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陈飞被带到了另一栋木屋。
在此过程中,他也得以打量了下如今所处的地方。
周围茂密的树丛告诉他,自己此时是在某处深山里。
整个据点所有建筑都像是临时搭建的,且各个重要位置都有手持枪械的武装人员看守。
甚至其中不乏妇女和孩子。
陈飞曾经在参与某部战争片拍摄时,利用职务之便跟剧组请来的一位军事指导学习过怎么玩枪。
因此或多或少能看出这些人对于枪械的掌握并不怎么熟练。
毕竟他还没见过有人敢在已经上膛的情况下,将下巴压在枪口上。
这哥们儿估计是生怕一发子弹没法让自己死透。
“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搞什么小动作。”
“否则我能保证,你将会以被打成筛子的状态离开这个地方。”
陈飞悄悄打量周围情况的行为,显然是被那名叫做卡莎的金发美女看在了眼里。
于是在临进屋前,她冷声威胁道。
“放心,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擅长听取别人建议。”
陈飞耸了耸肩,转身走进房间。
结果刚一进屋,他就立刻被里面的情况给搞蒙了。
好家伙,这老头子拜的山头有点多啊!
只见屋内正前方的墙壁上先是挂着个一米多高的银色十字架。
下方则是摆着一尊铜制佛像。
而佛像的脖子上却挂着个代表YT教的六芒星形项链。
甚至陈飞还注意到不远处的书桌上放着本法文版的《孙子兵法》。
“这个国家的人,小学毕业都已经算是高学历。”
似乎是注意到陈飞脸上的异样。
白人老头一边拎起水壶架在炉子上,一边自言自语道:
“跟他们讲大道理他们绝对听不懂,可倘若用神灵和信仰来解释,你说什么就都是对的。”
说罢,他还顺带从书桌抽屉里掏出个纸包,摊开后,陈飞鼻尖很快就飘来一阵茶香。
“你们华夏人爱喝茶,我这儿正好还有点存货。”
“味道可能不太正宗,希望你不要介意。”
老头笑眯眯地坐到椅子上,语气和神态很难让人把他和‘军阀’两个字联系到一起。
“您老太客气了。”
陈飞闻言笑道:
“我现在可是俘虏,能有杯水喝就已经很不错了。”
“哪儿还有条件挑三拣四。”
他显然不会因为对方的主动示好就放松警惕。
哪怕背后有强大的祖国罩着。
可只要还在这个据点里,自己的生死就全在面前这人的一念之间。
而能在非洲这片土地混成军阀的人,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善茬。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白人老头脸上笑意的更甚。
“而我也没有看错人。”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飞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反问道。
然而白人老头却并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先自我介绍了起来。
“我叫昆塔尔·穆罕穆德。”
“是岗比亚自由联盟抵抗军组织的首领。”
“我们组织的最终目的,就是推翻岗比亚现任总统,为这个国家带来真正的自由与民主。”
陈飞并不能猜出对方此番自报家门的意图。
但这并不妨碍他认为对方是在胡扯。
自由和民主?
难不成您老还想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成立新灯塔国。
然后继续雇佣黑人老哥们重操旧业回归种植园?
心里虽是这么想的,可陈飞仍旧是露出一副无比钦佩的神情赞叹道:
“想不到贵组织的理想是如此的崇高。”
“能够与您老这样的人结识,实在是我的荣幸。”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这是他多年以来一直所坚持的职业素养。
可谁知对方接下来的一番话,却直接让陈飞整个人都懵逼了。
“既然你也觉得我们组织的理想很崇高。”
只见这个名叫昆塔尔的白人老头摸了摸胡子,微微一笑道:
“那你有没有兴趣留下来加入我们?”
啥?
陈飞一度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来之前他曾经在脑海里想过各种可能性。
唯独就没想过这么一出。
让自己堂堂一个华夏人,放着娱乐圈不混,留在这儿跟着群老黑闹GM?
开什么国际玩笑?
“您不是在开玩笑吧。”陈飞讪讪道:“我就是一普通游客,哪儿有本事搞这个?”
说到这儿,他还特意强调了下。
“再说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华夏公民.......”
“这两者并不冲突。”
昆塔尔打断道:
“我和卡莎如今也仍旧保留着F国公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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