，林记者心里也不是滋味。
可为了帮姜凡，她全都认了！
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只要刷礼物，就算骂我我也认了！
因为，她深刻的知道，姜凡做着一切的用意在哪儿！
没有一点是为了自己啊！
到现在为止，姜凡名下就一辆二手车，甚至连给自己换一辆新车的钱都没有。
怎么就捞钱了？
所有的钱，全部用来培养那些学生了！
收益也是一天不如一天，甚至直播间的人数，也已经下滑到了几万人的地步。
第三周，人数更是下降到了几千人。
甚至这其中，半数以上都是来骂姜凡的！
看到这里，林记者实在忍不住了。
“你们如果不愿意看，完全可以不看！”
“为什么要在这儿骂人呢？”
“姜校长在这儿只是为了打破世界纪录，挑战自我，愿意看的就看，不愿意看的，大家最起码做到尊重啊！”
“你们怎么这样？！”
林记者哭了，要不是姜凡再三告诫她，不要把学校的秘密说出去，恐怕现在她已经说出来了。
这场直播，也被迫中止了。
姜凡想靠直播赚资金的路，好像就此断了！
送走林记者之后，姜凡自己开车回到学校。
一路上，脑海中都想得是怎么改变这一切。
可没想到的是，等他回到校门口，却发现，早有人在等着自己了。
“姜校长！？”
“是他回来了！”
姜凡的车刚停下，就有人拿着摄像机冲了过来。
姜凡微微皱眉，这些无良媒体已经开始做到这一步了吗！？
本打算不搭理他们，其中一个记者跑了过来，扒着窗户说话了。
“姜校长，我们是央视的！”
“这次来，是受委托，前来给我们学校曝光的！”
听到这句话，姜凡微微一愣。
打开窗户，他看着外面的这些人道：“曝光？”
“什么意思？”
记者道：“姜校长，这是我的工作证！”
“我们真的是央视的，这次来，主要是受了官方的通告而来。”
官方通告？
姜凡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我不是很明白！”
可这些记者直接打开摄像头，对准姜凡就开始拍摄了。
“姜校长，我们现在比较关心一个问题！”
“根据我们的了解，我们学校已经申请到了军方的资助，真正意义上开始了准军事化的管理和训练！”
“甚至还有枪械，坦克和武装直升机的课程。”
“那么，我想请问姜校长，您有信心能把这些学生培养成堪比真正战士的专业素质吗？！”
听到这番话，姜凡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们从哪儿弄到的消息？”
就在此时，姜凡手机响了。
电话里，陈老的笑声传来。
“小姜，意外吧？”
姜凡挑眉，“陈老？”
陈老笑道：“没错，是我干的！”
“我看你这段时间的直播比较消沉啊！”
“学校和军方合作搞训练，其实并不算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一些名牌大学，甚至每年军训的时候，都会接触到这些武器方面的初步训练。”
“你们学校的事情，我心里多少有点数。”
“公开就公开吧！”
“给你一点压力的同时，也算是帮了你的忙。”
“这样一来，学生们的曝光率增加之后，应该也会上进不少！”
听完这些，姜凡恍然大悟。
原来这都是陈老在背后做到手脚啊！
怪不得这些记者知道的这么清楚？
既然这样，那就好办多了！
挂断电话之后，他对着镜头笑了。
“关于你刚刚提出的问题，我只有一个回答！”
“拭目以待！”
又有央视其他频道的记者往前挤了过来。
“姜校长，我们了解到，我们学校的学生，现在训练全部都是实弹射击。”
“请问您考虑过这样的后果吗？”
“管理方面，您能保证吗？”
“毕竟，九州向来对枪械的管理都是相当严格的！”
姜凡摇了摇头，“你这个问题，不是对我的质疑，而是对军方，和对我们学校四千多师生的质疑！”
“我们的学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们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战士了！”
“既然是个战士，那么就不该委屈了他们！”
“我认为，不管是日常训练，还是其他方面，一切都要从实战角度出发！”
“一味的只是做样子，打空包弹，那什么时候才能培养出真正的战士来？”
记者又道：“可这么庞大的消耗，学校能承受吗？”
姜凡摇了摇头，“不能承受，也得承受！”
“这些，不用学生们操心。”
“既然他们选择了北宁科技大专院校，选择了相信我，那我就要负责到底！”
“这也是我们学校一贯的教育方针！”
记者急忙道：“姜校长，我们又发现，您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进行直播挑战世界纪录，而且不断的在直播间索要礼物。”
“我能不能理解为，您这也是为了学生们在筹集资金！？”
姜凡叹了口气，“其实，这件事我本来是不打算公开的，但现在你们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为了学生，这些事情我都能承受！”
“只是苦了帮助我的林记者，已经被不知情的网友给骂哭了！”
......
长达两个多小时的采访，彻底将北宁科技大专院校现阶段的处境曝光了七七八八！
第二天，央视新闻节目，各大新闻软件上，几乎全部出现了同样的标题。
《某大学校长，为了给学生们提供更好的基础支持，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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